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使》 12.纵横番外1

    我叫艾辉，人称雷霆剑辉。

    这是我成神后第一次来到其他的世界。这里与我出生的世界大相径庭。这个世界没有荒兽，没有元力，甚至没有我最痛恨的血修，却有许许多多的国家，他们之间征伐不断。其中最强大的七个国家，被人们称作“战国七雄”。

    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文字和货币。不巧的是，我不认识一个字，身上也没有一分钱，只有一把剑。

    我降临在一座偏远小镇。战争的硝烟并没有波及这个小小的城镇，小镇的居民每日都还过着悠闲恬淡，宁静朴实的生活。具体来说，就是我在镇中一家酒肆中骗吃骗喝三天，居然还没有人把我赶出去，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天，我在酒肆门口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这三天，我把小镇里的人都认了个遍。我敢肯定他不是镇里的人。太好了，镇民们太淳朴了，我不好意思再去蹭吃蹭喝，就决定是你了！

    不出我所料，那个年轻人果然请问喝了酒。我很喜欢这里的酒，口感清爽，度数却不高，就如同饮料一般。

    我们互相通了姓名。年轻人说，他叫吕不韦。我告诉他的名字，是王寒。我有很多名字，王寒只是其中的一个，是为了纪念我师父和师娘的。王是王守川的王；寒……韩，是韩玉岑的韩。并不是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名，只是这是规矩。

    吕不韦说，他师父去世了。这令我想起了师父和师娘，让这个年轻人请客我忽然觉得有点愧疚。

    我决定交他这个朋友。

    那一天，他还说了很多，我都静静地听着，不时附和两句。我发现，他懂得很多，我们意外地谈得来。更让我惊喜的是，他还懂得这个世界的阵法，一种对我来说全新的阵法——奇门遁甲。师父一生都在着力研究阵法，作为他老人家的唯一真传弟子，有义务将这种学识发扬光大。

    我决定把奇门遁甲学到手。

    当吕不韦问我愿不愿意认他做师兄时，我欣然答应了。五行天没有那么多迂腐的规矩，达者为师，师父也并不介意我再拜入其他人门下。对于知识，总是多多益善。

    后来，师兄带着我将七国转了一遍，阅尽天下风光，领略各国人情。这些都是我从未看到过的。

    一年后，师兄又带我回到鬼谷，去参拜我那位素未谋面的老师。

    参拜结束，师兄却拿剑对着我，要与我决斗。

    他说这是鬼谷的规矩，鬼谷每一代只收两名弟子，互相厮杀，直到一方死去，一方获胜取得掌门之位。

    这是什么破规矩？哪有老师让自己门下弟子自相残杀的？就算是不近人情的岱宗，也严令禁止这种事情发生。

    我第一次觉得吕不韦比端木黄昏那小子更像白眼狼，这样的规矩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跟我说？

    我没有抽出背后的剑，我只是淡淡地说道：“师兄，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会和你争掌门之位。”

    废话，他一个凡人怎么和我一个神比，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吗？我艾辉还不屑做这种事。

    至于鬼谷掌门之位，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我拜师，只是为了学习。

    没想到，师兄却告诉我了鬼谷另一个规矩，鬼谷掌门鬼谷子一生镇守鬼谷，不得下山，除非收徒。

    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师兄他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所以找我顶包来了。

    师兄对我恳求道，他不想让他的才华湮没在这鬼谷中，他还有抱负，还有理想要去实现。

    我怒了，这就是你诓骗我的理由？我要让你知道欺骗一个神的下场！

    我一把抽出剑来，指着师父的墓碑对他说：“好！今天我就当着师父的面，替他老人家好好教育一下你这个不肖之徒！”

    比试的结果不言而喻。他输了，输得很彻底。

    当我用剑抵住他的喉咙的时候，他解脱地笑了。

    我本想一剑杀了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下不去手。他是师父的弟子，而我呢？严格意义上，我并没有真正拜师父为师，是师兄代师择徒的。我杀了他，那师父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弟子了，这不公平。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最后，我还是放过了他。

    我将草庐整理一番，住了下来。草庐里有许多书籍，我每日不断地翻看参悟着。这又令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当我还在旧土时的日子，也是这样日以继夜地翻阅着那些废弃的玉简。说实在，我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直到有一天，我将所有的书籍都熟记于心时，我开始怀念起那个世界的朋友们了，胖子，楼兰，明秀师姐……当然，最想念的还是铁妞。在这个世界，我是那么孤单。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哈，这些家伙恐怕根本用不着我担心吧。

    我忽然觉得有些焦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看看。

    离开这里的唯一途径，就是培养出下一任掌门。等新任鬼谷子继位之时，也是老掌门身死道消之日。不过这是对凡人而言，“死亡”不过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而已。

    必须尽快培养出下一任鬼谷子。

    当晚，我就下了山。并没有走多远，我就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估计是迫于战乱的流民，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饿的面黄肌瘦了。我没有挑剔，直接把他带回谷中。

    那个孩子叫盖聂。

    我平时不怎么管他，教会他识字认符之后，就让他自己学习去了。鬼谷的东西，还是让鬼谷教他吧。我能教他的，只有我的剑术。

    这不是我第一次授徒，我曾经也收过四名弟子。

    我用之前教导学生的方式教他剑术，时不时传授他几招。多数时间我都是自己在一旁练剑。

    即使到了如今的水平，我也不敢放松。剑术这种东西，一日落下，就永远也别想捡起来了。

    我不反对他在旁边观摩，但能学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学的很用心，也很有天赋。不到一个月，就从连剑也拿不稳到挥舞得有模有样的地步。

    这让我感到欣慰。虽然是急于离开的缘故而临时捡的徒弟，但他终究是我的徒弟。

    又过了几年，我才想起鬼谷还有个奇葩的规矩。我本来不打算理会的，可是毕竟是为鬼谷这个学派找掌门人，那还是要按它的规矩来。

    这一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随便找一个孩子作弟子。聂儿都学有小成了，随便找个人来，根本不需要等以后决战，现在就分分钟被聂儿吊打好吗。我艾辉的弟子可不能这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