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小媳妇啊。”
“是啊，性子温柔，见人就笑。”
“长得也漂亮，没想到命这么薄，太可惜了。”
“一尸两命，唉，可怜啊。”
“”
几个男人抬着棺椁从我们身边经过，棺椁被一股浓重的怨气包围着，我看了看寻波和鱼海，又看了看前面的旭离，他们面色凝重，看来也注意到了。
我向旁边的一个还在“啧啧”叹息的大婶打听：“大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老李家的儿媳妇生孩子难产，死了，孩子也死在了肚子里。”那大婶说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想再问，那大婶已经摇摇头转身进她的包子铺忙活去了。
我看到那边仙吕也在向人打听。
一会儿，旭离做了一个住店的手势。
旭离在附近的悦宾客栈要了两间三人房，然后把六个人聚到一个房间里道：“棺椁上怨气那么重，恐怕这小媳妇的死有内情，我们刚才打听到这小媳妇嫁到老李家一年左右，与守寡的婆婆一起住，小媳妇与丈夫的感情很好。但是可能是在街上的原因，大家都不愿意深谈。你们打听到了什么？”
“我们也没问到什么，只是我问的那位大婶好像言犹未尽，我想再去问问。”
“好，一会儿我带燕淑和仙吕去探探李宅，你们三个去问完也过来吧。”旭离道。
我问：“刚才我们为什么不跟到墓地去看看呢？”
旭离道：“大白天的能看出来什么？如果真有鬼魅作祟，跟着她不怕找不到她的藏身之所。”说完，他带着燕淑和仙吕走了。
我和寻波、鱼海来到那家包子铺。怕那位大婶不肯说，我让他俩在外面等，我自己进去买包子。
给钱的时候，我问：“大婶，你刚才说的那个难产死的小媳妇今年多大啊？”
“才十九。”大婶又摇头叹息。
“她娘家也是镇上的吗？”
“不是，她娘家住青华村。”
“我也住青华村，她姓什么，叫什么啊？我肯定认识。”我一惊。
“姓杨，叫杨凡梅。姑娘认识吗？”
“认识啊，她家离我家只隔几户。”我更加震惊，不敢相信。
凡梅姐真的很温柔。我们虽然是近邻，但她家总是大门紧闭，她爹娘不太跟邻居来往，她也不太爱出门跟我们玩。我偶尔去过她家几次，总觉得一进她家院子气氛就不对，阴沉压抑。
但凡梅姐见了我们总是温柔地笑，一笑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那位大婶见我认识凡梅姐，打开了话匣子。
“唉，这小媳妇临死前一天还挺着大肚子来我家买包子，我当时还问她快生了吧，她笑着跟我说她婆婆说就这两天了。她婆婆是镇上有名的接生婆，从来没出过差错的，没想到自己儿媳妇和孙女却出了事。”
“她婆婆就是接生婆？她生孩子是她婆婆给她接生的？”
“是啊，所以当然不会再另请接生的了。”
我很想问婆媳关系怎么样，但又想一旦这样问了，太明显是在怀疑她婆婆做了手脚。但是不问，又怎么才能知道呢？先聊别的，看能不能绕到这上面来。
“自从凡梅姐出嫁，我就没怎么见她。没想到现在已经阴阳两隔，她的音容笑貌都浮现在脑海。凡梅姐性子温柔绵软，谁见了都会喜欢，想必婆婆和她男人也都很喜欢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