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会的乐器竟然是古琴?郁梦表示自己还真是没看出来。
剑与琴更相配,所以大师兄该用剑了?
“你会弹琴?”
显然花蝴蝶也觉得大师兄会弹琴挺难以置信的,不相信都直接些在脸上了。
“既然你会弹琴,那不妨弹上一曲,让我等也饱饱耳福。”
花蝴蝶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不相信大师兄。
郁梦虽然自己都不太确定,但是她这个人吧,就是有些护短。花蝴蝶说她她还没觉得什么,但是这么讽刺大师兄,郁梦就觉得很不爽了:“怎么?我弟弟难道还会说谎不成?”
“那就来上一曲吧!”
“你这里的琴,太差……”
大师兄许久都没有动作,就在郁梦以为大师兄是不是真的不会弹古琴,刚刚只是被自己坑道了的时候,大师兄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e郁梦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在郁梦的印象中,大师兄一向都是一个很随和,随遇而安的人,想想身为一个太上皇,都可以直接随便找个树杈上都能睡觉的人,还不够随遇而安吗?但是现在,大师兄竟然因为觉得琴不好就不愿意弹……大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龟毛了?
“你……”花蝴蝶显然是被大师兄气笑了,“好,你说这里的琴不好,那你需要什么样的琴?你要什么琴直接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般挑剔,到底是能弹出怎样的仙乐?”
“你这夕雾楼里,没有一张好琴。”
大师兄说这话的时候,不仅仅是花蝴蝶,夕雾楼里的其他乐师也都气得站了起来,估计如果不是打不过大师兄,大师兄这下子该直接要遭遇围殴了。
“哪里来的野小子,这般口出狂言?”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我夕雾楼尚且没有好琴,普天之下怕是没有更好的琴了。”
“大言不惭,怕是根本就弹不出曲子,不敢在雾公子面前献丑,才有此番言论吧!”
此起彼伏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听,很显然这里是夕雾楼的地盘,而大师兄的话,俨然是犯了众怒。
“井底之蛙,天下的名琴,你们怕是真未见过。”大师兄竟然是真的一改往日的随和态度,连言辞都犀利了许多。
“你口气这么大,就真不怕到时候打自己的脸?”
“我既然说得出,自然做得到。琴,我自己来做,曲,我想弹的时候便会弹。雾隐,别犯了我的底线。”
大师兄低沉的声音,让花蝴蝶浑身一震,也许是大师兄现在过于随和的态度,让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看似孩子一般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嗜血恶魔了。因为那个东西他才愿意受自己威胁,但是他若是真的不在意了,根本没有人可以保证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好,那我倒是要给我一个最后期限,总不能让我一直等着吧!”花蝴蝶一向要强,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落了下风。
“我明日便去山中取木制琴,制琴需七日,矫正调试需七日,半月之后,便可。”
自己制作古琴?郁梦睁大眼睛看着大师兄,厉害啊!不管大师兄制作出来的琴怎么样,弹得怎么样,郁梦都觉得他吵厉害的,可以自己制琴,又可以弹琴,真真是厉害的。
最终郁梦和大师兄顺利地进入了夕雾楼,光明正大的,而且还是万众瞩目和期待的。毕竟日子挺无聊的,有这么一个事情,不管是闹剧还是什么,总算是填补了大多数人心目中的那一点寂寥之心。
其实对于花魁之夜的事情,郁梦挺无语的,她还蛮期待的,结果花魁没有任何悬念也就算了,过程都快得她差点没意识到……还没开始呢,怎么就结算了呢?
而花蝴蝶这个所谓的花魁就更是坑了,找他们麻烦也就算了,可他就一花魁,说好的入幕之宾说没就没了,而且还没有人有怨言。郁梦真不知道到底是花蝴蝶的魅力真的那么大还是他背后的势力真的就那么大。郁梦更偏向是后者,有实力才有发言权。
其实像花蝴蝶那种gay里gay气,又心高气傲的男人,郁梦是挺想看他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的。不过很可惜,这个愿望估计短时间内实现不了了。
虽然她和大师兄都进了夕雾楼,但是大师兄是以琴师的身份进来的,而郁梦是以小厮的身份进来的……摔!她不就是不会乐器吗?凭啥要当下人了,当个护院也是可以的呀!
“护院……也是下人。”
“大师兄?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郁梦看了一眼神出鬼没的大师兄,她算是发现了,只要是大师兄不想让她知道,她就绝对不会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会出现。
“你自己说出来了。”
“这……”这就有点尴尬了,吐槽吐着吐着还就直接说出来了,幸好不是说大师兄的坏话,不然被抓包了多尴尬。
“你若是不想当小厮也没有关系,我来说。”
“先不提这个了,大师兄,你真的会弹琴吗?”如果大师兄只是逞能一下的话,他们还是先溜吧,不然到时候面对太多人的辱骂,怎么着也是会影响人的心情的。
“你不相信我?”
“这倒不是,只是你的技能多得有点吓人,我宁愿相信你不会。”
因为你没多一项技能,我与你的距离就越远一分。
有些事情,郁梦也许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但不说出来,并不表示没有感觉。
“我娘教我的。我自幼和我娘就被迫分卡了,想她的时候,我常常会做一些她爱做的事情,将对她的思念寄托其中,久而久之,也就弹得越来越娴熟了。”
大师兄这么一说,郁梦所有的担心都消失殆尽了,这其中承载着的,是大师兄对孟后的爱,有怎么可能会弹不好古琴呢?
也许,有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大师兄,最应该感谢的,大约就是大师兄那多才多艺又深明大义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