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使》 35.伊人

    伊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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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吕不韦看到两人之间其乐融融的样子，想起自己那不幸离世的儿子，不禁黯然泪下。

    子楚很快就发现了吕不韦的一样，他关切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吕不韦连忙用袖子拭干眼泪，说道：“无妨，臣只是想到一些伤心往事。”心道，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在大王面前失态。

    子楚却不打算揭过此事，对吕不韦说：“先生乃我大秦相国，更是我的良师挚友。先生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与我诉说，先生的事就是子楚的事！”

    吕不韦正在悲痛之时，听见子楚的话，大为感动，也不再遮掩，说道：“臣有一子，与王子政年龄相仿。不日前被阴阳家暗害。臣只有这一子，如今看到大王和王子政父子团聚，不禁悲从中来，实是不应该。”

    子楚安慰道：“先生丧子，实乃一大悲事。听闻先生之子年龄与政儿相仿，如若先生不嫌弃，寡人将政儿过继与先生可好？”

    什么？赵烈听到这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子楚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想借此立成蛟为太子吗？赵烈死死地攥紧衣裙的下摆，吕不韦你若是敢答应，我现在就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所幸，吕不韦还没胆大到那种程度，认养一个王子，别说赵烈不答应，秦宗室也不会同意，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他连连拒绝，“大王，这可使不得，有违宗法啊。”

    子楚遗憾地说：“那不如这样，让政儿称呼先生‘仲父’吧。从今往后，政儿就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如何？”

    赵烈松了一口气。比起过继，只是称呼的话，她还可以接受。

    “大王待不韦不薄，如此恩情，不韦必以死相报！”吕不韦感激涕零道。他没有想到子楚竟然可以为他做到这般地步，感动之余更是下了尽忠的决心。他一定会好好抚养王子政，让他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王者，绝不辜负大王的恩情。

    “政儿，快叫先生‘仲父’。”子楚似笑非笑地催促道。

    全程围观的赵政，对子楚完全没有征求自己意见就把他卖给别人的行为彻底无语了。他干巴巴地对吕不韦行了一礼，“仲父。”

    “王子多礼了。”吕不韦扶起赵政，转而又对子楚说：“大王，臣有个不情之请。”

    “先生但说无妨。”

    “关于阴阳家暗害臣之子一事，臣希望能够亲自率军出兵东周，以解心头之恨。”吕不韦主动请缨。

    “准。明日朝堂之上，寡人会颁下诏书，任命相国出征。”

    “臣叩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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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来到专门为他准备的寝殿中，不由开始沉思。

    事情不太妙啊。那个神，他认识。

    他们之间并没有见过面，但赵政从其他神那里听说过他的传闻。这是一个相当难对付的家伙。而且，关于他的消息，赵政恰巧比其他人还知道的多一点。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帮助，知道越多，赵政反而越发忌惮。

    那个家伙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否与他的目的相冲突？

    从刚才见面的场景来看，似乎对付并不对他抱有好感，甚至还想直接把他过继给吕不韦，从一开始就把他踢出局。

    最让赵政头疼的是，现在子楚是秦国的王，而他还只是一个王子。子楚要对付他可比他对付子楚要容易的多。

    这下麻烦大了。

    在蒲没能进入王宫情况下，是时候找一位神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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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赵烈看着眼前的小宫女，问道。

    “回禀王后，奴婢名叫伊人。”那名宫女跪在赵烈面前，小声回答。自赵烈回到咸阳之后，子楚就将她册封为王后。夏太后虽然有些不满，她以为成蛟的生母，她的侄女，那位韩国公主会是大秦的王后，没想到横空杀出来一个赵烈，生生夺走了这个位置。但是华阳夫人却没有没有反对，相反她还很喜欢赵烈，两人经常喝茶聊天。在这后宫中，华阳夫人的态度就是准则，就算夏太后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抬起头来。”赵烈淡淡说道。

    小宫女闻言抬起头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赵烈看到宫女的面庞，发出惊叹。虽然眼前的小姑娘年岁不大，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可是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将来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好一位‘伊人’。”赵烈不住赞叹。

    真是人如其名。

    “多谢娘娘称赞。”

    “从今往后，你就服侍在我身边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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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那个一直在赵国的王子政回来了。”

    “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恐怕连礼数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和成蛟公子相比呢？”

    “就是，就是。成蛟公子从小生活在王宫，博览群书，受钟鸣鼎食之熏陶，这才是一位王族该有的气质，哪里是那个野小子比得上的？”

    一大早，学塾里一群贵族子弟就开始纷纷议论。

    比起未曾谋面的王子政，他们对成蛟更为熟悉，也更具好感。能被送到这里和公子成蛟一起学习的，都是那些大家族中的嫡系或未来的继承人。在长公子十年未归咸阳的情况下，很多人都认为秦王已经放弃了那个长公子，在他们眼里，成蛟俨然就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人选。所以趁公子成蛟尚还年幼，派遣自己组中子弟与之接触，为今后做好打算。他们已经决定将自己家族的利益和成蛟绑在一起。

    成蛟不去理会这些贵族少年的言论，一个人端坐在书案前，认真端详着手中的书册。

    “赵国的都城邯郸，可不是什么乡下地方。”他不大的声音成功打断了少年们的讨论。

    说起邯郸，即使过去了八年，依然是秦人心中一根无法拔除的刺。八年前的邯郸之战，秦军惨败，这是有史以来不可多见的败绩。再算上之前的长平之战，三十多万秦军在秦国与赵国的对决中牺牲。如果说邯郸是乡下之地，那么秦国又算什么？

    议论的少年们意识到自己言辞的不妥，停下议论，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做起功课来。

    这个时候，负责教学的夫子也来到了学塾。授课开始。

    在一片诵读声中，成蛟的思绪却不自觉地发散出去。

    王兄吗？真期待与你相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