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奉落冷冷的看着白莲花跑出去。
又瞥了一眼身边安静坐着的楚奉俞,眼里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哥哥,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个白莲花的。
要知道,楚奉俞并不是那么爱生气的人,虽然平时为人冷漠,但是要是真的得罪他还真心不容易。
但如果是得罪了自己并让他知道了,那一切就变得很容易了!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
楚奉俞看了看时间,一句话就让这件事先告了一段落。
他的落落在这里呆的够久了,该出去玩玩了。
“不过,明天在学生会桌上,我想我需要一份详细的报告”
说完,便拉上楚奉落出去了。
没理会身后教导主任的点头哈腰。
“你生气了?”
楚奉落看着不发一言朝前走的楚奉俞,一伸手,把他捞在怀里,用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暧昧的蹭了蹭。
面对自家弟弟的楚奉俞哪里还有刚刚的冷漠,盛满星光的眼眸里都是对他独有的温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只是担心,万一有一天你被欺负了怎么办?”
楚奉落闻言挑了挑眉,一脸惊奇:“你想什么呢?少爷我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
“我……”
没等楚奉俞说什么,楚奉落就一把打断:“要真是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不是还有你吗?”
楚奉俞看着毫不在意的他,扯了扯嘴角:“那要是我不在了怎么办?”
楚奉落身体一僵,抱着他的胳膊更加紧了紧,看着一脸认真的他,慢慢的放开他,后退一步,瞳孔里有着不亚于他的冷漠:“楚奉俞,你不会又要消失个几年吧?”
语气嘲讽。
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个一直温柔体贴、细致入微照顾他的楚奉俞就消失了。
毫无预料的,不给他一丝一毫的缓冲时间。
在他一觉醒来之后,世界都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楚奉俞看着他,心中一痛,拉住他的衣袖:“不会,开个玩笑。”
那几年,不单单是落落的噩梦,也是他难以启齿的存在。
他怎么忘了,曾经那些个难以回首的岁月。
楚奉落看着那只落在他衣袖上骨节分明的手,眼里的冷漠慢慢退去。
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当时的怨恨也已经在楚奉俞又回到他面前时就发泄了出来。
他不恋旧,也不会抓着一件事紧紧不放。
折磨楚奉俞不说,也折磨着自己。
像他这样自私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受罪呢!
学生会办公室。
楚奉落看着身下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却是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的手就越来越不安分。
撩开他那充满禁欲风情的制服,抚摸上自家哥哥的八块腹肌,入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光滑紧致有弹性。
只是一道伤疤破坏了手感。
看着他布满了红晕的脸颊,不禁调笑道:“哥哥的身材是越来越好了,只是可惜了,竟然有个伤疤。”
闻言,楚奉俞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僵,但仅仅是一刹那间便恢复如初:“没办法啊,它是个美丽的意外呢!”
随后,便不愿多说,笑着转移了话题:“再说,落落只是太懒了,要是肯锻炼的话,身材肯定比我的还好。”
“那是肯定的。”
楚奉落对他的转移话题并没有说明,他在他身下,有什么他是看不到的?虽然他的不自然只是一瞬间,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每次谈到他肚子上的伤疤,他都是各种不自然,明明冷静睿智如他,却总是慌乱的找各种话题回避过去。
他与他的秘密并不多,肚子上的伤疤就是一个。
他从没有好好的跟他说过这个伤疤的来历,他最多也就是听他说,那伤疤是个美丽的意外,也因为这个意外让他遇到了他最念念不忘的人儿。
说起来,自己都有点嫉妒那个“人儿”,竟让他的孪生哥哥对他念念不忘。
想到这,楚奉落一脸不高兴的咬住楚奉俞的嘴唇,狠狠的咬下去,直到他嘴里有了血腥味才肯罢休,伸出舌头舔舐着刚刚弄出的伤口,紧紧的环住哥哥的腰:“楚奉俞,你是我的!”
楚奉俞——我的哥哥。
现在、以后、未来,你、只能、也必定是我的!
楚奉俞宠溺的笑了笑:“嗯,是你的。”
说着,他闭上双眸,呈现出一种顺从的姿态,方便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为所欲为。
我是你的,生生世世。
谁也抢不走,谁也阻止不了。
即便有一天,你将我赶走,我也不离开。
落落,这不是玩笑,是承诺。
下午,待楚奉落已经离开了。
楚奉俞整理好衣衫遮住他满身青紫的痕迹后,将学生会秘书长宋凌叫过来:“事情怎么样了?”
宋凌是楚奉俞一手□□出来的人,不用多说,就明白了楚大会长的意思:“少爷,您放心。我找他们都已经谈过了,以后保证绝对不让咱们二少受一点儿委屈!白莲花已经开除,学生会发出通知,不会再有名校高中收了。”
“韩度呢?”
“韩度在得知此事后,说将于明日在天香国色摆一桌酒宴给二少赔罪,不知少爷的意思是?”
“告诉他们,赔罪就免了,我楚奉俞要的,是真心实意的歉意。另外,告诉他们,二少可不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
“是,二少向来低调。我这就回了他们。”
“记派两个人跟着落落,以后再敢出现这样的事,都不用干了。”
“是。”
h省实验中学,可以说是省内最好的高中。
那里每年只招收最顶尖的学生,更是汇集了全省最资优的教师、最专业的团队,也有最完美的设备。
但是,即便是再好的学校,也有几个背景深厚、家财万贯的学渣
比如楚奉落。
楚奉落作为走后门进来的人,却丝毫没有走后门的自觉,每天上课该睡就睡、作业想做才做,更别说迟到、早退,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吴泊直到现在还没有适应他这么嚣张的性格。
作为他的同桌,每次看到他那样潇潇洒洒、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出入教室,再看看自己苦哈哈的做着越堆越高的卷子山,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我说,你能不那么嚣张吗?!有点走后门的自觉好不好?!请你稍微考虑一下你同桌我的感受好不好?!我这老人家的心脏经不起刺激啊!”
“少爷我可不是走后门进来的,是校长哭着求少爷进来的!”
楚奉落瞅着吴泊一脸认真,话说的毫不心虚,那一个叫做理所应当!
吴泊一听,抽着嘴角看向楚奉落: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最重要的还厚的这么理所应当!
要是远处的校长闻言,估计一口老血都能气的吐出来:啊呸!
如果不是为了请楚奉俞,怎么可能请来这么个小混蛋?!
中招过后,楚奉俞的态度简直是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了:楚奉落在哪,他就在哪!
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要知道,以楚奉落的成绩不是中专就是排名在十八线靠后的高中!
可人家楚大少都说了,他要跟着楚奉落!
要是楚奉俞真去了一个中专或是一个十八线外的高中,那群十八线的校长岂不是要嘚瑟死?!
他可是打听到了,一些其他名校的校长可是派出了各自的骨干去邀请楚奉落。
一个痞子楚奉落不可怕,爱去哪去哪,出了是楚奉俞都会给他兜着的。
再说楚奉俞也舍不得他的宝贝弟弟到不好的高中,他说了,他家落落的高中必须要是顶尖的,而他学不学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可就怕楚大少去了敌对的学校啊!
看着那群老不死的开始动作,他作为省实验中学的校长又岂能放过这一个把学校发放光大的机会?!
于是就二话不说、亲自拜访、三次光顾楚家大门,再签了无数条不公平、丧权辱校的条约后,终于哭着求着把楚奉落这尊大佛请到了省实验中学的大门。
“无耻。”
吴泊看着某人,毫不犹豫的送了他两个字。
楚奉落挑挑眉:“没事,你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