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洞房花烛夜
曲凰归率先错过了公上仪的视线,现如今的公上仪可是伤过他这个妖王的人,在华清中的身份自是奇高无比,吃了谢景温给的那药之后,公上仪自是进入了元婴初期,可以脱离秋水上尊的门下,自立洞府。
自寒江城那一剑之后,曲凰归和公上仪便是陌路人的关系了。谢景温看着尹昙也是低下了眉眼,用手遮挡着声音对曲凰归说着什么。
曲凰归点头应允了,谢景温便转身离开,从偏门出去了。尹昙见状,隐在袖中的手握紧了些许,复又张开了,他俩注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段孽缘就那时就不该产生。
魔族之中,成亲的礼节相比于人间的繁琐,还是十分简单的,可是简单中,阏氏曌却给了无疏最好的一切,与坐上之人,一个个敬酒过去。
到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前,阏氏曌对着他鞠了一躬,睢无疏也跟着做了,阏氏曌牵过无疏的手,十分郑重的说道,“白叔,这是无疏。”
“白叔。”睢无疏点头以示礼貌,既然可以得到阏氏曌如此器重,自然是帮了阏氏曌好些的,阏氏术心狠手辣,这些年,这位叫白叔的人怕是分担了许多,这一声白叔,他担当的起,“这些年,氏曌麻烦你照顾了。”
白叔对无疏的印象更好了几分,整个人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态,不卑不亢,待人接物有方,白叔自然信阏氏曌的眼光是不差的,如今一见,倒是更确定了些。
“尊后言重了,保护尊上本就是我作为属下的职责。”白叔低头抱拳想要行礼,无疏虚虚扶了一把,让他不必如此大礼。
“尊上好福气,娶得好夫郎。”白叔摸着自己的白须,和蔼的笑道。
阏氏曌点了点,笑了笑,眸子慢慢弯了弯,看着无疏久久不能回过神,倒是睢无疏过了那么久了,脸皮也变厚了,没有再次脸红,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了,还是白叔帮忙解围,轻咳了几声。
由于来人众多,所以和白叔的有些事还是日后慢慢说道比较好,这么多人要一个一个敬酒过去,也是需要很多时间的,好时光当然是要留给洞房花烛夜了,正所谓一刻值千金。
正午举行的仪式,到了夜深之时方才结束,这三更半夜的,红纱弥漫的寝宫之内,睢无疏和阏氏曌对坐在床榻之上。
这,自是一夜风流,无人可比。
这婚都成了,这禁足自然也解了。
趁着无疏周身劳累,定是要睡上几个小时的空档,阏氏曌去了书房之中,那封曲凰归大婚之日送上的信,阏氏曌撕去火印拆了开来。
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阏氏曌是真的觉得曲凰归在这微渃宫,像是入了无人之境一般,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藏人。之所以没有要责怪守卫的意思,也是因为守卫和曲凰归的实际差距太过悬殊,根本没有责怪的必要。
带着一些手下来到柴房之外,阏氏曌罢了罢手,示意他们在门外等着,自己则是推门进入了柴房之中。
一只浑身带血的红毛狐狸被捆绑扔在了地上,毛皮也没有了昔日的光泽,十分暗淡,看着狐狸肚子中有微微的鼓起。
“想不到,阏氏家还有遗存的血脉,我那叔叔虽然生性风流,可也没见过有个一儿半女的啊。”阏氏曌走到媚娘身旁,蹲下身,双手抱胸说道,言语之中还带着几分惊奇。
媚娘虽然伤了精元,可是还是一副凶狠的样子对着阏氏曌,想借此吓跑敌人,可惜了,她现在这幅模样,不像是吓人,反倒是像勾引人。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害了你的,我娶了无疏,以后阏氏家的血脉,我还以为断了呢,这不,你们妖王的这份礼物送来的很及时呢。”阏氏曌打着自己的算盘,虽然自己可以继续修炼下去,活个几千年不成问题,可是只要一日不成仙,就会死去,这样子算来的话,阏氏术死了,阏氏家是彻底没有了血脉,他会愧对阏氏家的列祖列宗。
现下好了,阏氏术的孩子,那骨子里留的就是他阏氏家的血,只要这孩子生下来,他便可以将他抚养成下一代的魔尊。
“吃了它。”阏氏曌从收纳袋中取出了一瓶药,将瓶轻轻斜了过去,将那颗药丸拿了出来,置于掌心之上,伸了过去。
狐狸的腿往后蹬了蹬,想把自己移开一些。
阏氏曌看着媚娘的动作突然笑出了声,“我要是真的想要你的命,你还能留到现在听我的话?想来所有妖族都知晓你和阏氏术的事了吧,妖王将你捆绑送我,就证明妖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听说人族最爱一些贵重的皮草,像你这么好的毛,怕是免不了被猎杀的命运了,修真人士自诩正道,自然也容不下你一只妖怪,所以你只能听我的,你是只聪明的狐狸,自然知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你若是想为阏氏术继续做些事,跟着我是最有效的方法。”
放着药的手心依旧伸在媚娘面前,不曾动过方向,媚娘挣扎着想去吃那颗药丸,奈何行动有些不便,阏氏曌直接扔进了媚娘的口中。
见媚娘吞了下去,便起身出了门,让下属准备一只笼子,可以用来防止媚娘逃跑,不过现下因为媚娘怀有身孕,自然这笼子也是十分的奢侈,不然动了胎气,谁来负责。
阏氏曌给媚娘吃的自然不会带毒,不然对体内的孩子定然是极其不好的,他必须保证这孩子安全出生,至于孩子出生之后,媚娘的去留到时候再做决定吧。
为了媚娘的身子,阏氏曌灵药,丹药没有少给媚娘吃,以助于帮助媚娘恢复人形,每个一段时间,阏氏曌都会去看下媚娘的情况,是否还好,稳住胎气比什么都正常。
“阏氏术呢?”看着坐在桌子边上正在刺绣的媚娘,阏氏曌挑眉问道,曲凰归给他的信中并未曾提到过关于阏氏术的事。
媚娘绣着牡丹花的手突然一顿,银针刺破了指尖,染红了手帕一角,看着出血的手指,慢慢说道,“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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