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们足足折腾了一下午,期间一直没人打扰,就算是美姿,见我们重归于好后也高兴得不行,和新来的帮手,也就是同村的胖嫂子有说有笑,根本就没想过我很久没和她亲热了。
说到底,她是真把我当成了弟弟,一心只为我的幸福着想。唯有李银娥一下午都嘟着嘴,尽拿韩师傅撒气。
如今,电焊方面小午已经上手了,图纸方面又有李银娥负责,制作反面呢,老李也是驾轻就熟,加上有我的威慑在,韩大拿也知道自己在不在都不重要了,哪还敢摆资格啊?
最丢脸的还是王工头了,作为工头,不但被我当面训斥,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甚至把兄弟们都得罪了,他感觉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关键是,现在他哪怕不惜一切代价离开工地,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走,没人跟他走,他就成了光杆司令,还混个屁呀?
相反,工人们背地里都对我赞不绝口,说我有情有义,跟着这样的老大做事,绝对不用担心吃亏。
而阿呆整个下午都在张望办公室这边,眼中泪光闪动,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笨,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被人重视,原本呢,他也是被人挑唆了,才向我告状的,也没指望我会给他出头,偏偏,我不但帮他出头了,还隐瞒了他打小报告的事情,这就不得不让他感动了,暗中决定,从今以后跟定我了,哪怕没有工钱,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小人物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被人看得起,不要被人当空气。
这个时候,兰姐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她心满意足道:“老公,你还要回曹家吗?”
我点了点头:“那边的事情我还没弄清楚,必须回去!”
兰姐嘟嘴道:“可人家想要你陪着嘛,而且,工地没了你真不行!”
我叹气道:“现在我还不能回来!”
兰姐展颜一笑:“不过,我知道你做的都是大事,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还准备去医院看看,就道:“那我先走了,啊对了,我看王工头这人有些阴险,你得防着他一点!”
兰姐不以为然道:“他阴险又如何,有合同攥着,他还敢造反不成?”
我正色道:“我是担心他在工程上搞鬼,你可别把这事不放想心事,万一真弄出什么事情来,那问题就严重了。”
兰姐道:“那要怎么防着他呢,我还有工作,总不能整天盯着他吧?”
我笑道:“这次向我告状的人是阿呆,你只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阿呆自然会暗中盯着他的!”
“明白了!”兰姐大喜道,“还是你谨慎,我听你的!”
“那我走了!”我亲了她一口,又玩笑道,“不准背着老子偷人啊!”
“去你的!”她羞得捂住脸,也醋意十足道,“那你和小钰母女乱搞又怎么说?”
我顿时就抹着汗逃走了,想想也是,自己老是勾三搭四,还要求人家不准偷人,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终于到了医院,正赶上姬姐一家三口吃晚饭,这一次,连姬姐的老公都对我十分亲热,急忙去外面给我买酒菜。
趁着他出去的时候,我问了下孩子的情况,姬姐道:“医生说,已经请了专家教授在会诊,估计这两天还要动一次手术!”
只要医生肯用心治病,我相信孩子是有救的,便转移话题道:“你老公到底叫什么?”
“他已经不是我老公了!”姬姐气鼓鼓道,“我不想提他的臭名字,你叫他抠门就好!”
我笑了笑,觉得那家伙的确抠门,坏笑道:“那我们要是当着他偷那个人,你说他会不会被气死?”
“好哇!”姬姐亢奋道,“我早就想气死他了,而且,我儿子好喜欢你的,都恨不得叫你爸爸了!”
我满头黑线道:“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姬姐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
不多时,“抠门”拎着食盒回来了,这次他倒大方开了一回,居然给我抄了两个菜,还买了啤酒,可姬姐依然数落他抠门。
的确,在她想来,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上百万的土豪,平时吃的应该都是山珍海味,像这种腰花店的酒菜,哪怕再好也是用来喂猪的!
饭后,我又磨蹭了一会,就接到了祖小兮的电话,说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让我过去辨认一下。
我立马到了派出所,祖小兮亲自接待了我,调出资料道:“这些人的容貌都符合你的描述,你看看到底谁是凶手。”
我认真的翻看起来,一个个辨认,终于,一张熟悉的面孔跳了出来,我肯定道:“就是他!”
祖小兮眼睛一亮:“你确定吗?”
我道:“绝对是他,虽然看上去年轻了十多岁,但他那副可恶的嘴里化成灰我也认得,不会错了!”
