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酒鬼乃是华氏的表姐夫,也是铃儿的亲爹,名唤金大贵,说起这个金大贵,不得不说起一段往事。
这金大贵本名金铄,大贵是他的乳名。因自小大家都这么叫,慢慢的习惯了,以至于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金大贵还有一个姐姐,名唤金铭,早已成年,嫁给了一户姓白的人家,后随夫家搬到了外地,没有了联系。金大贵这人自小便生的比常人高挑,模样也是十分英俊。年少时,也曾念过几天私塾。后因家里实在没有钱,便辍学在家,帮着父母干点琐碎的零活。父亲原是隋家的一名佃户靠着租种隋家的土地过日子。农闲的时候也出去帮人干干零活,弄几个钱贴补家用。
有一次华氏的姑表亲冯家要修整院落,就雇了金大贵的父亲做短工,金大贵也随着父亲一起去干活。冯家有一位小姐,乳名唤作莎莎。同金大贵的年纪相若,那一日冯莎莎在自家庭院中玩耍。无意之间撞到了正在干活的金大贵。她见金大贵身形清秀,模样生得也是十分俊俏,便春心萌动,对金大贵心生好感。趁着其在自己家里干活的这段时间,这个冯莎莎时常去找金大贵说话聊天。这金大贵说话也非常的风趣幽默,十分讨女孩子喜欢。而金大贵对这位娇小可爱的小姐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这二人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且两个人心中都默默地喜欢对方。这一来二去的,在两个人心中产生出一种缠绵悱恻,割舍不断的感情。
可是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金大贵父子已经把冯家的活计干完了。回家继续种田的时候,这金大贵和冯莎莎两个人还在偷偷的保持着联系。要说天底下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很快让冯莎莎的父亲知道了。冯父自然是很生气的,在那个儿女婚事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里像金大贵这种出身的人家是无论如何也高攀不上冯家的何况冯莎莎是早有婚约的,已经许给了当地知县的儿子岳谦,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嫁过去的,如今冯莎莎跟金大贵两个人不清不楚的搅和在一起这也没法和知县大人交代啊!更何况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冯父的脸面也不好看啊!因此是极力反对女儿再和金大贵来往。父女二人为此事大吵了一架,冯父一气之下竟把冯莎莎给打了。并且对冯莎莎说道:“以后要是再跟姓金的来往,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平时冯莎莎娇生惯养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狠狠瞪了她父亲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要说冯莎莎的脾气也真倔强,盛气之下竟然想出了这么个离家出走的法子。可是她一个小姑娘,也没有什么知近人,亲戚那里她还不想去。只好去金大贵那里了。那时正值午后,金大贵的父母都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只剩金大贵一人看家。金大贵打开房门,看见泪眼婆娑的冯莎莎站在门外。一把将拉了她进来。问她道:“你这是怎么了?”冯莎莎起初一句话都不肯,说可是耐不住金大贵再三询问、百般温存冯莎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对金大贵说了出来。金大贵得知此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又看了看一边说一边流眼泪的冯莎莎,活像一个满腹委屈的孩子,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便竭尽所能去安慰冯莎莎,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果真没几句话冯莎莎便扑哧一声笑了,好像暂时把她爹打她的事情忘却了。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时间也过的特别快,感觉两个没聊几句话呢!天色就渐渐地暗了下来。金大贵要送冯莎莎回家,哪知她却死活不愿回去金大贵只好由着她了。
这时候金大贵父母还在地里没有回来。金大贵便道:“要不然咱们先吃点饭,等吃完了饭,再决定要不要送你回家好吧!此时冯莎莎也有些饿了,便点头答应了。于是二人便随便弄了一些吃的。金大贵还把他爹珍藏的一壶老酒拿了出来,二人相对而坐吃了起来,吃饭过程中,冯莎莎由于心里烦躁,就多吃了几杯酒。金大贵见状也陪着多吃了几杯,只记得二人都喝的面红耳赤,迷迷糊糊的了。冯莎莎平时也不喝酒啊!两杯酒下肚,便感觉腹内好像有一团火在往上涌。加之当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内外交加,冯莎莎越发感觉身上燥热难耐了。当时已经迷迷糊糊的她,下意识地就把胸前的衣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粉色的卫衣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她那雪白的酥胸。金大贵当时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当见到冯莎莎这种状况后,顿时色心大起,说道:“你喜欢我吗?”冯莎莎羞涩的点了点头。于是金大贵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其揽入怀中。眼神迷离的说道:“那不如咱们今天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吧,这样你爹就不会反对我们的事情了。我们也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了。”说完。还没等冯莎莎反应过来呢,金大贵的手就不停的在冯莎莎身上乱摸。冯莎莎一开始还抵抗了两下,到后来也不抵抗了,任由金大贵在其身上胡来。金大贵就将她抱上炕,脱掉了她的衣裳,拉上了帘子,算是入了港啦。
