第二天清晨,碧儿望着镜中帮她梳妆却显得心神恍惚的琉璃,问道,“琉璃、琉璃,你怎么了?”
琉璃回过神来,口中说着“没什么”脸色却依旧沉重,碧儿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不强求,岔开话题道,“对了,自从你回来后,我怎么就没再见到翠翠了呢?”
“小姐是说那个丫头吗?”
“是啊,你知道她在哪吗?”
“她回膳房了,原本她就是那的丫鬟,只是因为我不在,才会叫她来帮小姐......”琉璃没再说下去,一把捂住差点惹祸的小嘴。
碧儿却不饶她,“琉璃,不瞒你说,这些天我试探过庄内许多人,但他们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琉璃,我相信你仍是那个我最相信的琉璃,你告诉我,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躺在床上?”
“我......我......”琉璃突然急促地喘息并抚上心口。
“琉璃,你没事吧,琉璃!来人呀,快叫大夫!”碧儿焦急地喊道。
这时门外跑进一个丫鬟扶住琉璃。
“小姐,我没事的,回去躺一下就好,”琉璃边说边示意丫鬟快带她走。
身后的碧儿这才怀疑到底她是否真的不舒服。“连琉璃都要瞒我,看来这真是个大问题。”
她又坐了会,想起刚刚琉璃说的翠翠在膳房的话,起身步出房外,谁料到一出门竟被苏锦撞了个正着,“你怎么了,跑那么快干嘛呀!”
苏锦却看也不看乃姐一眼,匆匆跑走了。碧儿不满地嘟嚷着,“跑那么快干着投胎呀,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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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点,没吃饭呀你,不要以为你在小姐房里当了几天差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回来这里!”碧儿刚踏进门就看到一中年妇女边骂边打着一提水的丫鬟,再仔细一看,那个丫鬟不正是翠翠吗?!
“翠翠”
“啊,是小、小姐!”翠翠抬头看见碧儿,手中的水桶掉在了地上,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扑到了碧儿怀里,“小姐,呜......小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好了,不要哭了,乖”碧儿轻拍着翠翠的背,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翠翠的手腕,“这是什么?”再撩起她另一只衣袖,只见两条手臂上交错纵横着数十道鞭痕,碧儿凌厉的目光注视着执鞭的女人,“你很大胆嘛,竟敢在苏府里动用私刑,还打了我房里的人,”碧儿说着扬手甩手给了她两个耳光,“这是替翠翠还你的,你去帐房支完了这个月的钱就立马给我滚!”
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整个膳房寂静无声,所有人的心底都有一个疑问,“这还是原先那个胆小怕人、愚钝不堪的小姐吗?”
“小姐,你不用对翠翠那么好的。”翠翠按住碧儿想要帮她上药的手说道。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碧儿边上药边说。
“小姐......”翠翠眼眶红了。
“好了,药上好了,现在你老实交代吧,这些天你为什么又回去了?”碧儿佯怒道。
“小姐,......小姐有琉璃姐呀,翠翠只是个小小的丫鬟而已,当然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好了,闹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事呀,你真讨厌,也不跟我说一声,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要说出来。你以后就留在我这吧,只有琉璃一个人我怕会累坏了她。”碧儿自信她会因这个理由而留下。
孰不知翠翠却急忙说,“不行,府里的人事安排是老爷规定的,如果越职的话是会重罚的。”
碧儿按住焦急的翠翠“我现在就去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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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远远地就听到两个从父亲房里走出来的丫鬟说,“小姐真可怜,都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明明小姐都宁死不嫁那穆子斌,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老爷却急着把人嫁走,这算是什么回事啊!”旁边的丫鬟眼尖看见了碧儿,连忙扯了扯说话丫鬟的衣袖,说话的丫鬟显然也看到了她,连忙闭了嘴,两人朝碧儿行了个礼,急忙走了。碧儿却一直没回过神来,嫁人?!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好不容易在这里有了家的感觉,就又要走了?碧儿不忿。
“爹,这是怎么回事?”碧儿直接冲进房去。
“怎么了?”
“有人说我要嫁人了,这是什么回事?”
苏文凝视着碧儿,眼神从最初的愤怒到温柔再变为无奈,“这门亲事早就定好了的,如果不是你身体有恙,现在早就成亲了。”
“可是为什么你从未告诉过我?”
“原本就打算今天告诉你的。”
碧儿看着言语越来越精简的苏文,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嫁给那姓穆的,她们说我宁死不嫁,可见他不是好人!”
“是不是好人,你自己清楚,而且这门亲事是你自己招惹的,谁让你弄回了凝碧镯!”苏文语气也变激动了。
凝碧镯?!碧儿心中浮起了一个念头......
苏文见她久久没有回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你回去准备一下吧,还有3天他们的人就会来接你走了,是我苏家女儿的话就嫁过去吧,唉,他我们招惹不起。”
碧儿收敛神思,回复了在现代时的冷漠表情,“好,我嫁。我原本是来跟你要翠翠的,你现在给吗?”
苏文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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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旋身出门,边走边骂:“死月儿,烂月儿,臭月儿,你给我滚出来!”
“哎呀,你好吵啊!”月儿浮现在她的面前。
“说,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哦,就是你要嫁人啊。”月儿好整以暇地伸了伸懒腰。
“是啊,你给我交代清楚!”碧儿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说了啊,你刚刚也回答‘是’啦,好了,别吵,我还要睡觉呢,”月儿打了个哈欠就消失了。
“你不准走,喂,你......”碧儿要抓狂了,两手在空中乱舞,企图抓住月儿。
“小姐在干嘛啊?”一边的丫鬟看见了问旁人,当然他们是看不到月儿的。“也许她在练气功吧。”旁人也猜不透。如果碧儿听到这个答案绝对会哭笑不得。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