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啊,我倒要看看,民警是抓你还是抓我们!”美妇也跟了过来,不过,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解释道,“我们只是有事情问苏素,不是找她麻烦,问完了就会走的。”
老板娘狐疑的盯着我们,估计是门都踹了,想阻止也没意义,只得道:“那你们快点问,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我看着床上身无寸缕的男女,某些地方还连接在一起,男的应该是农民工,女的肯定就是苏素了,看年纪,差不多三十岁了,两-团雪白虽说丰满,却有些紫黑、下坠,一看就知道是个奶过孩子的人,就这长相,在农村来说也不算丑了。
此刻,男的已经惊慌的穿起了衣服,估计比较胆小吧,被人打扰了好事,也不敢表示不满。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啊?”苏素紧张的打量我们。
“我们也不认识你。”我对她的身体视而不见,解释道,“我们只是有事找你,不是找你的麻烦。”
“什么事?”苏素松了口气,这才不紧不慢的穿上外套,摆出一副看我愿不愿意回答的模样。
等男的出去后,我把来意说了,最后道:“我想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又在哪儿能找到他。”
“时间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啊!”苏素不耐烦道,“再说,告诉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一蹙眉,甩了两百给她:“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撇了撇嘴,奇货可居道:“我还得想想。”
我又拿出两百,抖得哗哗响:“说不说!”
“没有一千,我是不会说的。”她看我这么大方,居然狮子大张口。
我气得把钱收了起来,凶狠的甩了她一耳光,厉声道:“我怀疑你和伙同他们绑架了我朋友,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去派出所说吧!”又对美妇道,“报警!”
美妇眼角一抽,当真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苏素都被打懵,又听说要报警,惊叫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他叫花雕,是个吸毒的社会青年,就住在回笼湾居委会,那是他租的房子,不过好久没交房租了,房东也不敢找他要,而且,他也时常不在家。”
得了信息后,我和美妇立马找了过去,期间,美妇还打了个电话,请求警方协助。
路上,我忍不住问道:“阿姨,您叫什么名字啊?”
美妇无端脸红,估计还想着房间里的肮脏勾当吧,含糊道:“你叫我张阿姨就行。”事实上,她字张矇。
我尴尬道:“板板茶里挺乱的,让你难堪了吧。”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她越是脸红了,掩饰道:“没事,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没见过。”又觉得这话有问题,好像,自己什么都见过似的。
我干咳了几声,聪明的收住话题,来到花雕的门口,侧耳听了听,蹙眉道:“好像不在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肯定不在家了。”张矇凝重道,“若真是他们绑架了小兰,早就找地方躲起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求助警方,让他们查一下这个花雕的社交圈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但这需要时间,就怕找到他们时,小兰已经……”
那情景真的不堪设想。
我不由得猛一跺脚,怨恨这个宝鞋关键时刻掉链子。
可就在我跺脚的时候,触电般的感觉忽然传遍了全身,我浑身一颤,知道宝鞋的功能启动了,狂喜之下,感觉空气中的分子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气味,一股脑钻入鼻孔之中。
难道,这次启动的功能是嗅觉?
我鼻孔一抽,居然从空气分子中分辨出各种气味的来源,比如老鼠、猫狗、汗臭、体香,还有血腥的味道,而体香和血腥的味道就是从张矇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想都没想,问道:“阿姨,你来列假了吗?”
“啊?”张矇懵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我抹了把汗,这才想起她是未来丈母娘,哪有女婿问丈母娘列假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张矇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由此可见,她是真的来大姨妈了。
我精神一震,大喜之下,又粗-暴的踹开了花掉家的房门,直闯而入,找到电灯开关,四下搜寻起来,结果,在卧室里找到了一件男子换下来的汗衫,深深的嗅了一下,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啊?”张矇也跟了出来。
我也不说话,循着汗衫的气味,在巷道里三弯两拐,很快,就来到了一栋四层洋楼前,示意张矇不要出声,带着她远远的绕到楼房后面,往上张望。
张矇也不说话,黑暗中,只是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估计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难道就是凭着汗衫的气味吗,可这距离也太远了吧?
