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你妈妈是谁?”
楚奉俞见小女孩哭的越来越来劲,这样下去,肯定会吵到落落的,就开口问道。
知道了他母亲,就不怕找不到她本宅,以后可以慢慢收拾。
不急于一时,万一影响他家落落的好心情,就不好了。
楚奉落疑惑的看了一眼楚奉俞,他正在教育她要懂礼貌,楚奉俞问她母亲做什么?
“我妈妈是张……”
“你们干什么?!”
正在四处找女儿的张姻,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儿的哭声,就循声赶来,却看到有人提起女儿的的领子让她在半空扑腾。
看到家里向来是娇生惯养的女儿被这样对待,她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把冲上去抢回女儿,抱在怀里,安慰道:
“欣欣,不要怕,妈妈来了。妈妈不会放过欺负你的人的!”
小女孩一见妈妈过来了,立即放生大哭,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楚奉落看到此情此景,满脸嘲讽。
呦呦~,看这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弄死了她的父母。
他毫不留情的“嗤”了声:“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少爷欺负你女儿了?再说,谁不放过谁还不知道呢!”
张姻向来高高在上惯了,一般都是别人阿谀奉承,哪里会有人这么不客气的“喂”叫她!
再一听这满含威胁的话,就火气高涨:
“你没欺负我女儿,难道我女儿脖子上的红印是她自己长出来的?!”
楚奉落见女人脾气之大,也没再客气:“那是她活该!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她能做什么?!她还小,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小孩子斤斤计较呢?!”
“本少爷就斤斤计较怎么了?!”
楚奉落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天知道他最烦的就是以小当借了!
小并不代表你无罪,小并不代表他活该:“小?!那你告诉我,是她没断奶呢?还是刚生下来?!”
“你!你……”
女人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她没想到这个男的竟这么油盐不进,冷笑一声,就搬出自己的靠山:“我告诉你,我老公可是在省政府工作的,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凭你再怎么能说,哪怕是再有理,在强权面前你不得不低头。
“呦呦~,省政府啊,本少爷好怕怕哦~”
楚奉落看着女人趾高气扬的模样,一脸的担惊受怕。
他拉住楚奉俞的衣袖,瑟瑟缩缩的,只是他嘴角的笑却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怀好意。
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女人:“你家老公?!来来,报个名字让少爷我听听~”
tmd,他长得很老实吗?
还来和他比后台?!神经出问题了吧!
“我老公可是省级政府的主任——白建利!像你们这样的小人物肯定没听说过吧?”
女人鄙视的扫视着这两个双胞胎。
骄傲的像只开了屏的母孔雀。
女人说的对,他们确实没听过这名字,要知道……
不是随便一只小虫他们都要认识。
女人看着两人依旧平静甚至是冷漠的神色突然有点不安。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都没一点儿害怕的样子呢?反而,像是,在看笑话。
一定是被吓到了,佯装淡定。
嗯,一定是这样!
她用眼角打量着他们,这两人的穿着也不是什么名牌,再看看他们的购物车,只有一些鲜果蔬菜,连点奢侈的东西都没有。
肯定是小家小户出来的。
但是她的直觉向来敏锐,曾经就靠着这个躲过了灾难。
当她意识到不安时,就急忙拉起还在哭的小女孩走了,只是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你们等着,我老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楚奉俞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脸色平静如初,只不过那眼神幽暗无比,闪过一道凌厉的光:白建利是吧?
楚奉落莫名其妙的望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问旁边的楚奉俞:“你怎么她了?刚刚不是那么嚣张吗?现在怎么逃的这么快?”
“天地良心,我刚刚可是什么也没做!”
楚奉俞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确实,他刚刚多么安静,连眼神都没恐吓那女人一眼。
不过,以后他会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对。”
楚奉落点点头,要是他哥哥做了什么的话,那女人估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哪会像刚刚一样还留下狠话。
“不过,哥啊,你说我们是长得特寒酸吗?连区区一个省政府的不出名主任都可以威胁我们啊~”
什么时候他楚奉落这么落魄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威胁他了!
“没有啊,落落特别帅!”
