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莫寒的眸子眯紧。
“妈，我和莫晚的关系，亲近到足以听任何话，我们之间毫无秘密。”
他的话把态度表明的很清楚。
他不会离开。
珍雅更尴尬了。
莫晚笑了笑，对羿莫寒说道：“莫寒，你先出去，妈有话想和我说。我不想被你旁听。”
羿莫寒迟疑了一下，很快握紧她的手。
“晚晚，不管怎么说，你都有我。”
她因为他这句贴心贴肺的话，心酸了一下，接着郑重点头。
“嗯。”
他把靠枕放在她的身后，倾身啄吻她的眉心。
“有事叫我。”
珍雅听到羿莫寒的话，气息有些乱。
“莫寒，我是晚晚的亲生母亲，我不会伤害她。”
羿莫寒眼底掠过寒光，“妈，可当初逼着晚晚替嫁的人也有你。”
珍雅被噎住，意味不明的看着羿莫寒。
“莫寒，当初你也曾经亏待了晚晚。”
“我幡然悔悟，可你们席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
莫晚就这么旁听着他们互相指责。
心中说不出的反讽。
“好了。羿莫寒，你可以出去了。”
羿莫寒眼底的寒光在对上莫晚的时候，化成了水。
“晚晚，我走了。”
“嗯。”
虽然羿莫寒也曾经对不起自己。
可听着他在珍雅面前这样护着自己，她的心底还是划过融融的暖意。
门板关上了。
珍雅的气息也在瞬间乱了。
看着莫晚脸上磕碰的青紫色的淤青，珍雅眼眶里的泪水刷落下来。
“莫晚，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席婉？我知道你恨她，可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父亲的女儿呀，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也被我当成亲生女儿养了二十多年。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对她下那样重的狠手？”
尽管早就从羿莫寒口中得知，席家的人并不相信她。
可听着亲生母亲口口声声的指责。
莫晚还是被气的发抖。
她攥紧拳头，冷静的说道：“妈，你从哪里看到是我推她下去的？有证据么？”
分明，是席婉下的毒手。
可她不得不承认，席婉的这一招够狠。
“莫晚，席婉比你更早坠下楼，你只是摔在楼梯上，席婉却是直接摔到楼下，还流了那么多的血，甚至连她的腿都摔断了。你怎么还能死不承认呢？”
莫晚讽刺的低笑了下。
果然，相信自己的人，始终都会相信自己。
不会相信自己的人，不管如何都不肯相信。
“我没有。”
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攥紧轻颤的拳头，认真的对上珍雅。
“妈，我只会在你面前解释一遍。推我下楼的人是席婉，我还没去质问席婉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就迫不及待的来质问我这个亲生女儿了？”
“纵然我早就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地位不过如此。但是听了你今天的话，我对你这个亲生母亲……还是很失望……”
珍雅的眼底情绪杂糅。
“莫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是席婉推的你，可是席婉受的伤比你还要重，她不可能这么做的……”
“那我呢，你觉得我有必要害她么？我不必害她，羿莫寒已经爱上我了。你觉得我有目的害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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