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妹妹安排躺好,谢彧坐在她身边,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好家伙,她锁骨上的红印是什么?
作为过来人,他不禁赞叹出声:“了不得了不得,合着这俩人刚刚这么疏离,演给谁看呢?”谢彧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不愧是刘四公子,这速度就是不一样啊……演的这么像,也不知道哪来的天赋。”
谢灵筠哼哼几声,逐渐睁开了眼,一下就看见他兄长正以一种极为微妙的笑意眼神盯着自己。白了他一眼,她嘟哝道:“笑什么呢,好笑吗?”
谢彧收回笑容,摆出一副巍峨的正人君子之态来:“乖,哥哥可能高兴坏了。”
谢灵筠摸不着头脑。
“臭狼,你妹妹昏倒了,可把你高兴坏了。”
她朝他发小脾气,喜欢叫他臭狼。
她还说,狼跟朗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死丫头。
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谢彧勾唇,笑得不可方物,“偷摸跟哥哥说说,他怎么在陷阱里把你给搞定了?”
谢灵筠大窘,面颊腾得烧红起来,拿起枕头就要锤他。谢彧笑着讨饶,哪知谢灵筠忽然安静下来,垂了眼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淡然:“他有喜欢的人了。”
谢彧抱着枕头,道:“我知道。”
谢灵筠气极反笑:“那你还问我?!那你还招我?!”
谢彧眨眨眼睛:“我知道,是你呀。”
这下她笑不出来了,又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只探个头出来:“不是我。”
谢彧懵了。
怎么个意思?
难道这吻痕是她自己弄的?不可能啊。
“他唤她阿遥,”顿了顿又说,“反正不是我,你别多想了。”
谢彧蹙眉,想他阅人无数,也没想起来东华中哪家的闺女名中有个“遥”字的。
他道:“你听错了,他唤她阿筠。”
“……”
“再说了,男人的心是会变的。”
谢灵筠头冲里,背对着谢彧,冷哼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的心呢,变了吗?”
谢彧被她说的一噎。
变了吗?
怎么会变呢。
他潜意识里觉得,她离开,早晚会回来的。
可三年了,她音讯全无。
当年他取次花丛,她忍受了多少流言蜚语,是他不曾想过的。她抱怨他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归家过晚。
他大手一挥,说眼不见为净,转身进屋。再出来时,她身穿鹅黄色衣裙,额间点莲,美的令人窒息,站在他面前。
他问:“你要干什么?”
她淡淡的说:“我出去看看。”
这一看,就是三年。
房间中,一切有关她的物品,全部都在,唯独少了那抹身影。
他以为她在和他置气,毕竟她为此生气并非一次两次,只要他找到了她,软磨硬泡,她总会叹口气,然后妥协。
他疯了似的找他,而这一次,他找不到了。
他的心变了吗?
谢灵筠道:“你倒是说啊。”
他闷声回答:“哥哥傻啊,哥哥不知道。”
谢灵筠忽然酸了鼻子,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谢彧蓦然起身,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拍拍妹妹的头,“我们俩都是需要要等待的人,乖,好好睡吧。”
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他是她的哥哥啊。
哥哥会帮妹妹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