二人正在翻云覆雨之时,金母突然从外面进来了。金大贵慌忙地穿上内裤跑了出来。金母掀开帘子,看到冯莎莎一丝不挂的躲在被窝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霎时间小屋里的仿佛空气凝固了。冯莎莎的脸越发红了,把脑袋缩在被窝里不出来。金母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道:“你们你们你们快把衣服穿上,金大贵你给我出来。”于是金大贵随着金母到屋外来。金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金大贵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说道:“您不是已经都看见了嘛!她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冯莎莎。现在她被她爹骂出来了,咱们要是不收留她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反正她说非我不嫁了,我也是非她不娶的。你们看着办吧!”金母道:“我的小祖宗,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一会儿你爹回来你跟他说吧!”说着,不一会的功夫金父回来,见她母子二人神色异常,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金大贵又把刚才的话向他父亲说了一遍。金父听后沉思了许久,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得对人家姑娘负责任。这样我明日就去冯家提亲,只是像咱们这种人家,这姑娘的父母能同意吗?”金母在旁说道:“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也由不得她父母不同意。金父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金大贵说道:“混帐东西,你以后可得对人家姑娘好一点,没得委屈了人家姑娘知道吗?”金大贵点头答应,心里却暗自欢喜。就这样冯莎莎在金家住了一夜。
第二日金父早早的就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冯家,向冯家人说及昨天之事并说了自己的来意。冯父听说以后亲,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但考虑到像这等丑事,若是传扬出去自己以后在此地可怎么待的问题。即使百般不情愿,最后也只得同意了。于是金家父母举行了非常简单的仪式就把冯莎莎娶回了家中。金大贵也算是称心如愿了
成亲以后冯莎莎的肚子倒是很争气,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给金大贵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金英莲。过了两三年又诞下一个女孩,小名铃儿。按理说儿女双全的金大贵生活的应该很幸福吧!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那冯莎莎在家的时候,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什么都不用做。可是嫁到金家以后,不仅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干不好了还会招来婆婆的白眼甚至谩骂。可是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没有钱花。单靠金大贵跟着父母农活,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想让金大贵出去挣点钱吧!金大贵还不想出去。冯莎莎想吃点什么,想买点什么都没钱买。当她看到身旁的小姐妹,特别是华氏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红红火火的时候。就开始天天抱怨金大贵没本事,金大贵整天听着冯莎莎在耳边絮叨心情自然不好。于是就经常躲到外面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冯莎莎见他经常不回家,就越发生气了。于是就经常找茬跟金大贵打架,后来金大贵的酒是越喝越凶,而且喝完酒回家就打老婆。地里的农活也不正经干了,家里的事情更是什么都不管了。特别是在金大贵父母死后这种情况更甚。冯莎莎见此情景,就说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嫁给了金大贵。此时的她估计肠子都快悔青了。
就在英莲长到五六岁的时候,有一位过路的说书先生见小英莲生得十分可爱,而且口齿伶俐,将其收做了徒弟。临走时便想把英莲也带走,这冯莎莎虽然十分舍不得,但无奈家里穷,养不起两个孩子,最后也只得含着眼泪把英莲送走了。
英莲走的时候铃儿只有两三岁,有一次铃儿睡醒哭闹,扰的金大贵心烦。金大贵二话没说,抓起铃儿的小脚丫往地下一扔,险些把铃儿摔死。铃儿躺在地上哇哇的哭。冯莎莎听到后赶回屋中一见此情景,急忙抱起铃儿放到了炕上,就和金大贵大吵了起来。在吵架的过程中,这金大贵一时急了眼,一个巴掌朝着冯莎莎就打了过去。冯莎莎躲闪不及,被打的一头撞在支撑房屋的木柱上把头撞破了。还起了一个很大的包。自打那以后冯莎莎就没跟金大贵说过一句话,又过了几天,等头上的包略微消了消,冯莎莎干脆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娘家。而把尚在年幼的铃儿留在了家中。
冯莎莎走了以后,金大贵曾经抱着铃儿去冯家找过几次。希望冯莎莎能跟自己回来,可是冯莎莎始终不肯见他。那老丈人更是不给他好脸色,冷言冷语的挖苦他。把他像撵狗一样撵了出来。金大贵先后去了十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最后一次去冯家一进门冯父就说:“我女儿又嫁人了,你以后别再来了。”说完又把金大贵轰了出来。至于冯莎莎嫁谁了,什么时候嫁的,金大贵也没问,问了想必冯家人不能说。因此金大贵只得抱着铃儿返回了家中。
在此以后的几年时间里,都是金大贵独自抚养铃儿。冯莎莎再也没有出现过,金大贵只要心情不好时就会拿铃儿出气。可怜了那么小铃儿就经常受到父亲的打骂。身上也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次金大贵喝醉了,因为家里没酒肴了,还嚷嚷着要把铃儿卖了换酒喝呢!
