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无疏,你选哪条路,我都陪着你
媚娘不知晓在她被锁在囚架上之时,曲凰归做了什么。
可是,当她看见阏氏术的那一眼之时,她是夷悦的,可同时曲凰归会对阏氏术做出什么事情,她也是不敢想的。
阏氏术身上的灵气已经几近枯竭,此番能活着来到这妖界已经着实不易,哪里还有什么气力与这些妖族中人斗。
“你怎么那么傻!”媚娘挣扎着,想从囚架上下来,可曲凰归早就识破了她的想法,此话一出,更坐实了她的罪名。
阏氏术被人带走之时,远远地透过人群,看了一眼媚娘,唇角轻勾,笑的有些凄惨,却独独没了从前面对他人时的伪善和虚假,唇瓣一张一合,说着些什么。
媚娘看不懂唇形,只不过却刻印在了脑海中,刚才与阏氏曌一翻话,她倒是知晓了,她琢磨出了一个活字,阏氏术这是想让她活下去。
只不过,这天下局势混乱,她若是没有肚子中的这个孩子,恐怕也活不到现下吧。
除了那日在刑场之上时,媚娘便不曾再见过阏氏术了,曲凰归得知她怀孕之后,将她送予了阏氏曌作为成亲之礼。
之后的事,媚娘就不知晓了,每日被关在这金丝牢笼之中,她也只能静静养胎,偶尔与丫鬟闲聊几句,却发现什么消息都套不出来,还真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最糟糕的日子,怕是不过如此,不知道等待和放弃,到底抉择哪个。
万里苍穹之下,百丈黄土之上,半空之中,阏氏曌御剑而行,看着往华清门而去的归路,眼神有些迷离,一如神思已经飞往天际。
锁清渊,那里不是华清门的禁地吗,还是梨袖下令不准进入的,怎么会和妖界相联。
怪不得这妖界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未曾有人找到其入口。锁清渊的瘴气,哪里是一般修仙者可以承受的。
思绪一晃,又回到了那日他在华清后山初遇曲凰归之时,那时候曲凰归应该便是从这锁清渊上来的吧,可是谁又有那么大的能力伤了她呢。
阏氏曌不知晓曾经锁清渊下谢景温与曲凰归一战过。而那时谢景温尚能伤了去曲凰归,可是后来谢景温的实力明显屈居于下风。
这其间的变化自然只有曲凰归自己知晓了,好像曲凰归能力突然提升与那孩提血和七窍玲珑心有关,而在万魂渊中,曲凰归竟然可以打伤曲以桢,曲以桢是上一代的妖王,实力定是比谢景温强上许多的。
万魂渊曲凰归死后重生,也不简单呐。
柸筠城离华清并不近,这一来一回,也花费了许多时间。
“锁清渊,可是梨袖的神魂已经散去了,我又如何问他当年为何下令禁止进入锁清渊,而且现在破了这命令,又要如何去面对华清众人。”睢无疏听了阏氏曌的阐述,心中疑惑顿生,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按照曲凰归的认知里,那万魂渊中的冤魂也是葬身在锁清渊下的华清弟子。这华清的锁清渊是如何和这万魂渊联系上的。
这其中,还真是疑点重重。
广袖随抬手的动作晃了几晃,阏氏曌伸手抚平了无疏轻蹙起的眉毛,虽然蹙眉的无疏还是很美,但反派大人,还是钟情于无疏一派温润如玉,君子端庄的模样,“我和你下去,化神期的修为虽然离大乘还差了许多,可放眼玄天大陆,也没有多少到了化神期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华清和各门派不可一日无首。”
哀怨了一声,叹了一口浊气,的确,如此安排是最好不过的,毕竟与他俩与曲凰归还有些交情,而且曲凰归也答应无疏,不会对他俩动手。
给人一条生路,有时比死更为难受,若问为何,自然是生不如死。
曲凰归会饶过睢无疏,可是阏氏曌那里,却只是答应让他活着,别的谁能说的好呢,毕竟未来之事,谁可以预料。
睢无疏将此事告知了茯曦,便和阏氏曌动身去了锁清渊,茯曦自然没有什么反对之言,毕竟那是华清门的创始人,他能做的,便是在睢无疏回来之前,好好守好华清门。
锁清渊上,两人望着深不见底的渊底,有瘴气自下而上盘旋缭绕,瘴气多有毒,这锁清渊中的自然也不例外。
“闭气吧,我们下去。”阏氏曌握住了无疏的手,依旧是那么一片冰凉,怎么都捂不热。
无疏颔首,回之一笑。这一瞬之间,两人心有默契,同时一跃,向渊底坠去,遥遥不见底,只觉得身处浓郁的雾气之中,不可见外物。
不知过了多久,应是快接近渊底了,这瘴气才淡了去,底。之景才慢慢显露出原来的模样。
脚尖着了地,那种失重感,才缓缓褪去,看着那柱子旁早已经干涸成块的血迹和锁链。
这一切都说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而且还囚禁了人。
碎石飞沙,断木残柳,有人在这里打斗过,看这幅快寸草不生的土地,灵力波动应该是极其大的,华清位于上方,为何会没有察觉到,难道这锁清渊中有特别的阵法,隔绝了灵力的传输和波动。
不管是何种原因,好像与他俩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俩要找的,无非就是这生死黄泉道。
这渊底虽然宽阔,两片悬崖之间,自然只有两条路。
怕是只有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了。只不过,有命活着,自然是能到达妖界的。
“无疏,你选哪天路,我都陪着你。”阏氏曌紧了紧相握着的手。
“那走左边这条,自古左边为尊,不如赌上一赌。只不过,这赌注的代价,不知晓,阏氏公子是不是愿意付出呢?”听了阏氏曌的话语,无疏也不曾忘记反调戏回去。
扑哧一声,笑声如三月之风,化开了寒冬的积雪,“命都给你了,什么赌注付不起,走吧,夫郎。”
阏氏曌唤出倾浊剑,走在无疏前面半步,一般机关都是往前行之人射去的,他走在前面,也可以挡上一挡,只不过,这一路走去,顺风顺水的,也未曾遇上什么机关。
难道是走了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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