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宵瞪着大眼睛不置可否的看着刘香香,他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这件事情。
他不是觉得自己疼痛,而是觉得这女人可以逆天,在这样血腥的味道或者残暴的方式下,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目视自己?
这是柳青宵这个捣蛋孩子昏死之前的最真实想法,
看了看外面即将进来的人,刘香香又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顿时,疼痛感也夹杂着泪水席卷而来,她开始嚎啕大哭着:“青宵,青宵,你倒是醒醒,醒醒呀,如果你有过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给你爷爷奶奶交代,我怎么有脸还继续待在你们柳家呀!青宵,青宵呀!”
声音宏大也洪亮,甚至盖过了只闻其声而未闻其影还在门外的铁蛋娘莫氏。
村长柳元成带着一队人也跟着莫氏,想看看两个半大孩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铁蛋会被柳青宵打得那样惨,听见屋子里刘香香同样凄惨的哭声,他忍不住皱着眉头停了下来,与一起前来的几个柳家人交换着眼色。
莫氏根本不相信屋子里的哭声,她瘪瘪嘴巴:“村长,你不能光听见她这样就怀疑了吧,我必须要柳青宵那个贱骨头偿命,不然,我们家的铁蛋得有多惨呀!”
村长他们几个大男人也面面相觑的相互望了望,不是他们愿意这样兴师动众来这个贫穷的茅草屋,而是这家的人的确引起了公愤,他们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这里的。
柳元成也顾不得别的,只能带头走进了低矮的茅草屋。
然而,昏暗的光线之中,刘香香正在抱着一个半大孩子嚎啕大哭着,声音凄婉而且无奈:“青宵,青宵,你倒是醒醒呀,快醒醒?”
“青宵怎么啦?”看见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柳元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赶紧上前问道。
看见如此一个血人,跟着进来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脸上的血和身上的血得流多少才能够这样呀?
“我不知道呀,”刘香香抬头看了看已经挡住了大部分光线的村里人,他们都面露同情和惋惜的目光看着自己和自己怀里的柳青宵:“我正在屋里做鞋子,啰,这时候,青宵就回来了,然后就一下子倒在地上了,就这样了!”
“不可能!”莫氏根本不相信这样:“我刚才听阿贵他们说的,这个小杂种刚才还好好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这样了,你们骗人!”
刘香香虽然心里说着:你丫的真相了,不过,脸上却根本没有露出一点点破绽:“什么叫好好的,我们青宵这就好好的,我只知道今天他出门是好好的,如今这样也叫好好的,莫婶子,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莫氏有些不确定的底气,也只能这样说着。
刘香香不明就里,转过头看着这里的村长大人,想看看他是否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们家青宵刚刚跟莫氏的铁蛋打架,如今铁蛋已经昏死过去了,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想听听青宵怎么说的?”柳元成也没有辜负刘香香的期望,轻轻地解释着他们的目的,也解释着他们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