铃儿大概长至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日华氏从外面办事回来,经过金大贵家门前,看见铃儿正在往屋里抱柴火。当时是冬天,铃儿穿着很破旧且单薄的衣服,小手冻得通红。抱着几根比她个子还高的柴火往屋里走着,显得很吃力。华氏见其可怜,便上前帮她把柴火抱进屋中,一进去发现小屋里的光线非常昏暗,感觉哪都是黑的。一股浓浓的烟味直往华氏鼻子里钻,呛得华氏喘不过气来。原来铃儿正在生火做饭,用她那满是冻疮的小手往锅灶底下添加柴火,小脸被烟气熏得脏兮兮的。华氏便觉得这孩子既可笑又可怜,摸了摸铃儿的头问道:“你是叫铃儿吧!”铃儿点点头,华氏接着又问:“你今年几岁了?”灵儿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对着华氏笑了笑。华氏心想:“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大啊!这个金大贵也是真长心了,怎么就放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在这生火做饭呢?这孩子不言不语的很招人疼,小模样也十分惹人爱。”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坐在炕上的金大贵好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于是隔着一堵墙问道:“谁来了?灵儿也不说话。金大贵道:“老子问你话呢,你是死人啊!”灵儿还是不说话。华氏见状只得进去。金大贵见是华便笑道:“原来是大妹妹来了啊!小孩子家不懂事,让大妹妹见笑了。”一边向灵儿嚷道:“你个败家孩子,你姨娘过来,你怎么不吱声啊!”华氏道:“没事的,小孩子嘛!一般见到陌生人都这样。”金大贵道:“大妹妹你不知道,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说话。跟别人不说也就算了,跟自家人甚至跟我都不怎么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哑巴呢!”华氏道:“这孩子还小,兴许长大就会好的。”金大贵问道:“大妹妹今日来有什么事吗?”华氏道:“我也没什么事,这不出去办了点事情回来时路过这里,就进来瞅瞅,看看姐夫好不好。”金大贵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大妹妹说,你也看见了,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能好吗?你姐姐撇下我们已有三年多了,这三年多来一直是我们爷俩个相濡以沫的生活,现在不管我走到哪里,都得带着这么个小拖油瓶。想出去干点活都不能出去,以至于弄的家不像家,日子不像日子的。”华氏道:“这也真是怪难为你的,一个人带个孩子肯定不好过。我原该想到的,怪只怪我们家事情太多。自从姐姐走后,也没有抽时间过来看看。虽说如今姐姐另嫁了别人,但灵儿依然是我外甥女,你依然是我姐夫。以后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只要我那里有的,你尽管跟我要去你说好不好?”金大贵笑道:“这敢情好,只是太麻烦大妹妹了。”
二人说话之间,铃儿已将饭菜热好了,端上来放在炕桌上。华氏看了一眼,只有几个玉米饼子,一碟咸菜,一碗菜汤。金大贵从炕柜里拿出半壶白酒,一个酒盅,然后自己斟满,盘腿大坐的等着吃饭。铃儿拿了一副碗筷,盛了汤,又拿了一个饼子,递到金大贵面前。金大贵对华氏说道:“大妹妹你看我这也没什么好饭菜,我就不让你了。你先在这坐坐吧!”华氏道:“你们吃吧我吃过饭了。”于是金大贵掰了一块饼子搁在嘴里吃了起来。铃儿见金大贵开始吃了,自己也拿了一个饼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饭的过程中,可能是饼子太渣了,也可能是吃急了,铃儿被咽的喘不过气来。华氏一边摩挲着灵儿的后背,一边让灵儿喝口汤压一压,灵儿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谁知金大贵却很生气地铃儿嚷道:“怎么不噎死你,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没人跟你抢啊!你不会慢点吃吗?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真真是饿死鬼托生的。”铃儿依旧不言语,只管低着头吃饭。金大贵见铃儿不说话越发动了气,拿着筷子往灵儿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子。嘴里说道:“唉!唉!你耳朵聋了吗?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连个屁都不放,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是我哪一世里造下的孽,生出你这么个东西。”