我看了看楼层,只有三楼的后窗才没有安装翻护栏,而根据这楼房的规模,明显是私人住宅。
这时候,张矇耳语道:“我身上只有一把匕首,没带其他攀爬工具,上不去啊!”
我再次一跺脚,希望奇迹发生,事实上,我怀疑之前无法触动宝鞋的功能,是穿了袜子的缘故,而之前在江边上,又无意间脱了袜子,这才触发了宝鞋里的功能。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又或者到了关键时刻,触电般的感觉再次传遍了全身,之后,我发现身体又变轻了,而明锐的嗅觉却消失无踪。
我伸手道:“把匕首给我!”
张矇二话不说,抽出一把连鞘匕首递给我,还提醒道:“这是军用匕首,削铁如泥,小心别伤到自己。”
我点了点头,拔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咬牙问道:“若在搏斗中杀了绑匪,会坐牢吗?”
张矇狠厉道:“如果里面的人真绑架了小兰,我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不过,能不杀人最好不要杀人,毕竟,绑匪的目的还没搞清楚,或许罪不至死,再说,杀人会让你做噩梦……”
我没等她说完就后退了十几步,一个助跑,居然踏着陡峭的砖壁,擦着两层的防护栏,一把抓住三楼的遮阳板,然后一手抓遮阳板,使身体悬空,一手握紧匕首,探手插入窗户缝里,缓慢有力的切割撬动。
下面的张矇捂住嘴,瞪大看了眼睛,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我居然会传说中的飞檐走壁吧。
咔擦!
铝合金玻璃窗终于撬开了,我身体一荡,悄无声息的落在房间里。这一刻,我活像电视里的黑衣忍者,轻灵如猫,敏捷似豹,犹如杀手办扫视房间里。
房间里没人,我开了房门,探头看了一下,走廊上也静悄悄的,我闪身到了楼递间,轻手轻脚上了四楼,见通往天台的房门虚掩着。
我探头扫视了一下,听见冲楼顶上有压抑的呼吸声。
“明白了,这应该是个放哨的。”我没有惊动他,转身到了二楼,还是没人,再到一楼,也是静悄悄的。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应该还有个地下车库,只是不知道入口在哪儿。
很明显,前院倒是有入口,不过,从前面进去的话,肯定会惊动车库里的人。
我灵光一闪,用手机一照,楼递间下面有个很小的空间,还有一道紧锁的小木门。
我暗中一喜,用匕首撬开了门锁,一看,果然是个地下室入口,下面有微弱的灯光。
我小心翼翼的拾级而下,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出了梯道,再一看,当真是个车库,有十几辆各种各样的汽车,新旧不一,还都没有牌照,有些甚至正在改装,感觉不像车库,倒像汽车改装车间。
车库内侧是一排房间,房门紧闭着,其中一间有灯光透出,还有霪邪的说话声。
我怀疑车库门口有守门的,或者,车库里有监控镜头什么的,不敢直接过去,偷偷给张矇发了条短信,把大楼里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这才尽量避开可能有摄像头的地方,猫腰靠近出口处。
果不其然,在卷帘门后面的一辆轿车中,有一个正在玩手机的小青年,他除了时不时盯着外面,根本就没有留意楼梯这边。
我匍匐到了车门口,伸手敲了敲车门。
“啥事?”车里的人以为是自己人,下意识的探出头来。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他的脖子,手腕上顿时青筋暴跳,就听咔擦一声,居然不小心把他的喉咙捏碎了。
我顿时吓了一跳,根本就没料到自己的手劲会这么大,直到捏碎他的喉咙后,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一时间,蛇咬般缩回手,有些惊慌失措了。
小青年脑袋一耷拉,死鱼般暴突着眼睛盯着我,身体不停的抽搐,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吓得连连后退,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脑子里一个劲的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万一他们不是绑匪,那我岂不是要给他偿命?”
几分钟后,小青年停止了抽搐,领盒饭去了,当此际,我也只能破釜沉舟,潜至有灯光的房门口,把耳朵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