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潮湿的苔藓满地,些许稀疏的地方也满是灌木,我认定一个方向往前走着,直到我走到了中午,裸露的上身也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道伤口,突然觉得嘴中干渴难耐,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准备水源,我望着看不到尽头的树木,心里开始有一丝慌乱起来。走了这么久,饥饿和疲惫已经让我迈不动步伐,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偏,我用匕首在树上刻画出前进的方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动不想动了,解下包裹和弓,我靠在树下休息着。
也许是太过疲倦了,我竟然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颊,还带着臭烘烘的味道,我睁开迷蒙的眼,就看见一只不知是什么动物,跟狗那么大,像是狼却又不是。那动物见我醒来,张口就朝我的脖子咬来,我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侧着身子往一边躲去,一阵巨疼从肩上传来。那畜生咬中了我的肩膀,松口又要咬我的脖子。我抓起手旁的匕首就朝它的头面上划拉了一刀,趁此时我向一旁翻滚而去。只见那畜生被我划烂了一只眼睛,鲜血长流,龇着牙低吼着猛地向我冲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本能的就把它当狗来对待了,狗凶狠的就是嘴,见那畜生扑来,我的目光就聚焦在它的嘴上,在它扑到我面前的那一瞬间,我抓着匕首就朝它的嘴里捅了进去。手腕上一阵巨疼,另一只手勒着它的脖子不想再让它逃脱开来。顾不得手腕上的疼,就用匕首在它的嘴里划拉,只见那畜生呜咽着死命地在我怀里挣扎着。慌乱中我将匕首向上一翻就扎进了它的脑子里,顿时它便不再动弹了。
我一脚将它踹开,开始检查着身上的伤口。当我看到自己的腹部和大腿的时候我的心寒了一片,当时没感觉到那畜生的四肢竟是那么锋利,只见我的肚子上划拉开了数道伤口,有的都能看到里面的内脏,大腿上皮肉外翻着,鲜血潺潺。
死的恐惧弥漫在我的心里,我强忍着巨疼,一点点挪动着身体,向我的包裹移动过去,就在我意识将失的时候,我脑子里又闪过了母亲的面庞,我绝不能死在这里,就是要死我也要死在妈妈身旁。我用匕首划开包裹,掏出里面的药剂,想找到能够用的上的药。可是我的眼神开始模糊,时而看清时而看不清瓶身上的字。我在心里念叨着快点、快点。我只知道我绝不能晕过去,否则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最终,我模糊地看到了一个瓶子上写着愈伤药,我还记得这药的作用。我倚着树,躺在湿滑的地上,颤抖着手将药剂洒在肚子上的伤口。也真是奇迹,只见肚上裂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见到此景,我知道自己还死不了,我咧着嘴笑出了声。撒完肚子上的顺便把手腕上的伤也涂抹了一遍。我睁着眸望着自己的大腿,颤抖的褪去了裤子,我第一眼望向的便是自己的小东西,因为我感觉不到它是疼还是不疼。但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我的伤口只是在大腿的两侧,我的宝贝并没有受到什么伤。我赶紧把剩下的伤口都处理了,我不敢在此地逗留太长的时间,因为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动物过来。
我站起身望着自己的伤口处,只见那里留下了一道道疤痕,唉!愈伤药虽然效果明显,可这一道道伤口要我怎么办才好?不知道会不会被妈妈嫌弃。此时我也顾不得嘴角那道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也用愈伤药涂抹愈合了。因为刚才那畜生之所以舔我的脸颊,就是因为我嘴角的这道伤口散发出了血腥味,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把它引过来的。
可是我现在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没有办法,我只好将地上的苔藓抠出一块块来,擦拭着身体,以想把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去除掉。忙完这些,我重新带着包裹和武器往前赶路。可是我还没走出多远,就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我毕竟还是个孩子,许多东西都没有想到,疲惫出汗,刚才又流了那么多血,我已经开始脱水,嘴中口渴难耐,现在水源是我最需求的东西,虽然森林里植被丛生,可我上哪弄能喝的水?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没有地标,没有建筑物,只有满眼的绿色,我心里的惶恐一刻也没有断过,我真的害怕走不回去,其中我遇到过不少的野兽,我都是悄悄的避开。口中干渴,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这次的难受一点也不比我断食六天的痛苦要轻。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下来的,我拖着步伐,走几步靠着树歇一会,走走停停,直到太阳的光线开始严重西斜,我真的开始害怕了,再找不到水,我感觉都活不过今晚,尤其晚上野兽出没,我又如此虚弱,怎么活下去?背上包裹里的药剂碰撞着发出“叮叮”响,我的脑子里都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把这些药剂喝到肚子里,应该可以缓解一下我的口渴,可我也知道药剂不能乱喝。
又走了一会,靠在树上真的走不动了,现在只想喝水,我像是着了魔一般解开包裹,从里面拿出能口服的药剂,比如“生血剂”、“解毒剂”、“回魔药”等等。我颤抖着手将药剂倒入了嘴里,只要不是毒药,都能入腹,只要能让我撑过今晚,明天找到水源就可以了。
一瓶、两瓶、三瓶…我连喝了十瓶不同的药剂,其中的味道古怪难言,最后嘴里只剩下一股腥苦味。然而口中的饥渴不但没有得到缓解,不会儿只感觉腹痛难忍,浑身燥热,双眼猩红充血。我知道坏事了,心中的悔意涌上心头,我怎么傻到去喝药剂解渴,这下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我心生绝望之际,丛林中随风飘来一丝气味,那是河流泥水的腥味。顿时脑子里涌出一股生的希望,河流一定就在附近,只是我没有坚持走到它的面前。我强忍着腹中的疼痛,拖着步伐继续往前走去,在我走了两百来米,河流的气味更加浓郁,我加快了步伐往前赶了几十米,已经能隐约能听到河流的流淌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