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正不爽失了精血,听到此言更是不悦,怒道:“我元神与你对话,收你做弟子,而你在灵魂姿态已经拜了九拜,怎么忘了?”
一旁云龙扯了扯丁晓衣袖,插话道:“师傅,看看你的头发。”
丁晓的头发多年未剪,全因此世界中并无洗剪吹,再则,他本是个懒人,不爱打理自己即腰长发,平时就是拿根细麻绳随意一束便算完事。
而今听云龙一说,莫不是他妒忌自己如云般青丝细质的长发吗?不过此时他肯定不会在此时出现妒忌之心,或许是发上粘了什么污物,才提醒一下吧。
将长发往身前一捋,丁晓差点惊呼出声,一头青丝,几时全变白发了?
此时景山河总算认出来人,面前此人正是虚影中忽实忽虚要求自己拜师之人,不过他与之前有所一同,那虚影明明是一头黑发,怎么现在变成白发?猜测或许有修为的高人,总喜欢装点范,故而第一次见面形象上,总是让人惊艳几分。
不过,无论如何,此人有活命之恩,自己又并不是个不讲恩情之人,托着有些虚弱的身体,勉力下拜,磕了三个响头后,道:“谢师傅救命之恩,弟子定当涌泉相报。”
丁晓此时那还听得进景山河报恩之词,连忙内视自身,发现原来精血已经与本命相连,不分彼此,因此,一旦失了精血,就会消耗自身的寿命,再以命骨粗细推算,怕是失了不下百年寿命。
云龙恶狠狠盯了一眼景山河,他曾听说过,有些修为不错之人,与人比拼法力,当法力枯竭之时,就是用寿命来拼命之时,一夜白发也不少见,不过他没有想到,师傅如此神通之人,也会有此一遭,自然全是这具死尸之过。
“师傅,您损了多少寿命?”见云龙如此关切的问,丁晓心中升起暖气。
不过此时并不说这的时候,连忙让景山河盘腿坐好,而后讲道:“你道基已毁嗯,就是根基已毁,其它功法于你有没半点用处,现在我传你‘先天一气功’。”
“先天者,天地未成时,一气者,混沌之气也,故而称之为,先天一气。”
“天地有先天,人体亦有先天,这股先天之气,便是胎息之气也。”
“然,脱离母体之后,先天之气丧失,不再复有。”
“如今唯一之法,唯有用你紫府之内,那口混沌衍化出先天之气,可堪一用。”
景山河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师傅,紫府是什么?”
丁晓有点奇怪,照常理来说,星辰紫府就算此府再弱,多少能感应得到,可他偏偏没有半点诗知觉。
“你且不必问,我以元神为你导气行功,你按我教你的行功路线图做就行了。”
先天一气功,是星辰诀中的一段功法,其实并无神奇之处,无非是先将周身灵气归于紫府之中,再将紫府内的开辟天地的混沌灵气抽出紫府,归入**,如此循环往复,紫府肉身都会受益。
然而,试过三次,景山河还是感应不到紫府的存在,急得丁晓想骂娘,想着是不是魔在捣鬼。不过五次之后,景山河隐约感应到紫府的存在,在第七次后,终于能导气入府,又十三次后,勉强能抽离紫府中的混沌之气,反补其身。
景山河连续三次循环内外之气,丁晓总算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也不失自己花了如此代价,为他筑灵重生。
刚喘一口气,一群人直愣愣盯着自己看,丁晓心里一个激灵,暗叫不好,立即唤道:“小龙,是不是为师变老了,快拿镜子来。”
“没有啦,师傅还是那么年轻英俊,卓而不凡,而且这头白发,更显师傅一派宗主沉稳形象,徒弟觉得甚好,甚好!”云龙笑嘻笑回道。
“那你们为何如此看我?”
陈战接话道:“因为师傅比以前更帅气了,徒弟们自然有些恍神了。”
丁晓不明所以,陈战一直都是老成待重样子,几时也如此油嘴滑舌了?
这群人东扯西拉,连冷面如霜的花念雪都参与进来,最后丁晓还是从他们溢美之词听出,原来这群人见到丁晓授了景山河功法,立即心思活络起来,都想得到合适自己的功法。
“你们先别急,我们总不能露天顶着日头风霜炼功吧?”
众人不解,丁晓则开始把红云之中,五云宫的组件玉石,全部搬了出来,然后要求众人一起动手,将五云宫搭建起来。
搭建的位子,位于断裂小峰之上,此处原是个大平台,约有百丈来宽,中有一颗参天大树,其荫盖达百步之多,此时它正盛开类似桃花的浅粉色花蕾,不时还传出淡淡幽香,旁则有一汪清池,同样百步来宽,两者相邻,颇有几分林荫幽池之美。
深感此处正合适立宫,便将众人招呼过来,让在此拼装五云宫。
五云宫的玉石有数几千块之多,组装起来后,面积不少千平,工程量不可谓不大。
不过,这些都是体力活,对于云龙、花念雪等人稍有修为者来说,并不算难事。加之五云宫是个刻满符箓之的宫殿,组装时,只需按纹拼装,便可还原原貌。
玉石堆放场中,众人不为所动,都一门心思的想着功法,丁晓无奈道:“此宫玄妙得紧,宫中含聚灵法阵,其间修行,起码有三倍的灵气可纳,等建完五云宫后,再组百里聚灵大阵,到时,十倍灵气于此,就算那汪清池,都有可能化灵气为仙气,你们真不动心吗?”
听到丁晓说得云里雾里,想着很美,可那如山般的玉石,想要拼装起来,谈何容易,却是再美的事都成苦活了,自然没人肯多走一步。
众人如此惫懒,丁晓一怒,说是谁不肯动手,以后就不让入宫修行。
几人一听此言,懒洋洋动了起来,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想着功法近在眼前,那敢不为之所动?至于灵气有什么用,因他们认识不足,所以并不在乎。
丁晓随意指点了一下拼装的方式,后叫来陈战,让他把所有收藏草药都解下包装,为自己一一介绍有药效。
药治疾,无非是五脏之疾,对应五行之属,为了更清楚搞清药效,丁晓压制自身的法力,将法身压制成**凡胎,再亲自试药,看那种药效果对应何处脏器,效用如何等。
陈战不疑,以为师傅终于想到了自己,想为自己等人,炼制所谓的筑基之药,自然殷勤备至,不厌其烦的解释各种药来。
丁晓不明白陈战态度为何改变如此之快,却也不放在心中,此时能想的,是如何知道药效,如何为景山河洗身,重筑肉身,好使他坏死的道基,能从重新纳灵储法。
试药了用了三天,只摸清了个大概,而五云宫却只起了半人来高,无奈于他们进展后,又开始翻找有何药方能洗澡炼肉身。
找了半日,终于在一本道家药典之中,发现一种五味灵的药方,此药方专门针对肉身有损,道体不循者使用,是另一类筑基药。
药理之中讲,五味者,灵也,各属之灵,五行之味,按水逆火,火逆金,反五行相克,中和药理,达到洗炼五脏的目的。
行不行,总得试试,秉着有杀错无放过的原则,丁晓诀定先用陈战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