铃儿被她父亲这么一打,吓得连忙放下了碗筷。一头扎进华氏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是依旧不肯说话。华氏一边安慰着铃儿,一边向金大贵说道:“铃儿她毕竟是个孩子,姐夫生气说她几句原也应该的,何苦动手打她。”金大贵道:“大妹妹你不知道,她只要一吃饭就这样,真真气死我了。说她几回了她就是不听,而且吃的还非常多,这么点个孩子饭量都快赶上我了。你也看见了家里本来就穷,她再这么吃下去,我真养不起了。”华氏听金大贵如此说,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华氏看了看身旁的铃儿,眼圈红红的,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又不敢大声哭小模样甚是可怜。心里就想:“这个金大贵啊!自己家里穷不说怪他自己没本事,反怪是孩子拖累的。这孩子跟着他想必也吃了不少苦。也罢不如我今日向他讨了这孩子去,一来呢,姐姐知道后也可稍放些心;二来呢,我身边也多个孩子说话解闷。”主意已定,便开口向金大贵道:“姐夫是知道的,我和你妹夫成亲十几年了,一直没个孩子。眼看着我们都是快四十的人了,我们就商量着要是我实在生不出来的话就收养一个吧,别的不说,也可解解闷啊!只是一直没碰到可心的。今日见到铃儿小模样长得十分可爱,我有意将她带回去抚养。不知道姐夫愿不愿意啊!”金大贵听后迟疑了一会,华氏又说道:“姐夫不说话,难道是怕我们对铃儿不好?若是这样姐夫只管放心,我和你妹夫的人品你是知道的,铃儿又是我的外甥女,她到我家以后我们一点会像对待自己孩子那样对待她的?”金大贵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当初你姐姐一声不响的走了,就只剩下我们爷俩个相依为命的过日子,若是今日连她也跟妹妹走了,我是舍不得啊!”华氏笑道:“原来姐夫是因为这个啊!姐夫只管放心,今日铃儿若是跟了我去了,她仍然是你的闺女,我们不过是替姐夫养着。等铃儿大些了,她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回来的。我们家虽然不是那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比起你这里毕竟还是要好一些的。铃儿到了我那里不会受委屈的。再者灵儿不在家里的话,姐夫也可以找些活计贴补贴补家用,姐夫说是不是啊!”金大贵想了一想说道:“即然这样,不妨也问问铃儿自己的意思吧!”于是华氏就抚摸着铃儿的头说道:“姨娘问你,你愿不愿意到姨娘家里去生活啊!”铃儿瞪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瞅了瞅华氏,又瞅了瞅金大贵。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愿意。”华氏见铃儿已经答应了便笑道:“姐夫,你看孩子自己都同意了那你的意思是?”金大贵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铃儿都已经答应了,那我也没什么说的了。索性今日就叫大妹妹把她领了去吧!也省的跟我在家吃苦受罪了。”
金大贵说完还掉下了几滴眼泪。他拭了拭眼泪又说道:“虽如此说,把她养到这么大也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大妹妹你是知道的,我那个儿子打小就跟人走了,现在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想来是指望不上的。原想着等她大了,那时候我也老了。倘若我有个病,有个灾的,身边可也有人照料着。如今就样跟大妹妹走了”华氏不等他说完就说道:“”姐夫的意思我明白,向来也没有白白领走人家孩子的道理。说着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出来,递到金大贵面前说道:“我刚办完事情回来,身上只剩这么多了,姐夫看着若是嫌少我再回去再取。”金大贵看见了银子。笑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大妹妹定是想多了。”嘴上说着,可还是把银子收了起来。
华氏见他收了银子。笑道:“姐夫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带着铃儿先走了。出来的时间久了,我怕你妹夫担心。”金大贵道:“大妹妹你再等会,我有几句话要叮嘱铃儿。”说着把铃儿叫了过去,先是给灵儿整了整衣襟,而后说道:“铃儿啊!你今儿就要走了。不要怪爹心狠,怪只怪咱们家太穷了,到了姨娘那边以后,要听你姨爹姨娘的话,你姨爹姨娘吩咐什么话要认真去做,不许偷懒知道吗?”铃儿一一答应着金大贵又说道:“我知道那边的生活条件好,不过你千万不可以忘了你爹,忘了这个家。”说着又掉下泪来。华氏在旁边笑道:“好了姐夫,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铃儿。你什么时候想她了,还可以去看她啊!再说铃儿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回来嘛!时候不早了我们真的该走了。”金大贵眼含热泪的挥挥手向铃儿道:“去吧!去吧!没事的时候要经常回来看看爹知道吗?”灵儿点头答应着,就这样灵儿跟着华氏来到了隋家。