楚奉俞给自家落落一个真心实意的夸赞,他家落落真的特别帅,是那女人眼瞎了。
既然眼睛可以瞎成这样,那双眼也没必要要了,干脆就让它真瞎吧。
“都挑好了吧,咱们回去吧。”
楚奉落本来还有心情到处转悠转悠的,谁知被那脑残一搅和,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嗯。”
楚奉俞点点头,一手拉着楚奉落,一手推着购物车向结账口走去。
反正他们就在家两天,食材够落落吃就行。
楚奉落任由他在大厅广众之下拉着,别人的目光诡异又怎样,只要他们高兴,其余的,又何必在乎!
“给我查明白建利的身世背景,后天开始,我不想看见白性的人出现在政府人员名单上。”
楚奉落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的吩咐:“另外,我要白建利一家过的生不如死。”
不是在落落面前高高在上吗?!
不是很嚣张吗?
他就让她们体验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心情,让她们体会一下穷困潦倒的生活。
没办法,他就是看不惯有人比他家落落还嚣张!
星期天,在楚奉落的睡梦里过去了一大半,待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摸了摸身边,不出其然,扑了个空。
楚奉落睁着眼睛躺着,脑子里竟是一些天马行空的遐想:什么时候,楚奉俞才能和他一样,老老实实的睡到日上三竿呢?
“落落,醒了就下来吃饭。”
刚醒不到十分钟,就听见来自楼下楚奉俞的那深情的呼唤。
他的孪生哥哥真的是把他摸透了,在没有任何闹铃的情况下都知道他大约什么时候醒过来。
哎,楚奉落摇了摇头,他简直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真害怕,如果有一天,哥哥不见了,自己该怎么过。
“对了,落落,你还记得那个白莲花吗?”
“嗯,咋了?”
“她和昨天那个白建利是一家。”
“噗!”
楚奉落一口牛奶喷出来,脸上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不会这么巧吧?!那些奇葩竟是一家?!”
“小心点啊~”
“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以后,不能在你吃东西时跟你说话了。”
“哎,你说,她们家还有正常人吗?”
“……”
看着自家落落一脸好奇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把刚刚喷牛奶的事放在心上,楚奉俞无奈的叹口气,拿起一旁的纸巾温柔的替他擦干净嘴边的奶渍:“不知道。”
“不过,落落,吃饭时要小心点儿,万一呛到了怎么办?”
楚奉俞回答完他的问题仍不忘叮嘱自家弟弟。
见楚奉落已经吃完了,就随手把他推出了餐厅:“去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会儿游戏,我把这里收拾完了,就去找你。”
“好吧。”
楚奉落就摆摆手,洋洋洒洒的出了餐厅,把残局留给楚奉俞收拾了。
他们家不是请不请佣人,只是楚奉俞并不喜欢外人踏足他们的地方。
好在,楚奉俞也向来喜欢亲力亲为,总喜欢忙里偷闲的给他洗衣做饭,从很小的时候就能把他弄的妥妥帖帖。
他13岁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常驻佣人,只留两个佣人,一个打扫卫生,另一个时不时的为他们做饭。
后来,16岁他们住宿,就把那两个佣人遣回家了,只留一个定期来打扫卫生。
有时候,他也想帮助哥哥去收拾一下厨房,却总会被楚奉俞给赶出来。
楚奉俞可以什么都答应他,只是绝不允许他进入厨房,总是微笑着对他说:君子远离庖厨。
有时候,他也问他:“那,为什么你要进入庖厨呢?”
楚奉俞幽幽的看着他,说,“如果我做饭不好吃的话,以后我爱人离开了我,怎么办?”
他继续问:“既然这样,那我以后的爱人因为我不会做饭离开了我怎么办?”
“不会的,因为,是落落啊。”
楚奉俞是这样回答的。
因为你是落落,你不必为任何人洗手作羹,你没有必要为了讨好一个人去卑躬屈膝。
你是落落,只会是,被讨好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一天。
你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却不喜欢你,哥哥就算是绑着也会把她带到你面前,让她只属于你。
无论如何,哥哥就是不肯让他踏入厨房,说:“我家落落,没有必要做这些事。”
“那你为什么做呢?你比我还……”
高贵!
“因为……落落啊……”
直到现在,他还没明白楚奉俞的意思。
只是以后,他也没再试图踏进厨房,反正他也不是太勤快的人,当初只是想帮助他罢了,既然他不需要,他也不会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