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双手一抖,金光剑气随之一声闷声,顿时化作疾风,四散消失不见。
正在此来,又来了几个金光武士,将丁晓围了个严实,但一个个瞧着刚才一幕,不敢动手。
“我是火道人,请见法宗主。”丁晓想明白了,自己那个尚德的那个道号,怕是没用了,因为没人知道。
金光武士一时气结,这人早说自己是火道人,啥事都没有了,偏偏报个谁都没听过的名号,惹得别人动手,差点坏了大事。金光武士不敢将情绪留在脸上,换上张有点尴尬的笑脸,说道:“火道人大驾光临,小辈不知,万死。”
丁晓不想为这点小事去计较什么,问起为何不问原由便胡乱攻击。
金光武士法力有限,能腾空的时间有限,请丁晓下到城墙下说道,而后解释了一番,说是主法宗有规矩,主城和金阙山范围里,不许飞行,更何况此时更与丘石对战之时,所以才会对敢于在城上飞行者,无差别攻击。
丁晓点头,暗忖这武士说得客气,怕是他们吃了不少飞尸的亏,才把一切敢飞行的生物都当敌人了吧!
那飞僵,浑身硬如钢铁,就算将它砍伤,不消一时三刻便能恢复原样,难缠得紧,除非一气将其斩杀,以绝后患方可无忧。想那尸国之中,熬杀十年,总共算来,才斩杀数只飞僵而已,所以,丁晓很不愿意与丘石硬刚,全不是怕了丘石,而是恼这些不死飞虫,很是讨厌。
随意说了几句屁话,直入话题:“法宗主在那?”
金光武士早就听闻火道人其人,上面更交待下来,若是友者当世至尊前来,不可轻慢,因此有什么说什么:“前辈稍候,已经向上禀报,等有了回声,我便带前辈上山。”
丁晓点头,心中却骂开了,什么破门派,这么多规矩,是不是丘石打了进来,也得一层一层往上报?活该被别人围攻。
山路好走,通报却成了难事,主法宗条条框框实在太多,一时要求沐浴更衣,好顶礼膜拜,一时要求静坐观心,以平静之心,才能参拜神君翟然。
丁晓一件都不做,下面的人,只得又上山去报,得到回执:世尊免俗理。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丁晓差点有打上山去的想法,不过看着成排的金甲武士,还是忍住这个美好的冲动。
观他们修为,虽然并不太高,按十一阶分品,他们最多不过辟谷期,但越往山上走,修为却是越高,真到上得山顶,这群武士的修为居然有不少灵寂期者,个个实力相当于云龙修为,不过人数却少了不少,大概只有百数人之多,再一联想那些堂主长老之流的修为,恐怕都不会低于金丹期,由此可见,主法宗的实力,不是丘石能撼动的,佐证了为什么丘石啃不下主法宗的道理了。
当登了最后一阶台阶时,金顶映入眼中,金阙山山顶殿宇林立,楼阁华美,巨大的广场气恢弘,神道左右,五丈高的巨人石头像栩栩如生,石像间隙中分站灵寂期的武士,且脸如寒霜,庄严地看着朝山拜谒者。
还没看完整个布局的金顶,灵秀走了过来,先是深施一礼,而后说道:“仁宗主有请火道人入殿一述。”
仁宗主是谁丁晓不知道,不过听他称呼的语气,怕是他是师父法吉,或是师叔之流吧!
随着灵秀慢步向着金阙大殿走去,丁晓察觉灵秀周身气息有异,想那扶摇山上时,灵秀与云龙对拼,若不是云龙借着五行珠之力,侥幸胜了半筹,怕也得败在灵秀之手,然而今日见之,灵秀周身法力不断散乱不堪,而且影响到**,使着简单的行走,看上去都有点摇晃。
丁晓问出疑惑,灵秀压制了一下体内乱流的气息,脸上勉强展开一丝笑脸,说道:“一个多月前,与丘石赌战,虽然胜了,却也伤了内息,幸好伤得不是太重,休息个几月就好了,多谢前辈挂怀。”
“赌战?”
灵秀本不愿说起,可火道人刨根问底,又见神道太长,要点时间才能回到主殿,便将赌战之事,一一道来。
所谓连下十六城,只是尸国开胃小菜而已,丘石真正的意图,却是希望主法宗交出圣物,翟然真血。
圣物是何物,灵秀并不多说,直接入主题目。
丘石以天下最强修为者的姿态,与法吉打赌,各派五人出战,三局两胜,法吉胜,丘石则退,丘石胜,法吉则交出圣物。
法吉不敢拿圣物与丘石打赌,推诿圣物早就不见。丘石见不能说动,才一口气连下十六城,作为逼迫法吉打赌的筹码。
数万金银飞尸,岂是几座城能挡住的,在牺牲数十位神寂(灵寂)高手,数千普通修士后,法吉无法再承受损失,妥协了。
丘石派出四具僵尸,加上自己,凑足五人。法吉见丘石托大,派这些无知无识的僵尸出场,便让三位同辈长老出战,加上灵秀和他自己,凑足五人之数。
谁也没有想到,这群所谓无知无识的僵尸居然生了灵智,不但攻守多变,花招更是层出不穷。
这还算了,当法吉看到出战的僵尸们,他们还能场下商量战术之时,就知道被骗,让丘石给个说法,是不是非要偷奸耍滑,才能赢得比赛?
丘石大乐,说天下僵尸凭什么不能生出灵智,那个说的?
这话呛得法吉无话可说,他同样在尸国几年,虽算是对群尸有些了解,却也说不出来僵尸凭什么不能生智。
但是法吉狡猾起来,也是只老狐狸,他以修为低的,出战丘石,上场就认输,而自己对上一只金色飞僵,再让灵秀去打一只浑身金色,没有一丝杂的金僵,就是这场仗,险些要了灵秀的小命,还是法吉给他升级版的众生念,稍胜一筹,勉强胜过。
有了两场胜利,后两场,两位前辈师叔自爆内丹,爆死两具金尸,才以两平两胜一负的结果,勉强胜利,因而退去了丘石。
灵秀说得简单且轻巧,中间的过程更是一句而过,但丁晓知道,那场仗是何等惨烈,金丹自爆之威是何等雄壮,又是何等苍凉凄苦。所谓修行不易,能到金丹之修,算得上是小仙一枚,如此就这样没了,百年之功一朝散。
嘘唏之间,半脚已踏过主殿大门,灵秀最后说道:“丘石说,二十年后再战。”
丁晓听得出灵秀的语气中的无奈之意,如此牺牲,却只换了二十年的平静。
同时也同情起自己的,主法宗底蕴深厚,怎么招再找几个金丹之士应该不算难事,而自己的太玄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