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只有这小两口子都误会了她跟冰疙瘩,原来帝都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谢灵筠不由自主的望向远处正与皇帝报告一切事宜的刘子裕,只见他于皇帝身旁躬身而立,一页页翻着奏折。宫行烈面露喜色,点头夸赞。
“今儿个晚上可以什么安排?比如掷壶、猜谜等等。”
刘子裕早知皇帝会如此问,指了指营帐边的一处平地:“臣安排了掷壶活动,人人都要参加的。规则与以往不大一样,皇上可否要参加?”
宫行烈乐道:“朕不参加,朕在上首看着你们各色表情才是最有意思的,到时候只需給朕摆上瓜果即可,”他拂了拂衣裳的尘土,又疑问说:“你也别总是一副不谙世事得样子,朕期待着你的表现。”
拍了拍刘子裕的右肩,皇帝笑拥昭贵妃的肩膀而去。
刘子裕不经意看到谢灵筠正于远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感一阵慌乱,装作原地思考的样子。
李侑道:“在下还有些事先跟阿若失陪了,郡主……”
谢灵筠摆摆手,她也未曾想过这两口子能跟自己呆很长时间,毕竟人家还要过二人生活,怎知杨景淇道:“今儿晚上我要和小嫂嫂一起睡,念念你就跟我哥哥一起吧。”撑着下巴,女子显得很无辜:“好不好,念念?”
李侑面露难色,谢灵筠一喜,只听他说:“只许这一次。”
杨景淇欢乐的道:“念念最好了!”
谢灵筠:“……”
李侑是个识时务得家伙,他见谢灵筠似乎无心再听他说下去,告了辞转身牵着杨景淇想已搭好的营帐内走去。臾凰郡主内心无比哀怨,恍惚间只感觉左肩搭了一张温热而有力的大掌,往后一退,只见连嬴正微笑着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纸折扇,也看着刚刚离去的二人。
谢灵筠感觉自己碰到了知音,又联想到了她和连嬴大哥往日的情景,不禁感动得快要落下泪来。人逢知己精神爽,臾凰郡主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那位远在远处的冰疙瘩,经过她严谨又认真的对比,臾凰郡主发现,连嬴大哥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然而冰疙瘩,却是冰天雪地中的冰坨子。
“郡主在想什么?”
谢灵筠“唔”了一声,干笑说:“聊天聊天,本郡主可喜欢聊天了。”
连嬴道:“刚刚我无意间听到幼谙兄说,酉时仿佛有什么活动,人人皆要参加。虽是一般的小游戏,却好像于一般规则不同,皇上也要参与的。”
听到冰疙瘩组织的游戏,臾凰郡主深感一阵颤栗,想来那么毒舌又无趣的家伙组织的活动该有多可怕。总归别又是曲水流觞的作诗,这些文艺的东西向来与她不怎么沾边,而要是人人参与,岂不毁在今晚。
她讪讪的笑:“作诗你最在行,我就不参加了。”
连嬴道:“似乎不是作诗,是投壶游戏。”
此话一出,臾凰郡主倒退三步。
冰疙瘩竟然、竟然能安排这么有意思的活动?自诩投壶最在行的她狡诈的笑了,若是游戏便定有奖赏,若是获得了奖赏,她便也有了理由在父亲面前耀武扬威一段时日。
谢灵筠道:“我一直以为冰疙瘩是个榆木脑袋,成天黑着脸不爱说话,一出口便成利箭深入人心。有天晚上我跟他提起到你,不过他具体反应我倒是忘了,”话说到这,臾凰郡主顿了一顿,想到了不好的记忆:“他还说我愚蠢!不过我没听,转身睡觉了。”
连嬴连忙说:“睡觉了?”
谢灵筠点点头。
连嬴眼中得光暗了几分,又说:“为什么说完可以睡觉,当时你在哪?晚间几时几分?”
臾凰郡主嘟嘟嘴,换了个姿势,“我们住一起啊,当时貌似极晚了……唔……亥时了吧……”
连嬴得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