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宗主
跳台下方必有支撑,曲凰归跳台从前端跳了下去,借着小推车的阻挡,没有人看到有一个女子跳了下去。
手中的天蚕丝早已在落地之时便缠绕好了,天蚕丝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特点便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支撑之物大多为金属,下方又有如此巨大的炉子,自是滚烫异常,不做点防护措施就下去,想变成人干吗。
头顶还有人在不在往里面扔着尸块,借着那扔下去的声音,曲凰归在脚下将一把匕首插进了崖壁上,自己则是站在匕首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炉底的温度定是极高的,一股焦味弥漫了上来,最底下的那一层往上面泛着飞灰,其上一层也正在往外化着血水,血水遇到滚烫的炉壁,发出了嘶嘶的声音,瞬间干涸,随着血水的越来越多,锅底才堪堪有了一些血水在向外冒泡,煮着那为数不多的尸体,尸体在血水中浮沉。
扔尸体的声音终于结束了,有石门一开一合的声音,有人出去了,还有小推车的轮子擦过地面的声响,曲凰归估摸着那个推车的出去了。
现下还不能出去,啪嚓,有人踏到了这跳台上,曲凰归看着头顶的跳台,希望不被发现,听这地方的声音,怕是只有头顶这一人。
就是不知道这头上之人的实力如何,他现在冒然上去,定是打草惊蛇。
从收纳袋中取了一把适合金丹期的长剑,如若被发现了,就直接上去拼杀。
头上之人越来越往跳台的前端走,慢慢蹲下身来,跳台下的曲凰归计算着直接破了这跳台,在三招之内解决头上之人的可能性。
跳板的前端钉子勾了一片粉绸,像是衣服上的碎片。
那人将粉绸捡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哪里来的粉衣,难道是有人闯入?”
曲凰归看了一眼自己裙角破了一片,暗道不好,刚才为了趴在车板下,将裙子割破挽在了脚踝之上,那碎片许是不小心整块割下来,还蹭在裙摆上的。
执剑,如若再往前一步,曲凰归就打算直接拼了。
那人站了起来,抬脚想要再看看什么,石门突然打开了,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沈长老,宗主有请。”
跳板之下的曲凰归却是一愣,宗主?毒宗?不是不存在吗。
“你且带路,我这就来。”那个姓沈的长老说道,声音也有些沉闷,可更有一些上位者的感觉。
跳板上的人离开了,曲凰归乘机借住支撑物的借力点,赶紧上去,刚到踏板之上。
石门外又再次想起了脚步声。
石门开合的那一瞬间。这室内竟然无一人。
“沈长老,为何又重新回来了?宗主的脾气可是不好。”那个下属说道。
敢拿宗主的身份压他,这下属有几分胆子,或者十分自信,自信这位姓沈的长老不会动他。
“我总觉得刚刚有人进来过了。”姓沈的长老说道,“如若那人够聪明,自是会趁我离开的时候出来,现在想来是我多虑了。走吧,别让宗主久等了。”
石门再次开合的瞬间,那两人出去了,皆是一袭黑袍遮身,看不清面容。
曲凰归从头顶的石壁上跳了下来。
若不是他反应迅速,定是要被抓了。
站到石门前,石门慢慢打开了,曲凰归闪身出去,这里无非就是炼尸的地方,怎么找打解药才是他想知道的。
这地下暗道错综复杂,光线又不太明朗,靠着墙壁上的油灯支撑着这眼前的一片光明。
前方有声音,还不只一人,看着可以错开的密道,曲凰归拐身靠墙,等待着那批人马过去。
“别动。”脖子边抵了一把匕首,贴着他动脉所在的皮肤表层,十分的冰凉。
“沈长老,又何必和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呢。”曲凰归手中的剑刚想有几分动作,却发觉脖子的匕首往里面进了一分。
“姑娘还是把剑放下吧,不然我手上的匕首可是不听话的呢。”那个姓沈的黑袍人说道,也不被曲凰归的话所转移话题。
说话间匕首又往曲凰归的脖颈中送了一分,匕首的尖端本该冒着寒光之处,如今却被鲜血所染,血滴在了粉衣上,染了一搽的红色。
曲凰归扔下了手中的剑,沈长老将剑踢向了一旁,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曲凰归见颈边的匕首撤了回去,刚想徒手化刃,将人打晕,却一阵眩晕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匕首上涂了药。
藏在深处的人,走了出来,拍手称赞道,“沈长老果然好计谋,抓了这入侵之人,宗主指不定又高迁了。”
“不敢,分内之事,还是先赶往宗主那里吧,这女子先压去地牢,等候宗主发落。”沈长老说道。
让人将曲凰归带走以后,两人赶去了宗主所在之地。
这地下四通八达,不知道何处才为边际。
这宗主所在的地下宫殿十分的气势磅礴。只见六十四盏孔雀琉璃灯两两排开,照明了这直通高台的一条路。
只见高台之上有一女子坐着,身姿妖娆,体格风骚,一袭红纱避身,倒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脸上白纱轻轻覆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奇的搭配,人家都是红白喜事,这是喜事的标准搭配,嗯?!
那女子的身姿,这地宫中的人,都是不敢看的,瞧见鎏金桌案上的那杯酒了吗,那是用人的眼珠子浸的。
这手段的狠辣通过这一杯小小的酒便可以看出来了。
“沈长老今日好大的架子呢,竟叫我好等,奴家好生着急见到沈长老呢。沈长老要是,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奴家可是要罚你的,罚什么呢,让奴家好生想想。要不罚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好不好。”那女子一副小女子娇羞的模样,还真让人误信这沈长老竟然辜负了这美娇娘呢。
“属下不敢,今日抓到了一个进入属下洞府的女子,现下在地牢关押着,宗主要不要将人提审。”沈长老说话时,背后已经起了一身冷汗了,不要以为下不了床就是床上旖旎了,宗主那叫要你生不如死的。
“哦?沈长老这是在欺我不怎么识字吗?这城中皆是丧尸,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闯了进来,如若真的让人闯进来了。我是不是养了一群废物呢?要不都拿去喂母体好了,嗯?”那女子双手托腮,观声音应该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可是言语却这般恶毒。
其实他们宗主已经五十多岁了,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是个少女模样,身材也是正常女子的大小,只不过这脾性差了些。
“宗主恕罪,不过属下句句属实。”沈长老跪在了地上说道。
“好了,将那女子带上来吧,可以给我练药用。”紧随着话语的是一窜银铃般的笑声。
这是那日所发生的事。
现在都是第二日的白天了。
城中的丧尸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能触之即染的居然也有一百多人。
情势并不是很乐观。
睢无疏还是想去看下那塔,奈何师尊有令,还是先救人吧,这城中的百姓比他的梦更重要。
也许是巧合,也可能是原身曾经来过这里。
那日晚上,睢无疏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了。
整整过了一旬,才将这城中的丧尸处理了个干净。
由于玓玞都说没有办法了,各大门派都决定以一城性命,换多城性命。
以华清为首的门派主张用散灵阵,明日就布这阵法。
曲凰归你到底在哪里,这散灵阵一起,你逃的了吗。
公上仪看着城中的方向,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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