祖小兮看了看资料:“这个叫代云海的原来就住在小学附近,难怪他能及时的堵住孩子放学了!好得很,我们这就去抓他!”
我看旁边没有其他警员,迟疑道:“就我们两个吗?”
祖小兮道:“对付一个老头,有我们两个就足够了。”她又耳语道,“关键是,我要亲自破获这个案子,不想把功劳分给别人!”
我翻了个白眼,也就由着她去了。
之后,祖小兮和我驾车赶往小区,期间,我还接到了高百惠的电话,问我回不回家吃饭,我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在我想来,抓捕一个老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和祖小兮说说笑笑间就到到了代云海家门口。
之前,祖小兮已经看过资料了,知道代云海有两个成家立业的儿子,但代云海却独自住在小区的租屋里,整天喝茶打牌。
那天代云海估计是去儿子家了,第二天才回来,结果在公交车上被我教训了一顿,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自然咽不下那口恶气,可他又是个欺软怕恶的人,压根就没想过报复我,而是把仇恨转移到了孩子身上,正好,他亲眼看见孩子进了校门,于是实施了袭击事件。
原本呢,他以为自己打的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孩子未必说得清他的长相,加上他下手极重,猜测孩子哪怕不死也会脑瘫痪,到时候,谁还知道是自己下得手啊?
可以说,他以前不知道敲过多少人的黑棍,就从未失过手,做梦都没想过警察这么快就会找上门来。
不过,我们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倒是把隔壁老王给惊动了,他见我们居然是开警车来的,祖小兮又身穿警服,惊奇道:“你们找老代有什么事吗?”
祖小兮道:“大爷,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就是找他了解一下案情而已,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隔壁老王目光闪躲道:“他……好像去茶馆打牌了吧,你们去街上找找看!”
可我们不知道的是,一转身,隔壁老王就给代云海打了个电话……
事实上,我也有些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穿便衣呢,万一把代云海惊走了怎么办?”
祖小兮解释道:“穿便衣固然方便行事,但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因为罪犯可以说我是骗子而鼓动民众拘捕,严重时甚至会发生流血事件,而穿了警服的话,民众就不敢盲目阻挠了!此外,如果我不穿警服执行任务,一旦发生了什么严重后果,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反正,代云海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居民,年纪又那么大,哪怕惊走了他,他又能逃到哪儿去?”
我也理解当人民警察的难处,而现在是网络时代,人民警察一旦有什么失职的地方,那些键盘侠们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群起而攻之,实在让人头疼的很。
因是之故,原本是手到擒来的抓捕行动,却让我们扑了个空,而代云海表面上人缘极好,不管是邻居还是牌友,都极力维护他,不肯告诉我们他躲在哪儿。
“现在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了吧?”祖小兮苦笑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抓不住他,这才把你叫上的,现在就看你的了?”
我满头黑线道:“他都躲起来了,你叫我去哪儿找人啊,我又不是狗,能追踪气味。”
“是吗?”祖小兮似笑非笑道,“那我怎么听张阿姨说,你在营救兰姐的时候很厉害的样子呢?”
“不是……”我不知道解释不清楚,毕竟,宝鞋的功能不是说启动就能启动的,很多时候还得看运气。
“想想那孩子。”祖小兮苦口婆心道,“他还那么小,万一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或者变成了傻子,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我头疼道:“是你自己想独吞功劳,却逼我找人,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难道上辈子欠你的不成?”
“你别忘了,这是我们说好的交易!”祖小兮气哼哼道,“你可以不帮我,但等我抓到罪犯后,怎么处置他就是我的事情了,哼!”
我有些怀疑,这丫的是不是在试探我的能力,要不然,为什么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的确,如果派出所多派一些人手突击抓捕代云海,除非他能上天,否则又能往躲到哪儿去?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一再尝试着开启宝鞋的功能。
或许是厌倦了我动不动就向“它”求助吧,又或者是皮鞋变成了球鞋后,已经改变了启动规则,无论我怎么跺脚,宝鞋都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我只得把球鞋变回皮鞋,正好呢,坡坎上有个厕所,我便借尿遁进了厕所,准备把鞋子脱下来。
可这时候我突发奇想,为什么要把鞋子脱下来呢,穿着不一样能让它变身吗?
于是,我躲在格子间里,扣死了小木门,启动变身功能。
谁知,这次宝鞋居然没有发出那种奇异的光芒,而是释放出一股奇异的能量,以我的双脚为传导体,逐渐向我身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