到了隋家以后,隋英见华氏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便问是怎么回事,华氏便把在金大贵家花二十两银子买下铃儿的话说了一遍。隋英原本也不是那多事儿的人。听后心想买了就买了吧!况且这小姑娘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只说铃儿自从到了隋家,华氏对她应该说还是很好的。吃的穿的都与自己没什么两样。也不轻易的打骂铃儿。跟铃儿在家的时候比起来,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铃儿对此也是十分的感激。因此对于华氏吩咐的事情她总是竭力去完成,华氏见她这么听话,对铃儿更加的喜欢了。又一想到自己没有子女,结果真的就把铃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慢慢的铃儿跟华氏也越来越亲,话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就连隋英见了铃儿如此的乖巧懂事心中也非常喜欢。说也奇怪铃儿来到隋家后不久以后,都已经快四十岁的华氏居然怀孕了。有人就说这个孩子也许是灵儿给隋家带来的吧!隋英对此也深信不疑因此除了默默地感激上天以外,还十分感谢铃儿。认为铃儿是上天赐给他们家的福星。
咱们且不表灵儿在隋家生活的多么多么好,回头再说说金大贵吧!自那日铃儿走后,金大贵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因为再也不用管铃儿吃没吃饱穿没穿暖的问题了。正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嘛!虽然一个人生活不免有些寂寞,但更加的自由了。何况还有那二十两银子呢!有了银子的金大贵天天是胡吃海喝,偶尔还去馆子啜一顿,而不是利用这二十两做点什么营生,那二十两银子很快就花光了。他就时常以看女儿为由到随家蹭吃蹭喝的。时间一长隋家人都很烦他,隋英见了他都不怎么说话,即使说话也没有好调,金大贵倒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反正到了饭时,有菜我就吃,有酒我就喝。隋英怕铃儿华氏难为情也不好多说什么。无非是多添一副碗著的事情罢了。别的倒也没什么。华氏诞下小元启的时候,金大贵还去隋家看望过。算着离小元启做满月的日子近了。金大贵知道隋家一定大摆筵席。怎么能不去蹭顿酒喝呢?不过就在元启满月的前一天,铃儿特意跑回家中对金大贵说道:“爹啊!明日元启满月酒就别去了行吗?等完事儿以后,剩下什么好吃的,我再给你拿回来点。”金大贵道:“为什么不让我去啊!是你姨爹姨娘的意思吗?”铃儿道:“不是的,是我自己的意思。别人不知道,难道您自己还不知道你喝完酒之后是什么样子吗?我是想着明日那么多人,你要是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来对谁都不好看啊!”金大贵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啊!像隋家这种人家,不是缺别的缺的就是人气,明天去的人越多隋英就会越高兴。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啊!我可知道元启满月,隋英可是把本家的亲戚们请了个遍。难道我不是他们家亲戚?就算我已经不是了,可我姑娘还在他家呢!为什么不让我去?噢我明白了,你不让我去,是怕我给你们丢人吧!”铃儿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金大贵道:“别说没有用的,明日你不是不让老子去吗,那老子还非去不可了呢!”气的铃儿道:“好,你去,你去,我哪敢管你啊!”说着气匆匆的离开了
第二天开席的时候,铃儿正在跟着前来帮忙的人一起给客人们端茶倒水呢,就看着金大贵果真从门外走了进来。铃儿赶紧上前去,安排他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并告诉他不让他高声说话。生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来,结果还真闹出乱子了。要知道是什么乱子,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