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趁周围人不注意，低头声音细小地同叶轻歌说了一些话，叶轻歌听罢，面色浮现一抹欣喜，而后走出人群，浅笑着对族长答道：“轻歌听了族长的问题后，心中便冒出了一个想法：大陆上势力众多，难免会缺少一些苦力。若我们在收人的时候，给新收的工人一些奖赏，如此一来，人们认为在叶家比别的地方好处多，岂不是都跑来叶家了？”
族长听罢，端起一杯茶轻轻饮缀着，面色上看不出喜怒。
大长老觉得这个方法由叶轻歌提出来，虽是不错，但也正是叶家几百年来招收药工的方法，不止叶家，大陆上各方势力几乎都是用这种方法招收工人。如此一来，对工人来说，各处都能占到利益，叶家自个反倒不容易招收工人了。
叶杳杳待叶轻歌说罢，侧身面对族长，抬起双手立在面前不远处，微微颔首，笑着说道：“晚辈不才，愿一谈拙见，不足之处望族长、副族长、各位长老见谅。”
叶常德平素里最喜欢礼数周到之人，见叶杳杳如此，更是笑着说道：“家主不妨说说看。”心中却好奇，叶杳杳所说的“拙见，”是否真的能改变目前的收人状况。
“若我猜的没错，药工每月所得的月钱，数额是由财务总管所定？然后交由长老、家主批准，再层层发放下去？”叶杳杳问道。
族长虽好奇叶杳杳问这些做什么，却也没有多问，而是回答道：“没错。”
叶杳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经由长老、家主商议过的月钱，自然是既能让药工得到利益，又不会让叶家亏利的。却没有人注意月钱发放这件事，月钱由财务总管取出，再由高层向低层发放下去，或许会有一两个执事不会贪污，但我想，绝大多数的人，都会从中贪个一两个吧？一人贪一小部分，或许没什么问题，但人数多了，这可就是一大笔钱了。”
五长老听到这，目光讥讽地射向叶杳杳。这叶杳杳莫不是胆子变大了，人变傻了？收药工的是她扯去月钱上面作甚？
四长老见此，叹息地摇了摇头，见叶杳杳还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便垂眸想自己的事情了，丝毫没有接着听下去的样子。
叶杳杳对那些讥笑的、嘲讽的目光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声音清亮地说道：“各层执事扣下一些小钱，等真正发放至药工手里，药工又能得到多少？药工见所得的利益，并不值得自己出那么多的力气，便会离去、不用心做事。
家主、长老事务繁忙，压根不会拿着商定的月钱，去找最底层的药工对照数额。而且那些贪了钱的管事，贪钱后为了防止上层发现，自会有一番措辞同药工掩盖。
如此一来，便会有人离去，离去的人，觉得不值得，便会在街坊邻居去找活计做时，同他们说自己在哪些世家、门派所得的利益多，哪些地方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你说的是有理又如何？可也不止我叶家一人是这样吧？既然如此，为何叶家、别的家族几百年下来，还是能招收到苦力？”叶轻歌不服气的问道。
“各处利益一样，活计、周围环境却不一样。久做苦力的人们，为了图个新鲜，自然会四处换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