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星穗女侠泣不成声,一声比一声凄厉,那模样真是凄惨极了。
“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吗?你们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吗?”
郁梦觉得这个龟公说得不错,星穗女侠还真没什么可以给别人的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多半是被暴君给扔到这青楼中来的。
当初甄镜也是被暴君扔过来的,玩完了觉得没有用了,利用完了没有价值了,就直接把人扔过来了。所以说暴君当初对星穗女侠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都是假的吗?不过是为了利用,当利用工具,没有了利用价值,也就成了废物了。
星穗女侠拼命挣扎,然而她的挣扎没有任何用。她的武功本来就只是花拳绣腿,而在青楼这种地方,女人永远都是弱势的。
“哟,这不是孟公子吗?您还回来了?您兄弟俩这一消失就是这么多天,我们雾公子还以为你们逃跑了呢!”
龟公远远看见郁梦就打起了招呼,不过这话中的意思还是讽刺居多。
“您说笑了,该赔的东西,我自然是陪着,既然那瓷瓶那么值钱,我怎么可能会不陪呢?”龟公讽刺郁梦,郁梦也直接讽刺了回去。各种釉彩大瓶,根本就不过是为了坑郁梦了而已,花蝴蝶那样的人,也好意思来讽刺她?
“大……大师兄?”
也许是因为光线原因,也许是星穗女侠真的太害怕了,她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郁梦,而是将她误认做是大师兄。郁梦觉得星穗女侠眼瞎的同时也是有些小得意的,看来自己这装还是化得真的挺不错的嘛!
“大师兄,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星穗女侠也许是太害怕了,都忘了大师兄曾经的警告。但其实星穗女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不敢太靠近郁梦的。郁梦估计她其实是记得的,就是想让大师兄救她一下,现在反正她都已经到了这种境地,大师兄还能将她怎么样呢?
“你认识她?”龟公看着郁梦,那眼神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郁梦看了一眼涕泪交加的星穗女侠,她虽然没有亲手去对付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终于把自己给作到了这样的地步,身为一个女主,除了作。就是作,从来不思索着如何让自己强大起来,最终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星穗女侠本来身上的气运其实是很强的,但是一方面是郁梦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作的,现在她身上的气运已经极淡了。之前还没入宫,就被人破了身子,现在又被送入青楼,这千人骑万人睡的命运似乎就无法改变了。
要救她吗?郁梦觉得自己并非什么良善之人,也不想说什么圣母,不刻意去对付她,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想要救她是不可能的。
“不认识。”郁梦笑笑,她听到自己用很肯定的声音回答。
“不!大师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跟他们所有人一样,这么对我!”
星穗女侠的声音凄厉无比,郁梦只是撇撇嘴,觉得很可笑,凭什么大师兄就不能这么对你了?你跟大师兄又没有什么关系了。
郁梦刚想上楼,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又被闪瞎了,花蝴蝶竟然下来了,而且花蝴蝶这次又穿上了那件七彩的衣裳。虽然说花魁之夜的时候那一身白看起来太风骚了,但是这七彩衣裳……眼睛真的是要瞎了呀!
“你家主子呢?”
每次花蝴蝶跟郁梦说话的时候,郁梦真有一种想要灭了他的冲动,什么叫做她家主子?连大师兄都没有说过,可是这只花蝴蝶倒好,每次见面都要说她是大师兄的下人,她就真的长了一张下人的脸吗?真是烦死了!
“你有病吧!”心里不爽,郁梦就直接骂了出来,对于这只花蝴蝶,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如果不是她破不了幻术的话,一定把这只花蝴蝶往死里整。
“帮我带句话给他,如果他下次再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跑了的话,他的东西就永远别想拿回去了。”
“你到底拿了大师兄什么东西?”郁梦不知道这货到底是拿了什么东西来威胁大师兄,如果用知道的话,她很想帮大师兄把东西给偷回来,省得大师兄整天受制于这个gay里gay气的花蝴蝶。
“哼!拿了什么东西?你自己去问他呀!”
郁梦:……
如果可以直接问大师兄,她还问个鬼的花蝴蝶啊?这个花蝴蝶真是……算了,不跟这个人烦人的家伙说这些话了,好不容易从深山老林中回来,她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睡觉,后面的事情再说吧。
郁梦知道花蝴蝶看不起自己,花蝴蝶有着一种特殊的优越感,但是郁梦觉得这家伙就是一花魁啊,一个青楼中的人,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优越感?那样强的自恋到底又是从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人见得多了,像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相当少见。
“大师兄?你……你不是大师兄,你到底是谁!”
郁梦和花蝴蝶的对话,虽然说没有刻意的放大声音,但是也没有压低声音避着谁,星穗女侠自然是听到了,她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郁梦,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大师兄长得有几分相似?
“你是……你是甄镜!你竟然还活着!”
见星穗女侠终于认出了自己,郁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这星穗女侠也不是真的瞎子,而且她扮成大师兄的样子,曾经星穗女侠也是远远见过一次的。只是这眼力劲,还真的是挺差的,这么长时间,还要别人提醒才认出了自己……
“对呀,我还活着,很失望吧!”郁梦对着星穗女侠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很是灿烂。曾经的甄镜只是星穗女侠面前的一个小炮灰,但是现在她,已经活出了自己的精彩,而星穗女侠,却自甘堕落了下去。都道世事难料,这人和人之间的事啊,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