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他这是喜欢了什么人啊
“阏氏术,不准死,知不知晓。”媚娘看着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阏氏术,开口威胁道,只是那话语中的难过和忧虑,却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这里是一处山洞,也不知夜晚是否有大型的野兽出没,看着昏迷不醒,浑身是伤的阏氏术,即使再不放心他的安全,也要出去寻些草药,出了山洞,化为妖形,在山林间奔跑着,她本是山间一只野狐狸,受伤的机会多着呢,自是会知道一些可以疗伤的药草。
她心仪于阏氏术,也是因为当年因为阏氏术,她才开了灵智,幻化成人。本存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思想,却没有料到,慢慢地会被阏氏术所吸引。
找到几株可以治外伤的药,便往回去跑,深山之中,大都有猎人的陷阱,一脚踩到了猎人的捕兽夹,狐狸腿上,已经慢慢向外渗着鲜血,红色的鬃毛上也染了一搽的血色,媚娘恢复了人形,可是捕兽夹还是夹着她的脚踝。
捕兽夹大都用来捕捉猛兽,咬力也是不一般的大,媚娘拼尽了全力才将捕兽夹掰开了一些,将自己的脚从里面取了出来。
也不管脚上的伤,将草叼在嘴中,便化为妖形瘸着一条腿往山洞赶去,滴下一路的血迹。
将药草慢慢捏碎敷在阏氏曌的伤口处,虽说是魔族中人,可是也是人的身躯,这草药自然也是有用的,只不过这半身的修为是要废去了。
这打击自是不一般的大了。
没有灵药,这一身的伤,怕是好不了,也不知晓,妖界知不知道她通敌的事,若是知晓了,这妖界她也回不去了,看着洞外月光洒落在草间的碎金,滴洒在草上的血,干涸后泛着褐色。
外面有野狼的叫声,这山间可是不平静。
看着一身是伤的阏氏曌,他俩根本没有办法去逃,这洞外的血迹一定会引来狼的。
远处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想来是狼无疑了,狼是群居动物,想来周围应该有些数目了。
媚娘虽然是妖,可是她修习的是声色魅人,不擅战斗,她只会逃跑。
拔下头顶的簪子,给自己的手划了一刀伤口,便往山口走去,对上她的,是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泛着绿光。
跑开了洞口,将手中的血散发出去,狐狸生性魅人,就连血,都是上好的合欢散,格外的吸引人。
如今化为妖形,两爪皆受了伤,疼痛异常,可是又没有别的法子,不跑,就只有葬身于狼腹这一个结局。
只要熬过这黑夜,这群狼就会散去,媚娘在心中想着。
微渃宫中,阏氏曌让人给身在妖界的曲凰归书信一封,他相信曲凰归若是有能力,自会帮忙的。
每日都抱着睢无疏去药泉泡着,可是睢无疏还是没有醒来,这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人的内伤要好的差不多,剩下的便只是修养了。
眼见睢无疏要转醒的模样,阏氏曌却是心下一惊,连忙退出了殿外,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睢无疏,毕竟两人的身份可以是天差地别,加上现下睢无疏又如此虚弱,他怕睢无疏会受不住。
“你若是答应我,你现在便可以醒来。你若是不答应,你这辈子就只能躺在榻上,不能动弹。”对面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对着睢无疏说道。
“你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睢无疏忍不住咆哮道。
“你,自己选,这是这具身体的职责,你现在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该担起他的职责。”那个男子安抚着有些生气的睢无疏。
还能做个选择,他只能答应了,他还要见阏氏曌,他不能呆在这里。
睢无疏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他梦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叫梨袖,梦中的人告诉他,他就是梨袖,华清的老祖,预知了千百年后会有灭世之劫,故封了自己的修为和记忆,灭世之人现世之日,他的记忆便会解封,只不过未曾想到千百年后,会有他人占据他的躯壳,散了他的元灵。
睢无疏看着自己的这双手,怎么会有梨袖大乘期的能力呢,他有些无力的笑着,别说大乘期的修为了,他连金丹期该有的能力都感知不到。
阏氏曌为了防止睢无疏灵力暴走,怕将好不容易修复的丹田损坏,便将睢无疏的修为用药物封了起来。
睢无疏抬眼忘着周围的环境,应该不在华清门,却看着殿外有些落寞的身影,银质暗纹的面具覆盖在额上,一袭绛紫色的衣服,上面绣了一朵朵金边牡丹。
睢无疏想开口叫住那人,可是苦于口不能言,怕是受伤伤到了喉管,便只能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衾,下地走去,墨色的地砖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看着门外的人,想去拉住他。
可是等他走到一半之时,门外之人便离开了。
“阏氏曌,去你丫的,戴个面具就以为我不认识你了,穿的那么骚包风,不是你还能是谁。丫的,还敢走。”睢无疏口不能言,只能在心底发牢骚。
他这是喜欢了一个什么人啊,真是的。
感觉身体还是有些无力,便走到了床边,环视了周围的环境,忍不住无声的笑了出来,把自己的寝宫让给他住,倒是有良心。
只不过每每他想靠近阏氏曌,想要看看阏氏曌,然后阏氏曌就走了,毫不留情地走了。
睢无疏真是哔了狗了,行,你有你的张良计,他有他的过墙梯。
这日,睢无疏又像往常一样,想要去追阏氏曌,可是突然站在了原地,轻晃了晃脑袋,一阵眩晕感袭来,在原处昏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阏氏曌会接着他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重重的倒地声,睢无疏表示他下次再也不这么玩了,这是真疼,这下脑子是真的晕了。
站在门外正要离开的阏氏曌是被撞地声给吸引了,却看见地上躺着睢无疏,而且还有丝丝的血从伤口流出,阏氏曌连忙跑上了前,将睢无疏扶到了怀中,却发现怀中的人突然张开了眼,一手已经覆上了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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