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阴,天为阳,阳符在天,阴符入地,但入地不能浅埋,若是让人知晓支撑断峰的是地下这些阴符,而后被人挖去了,到时断峰肯定掉入谷中,而今唯一之法就是深埋地下,不过要挖3600个深坑埋符谈何容易,所以,丁晓才想到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用弓箭将玉符射入地下30丈左右的位子,就算到时有人挖掘,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有充足时间阻止别人破坏大阵。
丁晓不会使弓,但也见过电视上的射箭比赛,像不像三分样,学着射手的样子,慢慢张弓,直接到满月时,然后再在玉符上注入一道保护禁制,不使玉符因冲击力而破碎。
样子做足后,松开弓弦,玉符打着滚的射向地面,只听到“轰”得一声,沼泽地里升起一团水雾,待水雾散去,来到击出的拳头大的洞处一观,心中无尽凄凉,那玉符上所设的禁制,虽然没有破碎,可由于玉符翻滚而下,打击面过于宽大,才击出不足3丈深度。
想了一想,还是得找专业弓箭手娄婉才好,但又不愿表明身体,而且就算要表明,起码不是现在,现在外敌太多,未来变数难定,自身能不能保全还两说,那好意思再拖别人下水?
不得以,让云龙再去请教娄婉解决之道。
云龙来得快,回得来,在娄婉那得到两个解决办法,第一,就是以玉符为箭头,后绑上箭杆,以此来平稳箭矢轨迹,第二,以精神力为导,灌注箭身,增加穿透力。
丁晓按术而行,树枝很好找,随便一绑,而后以法力灌注箭身,再放矢,声响小得很多,近而观之,果不其然,玉符被钉入30丈还深。
然后就是枯燥的拉弓射箭,直到用了十来日,射出3000支左右,饶是丁晓自持法力无边,也够人醉一场的。
不过丁晓不敢休息,将剩下的600块阴符交于云龙,让他安放于十二铜上人,等断峰炼制好了,由铜人驮着断峰,到汤谷中央。交待完后,一刻不停,带着景山河,和雕刻好的山河大阵的阴符,向着天空飞去。
景山河现在法力低微,难以驾云,丁晓只得让朝伟带劳,驮着景山河飞。
汤谷四周,山河壮丽,由祖山绵延出的三条山脉,与二条支河流盘踞于处,形成特有的三脉相拥,两河环绕的山河走势,地气之灵因而也充足得紧,算得上是处小小洞天之所。
观山河走势,识穴眼所在,在地球是以龙盘虎踞,靠山得水为优,这些丁晓懂的并不多,也并没有研究过,所知还不如景山河看了几十日风水术能明白的多,所以,带景山河来了,一来是为了让他记下布阵玉符所在,好使日后知晓阵式有所缺损,以便查漏补缺,二来让他指出堪舆之术的穴眼所在,再以法眼观气之法,容易找出穴眼,打入玉符,形成大阵。
一脉三五岭,一河七八弯,岭与岭之间,多为穴眼所在,河流交汇之处,或山川所阻之处,皆有可能是穴眼所在。
然而,这是地势的粗浅看法,等景山河指出大致的穴眼之处时,丁晓便以将法力灌注眼中,观其地脉形势,可就算两人配合得当,三天过去,也就找到了七处穴眼,进度之慢,超出想象。
无奈之下,丁晓让朝伟带着景山河继续寻找,只要找到一处穴眼,便在图上记上一笔,等搜索完八百里范围,到时按图索骥,一一打入玉符即可。
景山河真是很无奈,师傅又要扔锅了,只得喂了一颗碎丹,贿赂朝伟后,开始他的工作。
丁晓见景山河走后,便落下云头,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泉水旁。
其实丁晓早就发现此处有人,而且还是熟人,所以才将景山河先行打发走,而后才一窥神奇。
檀月一改之前的英雄霸气,小鸟依人般靠坐在一块青石之上。
丁晓记得,老师曾说过,当实力达到一定的境界时,另项功能油然而生,这项能力则是:演技。
温泉中,檀月对一男子道:“你不娶我,我唯有一死!”
男子奇怪道:“为何?”
檀月:“我族中有规矩,倘若与人肌肤之亲,则唯有以身相许,不然,以死报还清白之躯,况且还与你行了苟且之事。”
男子:“昨夜风流时,你不是这样说的。”
檀月脸上一红:“我说了什么?”
男子:“郞君,妾身在此久侯了!”
檀月满脸含羞,低垂脑袋,细声细气道:“哦!我记起来了,好像确实说过,不过我记得当时的你,长得好似父母许配我的郎君,可能是我看错了?或是你在池中下的情药,使我神智不清?”
男子无奈,爬出温泉,提起裤子,慢慢穿好。
檀月一脸泪痕,无比伤情的看着男子,说道:“既然如此,郎君把这剑留下吧,算是作为给我的一个念想吧。”
男子急忙转身,疑惑的问道:“你要用它寻短见吗?”
檀月柔声道:“不会的。只要你不对别人说起,就当没有发生过此事,所以我不会寻短见的。”
丁晓知道,故事的**就要来了。若是男子留剑,就是给檀月自杀的机会,说明他人品极其败坏,若不肯留剑,说明,男子还有三分良知,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思的道理。当然,留与不留,都是男子生死之决,只是男子不知道而已。
男子拿起长剑,将剑放到檀月身旁的青石边,而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丁晓看到檀月眼中怒气腾腾,她的手也正向着长剑摸去,可就在此时,男子突然回头,对檀月笑着说道:“你这样小女子我见得多了,说得硬气,其实非常小气,若是我一走,你肯定会抹脖子吧?”
檀月低头,娇羞状道:“不会,我怕血!”
男子冷冷一笑:“那就可能是上吊吧,反正女子翻来复去,就会这几招。”
檀月不答,眼睛直愣愣地男子,不知道他到底是留还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