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向着大汉入楼的方向摇了摇头,暗忖,力量的确很是了得,可惜只是匹夫之力,放到战场上还算合适。
旁边一人见丁晓神情鄙夷,不屑道:“白脸书生,此处不招军师,瞧热闹麻烦偷着瞧,别露出小觑别人的神情。”
丁晓侧过脸来,只见说话之人是个面容30多岁的汉子,同样是身材魁梧,怕是物以类聚,不想旁人看轻了同类。丁晓不愿于他多说,做了个请的手势。
汉子冷哼一声,同样脱掉上衣,去搬那试功石。汉子果然有说话的底气,吼了三声,抬了三次,将将把试功石抬高了三寸,才放下石碑。
看着气喘如牛的汉子,丁晓又摇了摇头,汉子一见,气不打一处来,暗思这人很是无耻,来瞧花美人,看就是了,为何小觑武夫?对着丁晓吼道:“小白脸,上个兄弟抬石头,你鄙夷,我搬石头你也鄙夷,没见你这般瞧不起人的,不然你也来搬搬,别光顾着看别人的热闹。”
丁晓本就是要想上楼,既然别人有规矩,肯定会过得这关再说。
出得人群,走到石碑前,看了看雕刻在石碑上的规矩:离地三寸,方显勇力。
丁晓稍稍用了用力,踢了踢三个人体积大小的石碑,谁知道,这稍一用力,被丁晓一踢居然硬生生滑动了三寸,惊场内场外之人一片嘘声。
一直以来,试功碑的作用就是试下招募对象的力量,有了力量,再论战技,没有战技,可到军队再学习,但力量是最基本的要素,可偏偏丁晓的举动让守碑人不知如何是好,按规矩是要抬起石碑才知道勇士的力量,可这踢动石碑,移动三寸怎么算?
丁晓无趣的瞧着守碑人,知道他们为难什么,将手中折扇往后领处一插,假模假样的抓住石碑一角,轻松的给抬了起来。
守碑人见丁晓气不喘、身不摇,随随便便就抬起石碑,猜想碰到了内家高手,立即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
同地球上的武者功法差不多,也有内外之别,相较起来,内家更像是修行者,运气于内,气劲散于四肢,故而内劲奇大无比,方能抬起石碑,显然,丁晓的副小白脸模样更象是练内家拳的高手,自然不能同外功武夫一般对待,所以守碑人才有鞠躬相请的手势。
大汉惊于丁晓的力量,明白守碑人为何如此作态,这类内家高手,不是三五个外门武夫能比的,优待是肯定,同时也知道之前小白脸的鄙夷原来是有因由的。
其实大汉想错了,丁晓并没有半点鄙夷的意思,他所思者,可惜这一方好天地,天灵地秀的,居然养出这群赳赳武夫,把大好的灵气都浪费掉了,才有之前的一幕。
丁晓好意上前,拍了拍大汉的肩,示意一起走。大汉回过情来,立即跟着丁晓身后,一同入楼,边走嘴里介绍自己道:“不好意思兄台,刚刚出言冒犯了,我叫葛莽,大泽江人氏。”
丁晓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这种神情,让葛莽对刚刚改变观感,又变得极差,暗思,果然还是瞧不起人。丁晓并不是瞧不起谁的人,他一心想的快点找到花将军,问出怪云的下落,好安抚体内又有点不稳定的红云。
望江楼高七层,在最高层,只见首座上坐着一人,她身披铁青鱼鳞甲,头束两指宽红色丝带,发间插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木簪,面容威严看着下首十几桌的众人——在坐之人都是考过试功石的人,加上丁晓等,怕是不下五十人。
丁晓一步一步走近,上首坐着的花将军好奇同样好奇看着丁晓,觉得丁晓身比纸薄,腰比竹瘦的人怎么可能上得楼来?肯定下面的人收了好处,让某个纨绔子弟上来,这类人最是恼人,不为国出力还则罢了,还为了瞧美女无所不用其极,每年总有几个此等败类来叨唠自己,耽误自己的时间。
丁晓近前,也不坐在下首桌子,径直到了花将军近前,细细审视起她来,她皮肤稍暗,是阳光下久晒的结果,宽大的浓眉,衬托大眼,显得神气斐然,挺拔鼻梁,配上精巧的朱唇,完美搭配出一张英气卓越的脸形,但这个脸型绝非美女,而是另一种美,阴中带阳的美,或许这种美才让她的美名越传越广吧。
花将军事迹早就打听到了,她原名叫花权,北地花家村人氏,因家中老父多病,朝廷用兵之际,她便女份男装代父从军,入了兵役,经过几番恶战,九死一生的经历,官位是越做越大,直到成为一方带兵将领,后来同行妒忌心里,暴光了她的性别,下了狱,当时恰逢战事,皇帝知晓其事,召她觐见,见她生得如些英气,开出两个条件,一是上皇帝的床,或是让她从新领兵冲阵,救赎其罪。
对于皇帝要求大臣上床之事,丁晓认为很有可能,把个如此英武之气的女子拉到自己床上,怕是所有男子梦寐以求之事吧,就算自己现在看在眼中都有点无法自拔,想想与此等英气卓然之人上床挞伐,肯定是要魂归离恨天,到达无我无她的境界吧。
“有人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同桌。”丁晓眼带溋波,情深似海看着花将军说道。
花权见惯了丁晓这类纨绔,全都和那狗屁皇帝还还是一个德性?所以对丁晓的色相,她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问了问了一旁的书办:“你们是不是又收钱了,让无德之人上楼来?”
书办立即应声,说,“我去问问”。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趁着书办走人的机会,丁晓继续念着诗。
花将军喃喃跟着念了两声。
丁晓不等她反应过来,叫来手下赶人,立即又道:“前世,我在佛前跪了五百年,只求再见你一面,佛曰;相逢代表着离别,到时更加痛苦,我求,一时的爱恋便是永恒。”
“佛是谁?”花将军显然被突兀的名字给绞乱了思绪,抓不住话中的重点。
“佛是神君翟然。”所谓神君,他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不但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还是一切神话故事中的主角,是所有宗门的精神领袖——丁晓不得不把佛同神君挂钩,心里合掌,“我既是佛,神君肯定亦是佛。”
“你的诗不错,我很喜欢,可我们要的是战场上玩刀的烈士,靠嘴皮子可不行!”花权一改平时的大嗓门和风细地说。若不是被丁晓几句文采给打动,早就想叫人来把他给扔出去。
“喜欢我的诗就好,我听闻花将军的过往,特意在路上想了一首诗,专门讲述花将军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