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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黑泥怪也就算了,虽然对凡人而言难以抵御,可在空冥子,也不过放几把火的事情。
但如果这些怪物披上人皮,‘混’在汴梁城里,这可真成了计时炸弹一样的危险人群!
“摩尼教……佛‘门’……怎么我越看,就觉得两家已经联手了一样?”空冥子哼了一声,向着摩卡伸出手:“把那些黑泥‘交’给我,这事情比我想得还严重,你巡游汴河也不得懈怠,把这些冒充活人的黑泥怪要一个个仔细查探清楚了!”
……
………
打发走了蛟‘精’摩卡,空冥子站起身,手中依旧拍着渔鼓缓步前行。
拐角处,一堵矮墙上,爬蔓的丝瓜‘花’黄得娇嫩,在青翠的叶片间显得好生可人。
一只圆滚滚的团子猫,就仰天躺在‘花’蔓间,一派呼呼大睡的懒猫模样。
望着那只猫儿,麻衣老道士面上带着些宠溺笑容,低声叫了一声:“铃铛,醒醒。”
然而猫儿只是将耳朵转了几下,随即身子一扭,换了个姿势接着睡下去。
光用叫的没有用,空冥子索‘性’将伴奏渔鼓的长竹简子伸过去,捅了捅那只猫儿,却换来一声娇憨的轻笑:“喵呵,阿叔,你自己去玩coy就好了啊,干什么要吵得我睡不着觉。”
全然就是一个干瘪老头子的空冥子,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然而他手底下动作不停,长竹简子就像是逗猫‘棒’一样,不停地挠着团子猫。
终于,猫儿被老道士的动作惹恼了,伸出小前爪,啪地一声按住了长竹简子头上那片薄铁。猫爪过处,铁片瞬间锈蚀成一地碎末。
‘弄’坏了长竹简子,这只猫儿身子一弓,跳进了空冥子怀里,双爪扒住空冥子那长几到地,蓬松雪白的一部大胡子:“叔叔,你这胡子简直假到不能更假,还扮什么张果老啊,换顶红帽子,冒充钻烟囱送礼物的老爷子不是更好?”
空冥子,或者说魏野,手忙脚‘乱’地把司马铃从这部白胡子上扒拉下来:“别抓,别薅!这是高价买到的古代德国魔法师的胡子,妙用多多,但最经不起薅‘毛’!”
司马铃也对魏野这部假胡子没什么大兴趣,挠了几下也就住爪,只是瞥了仙术士一眼,把头一昂:“叔叔你关顾着你这副假胡子,可你看看你脚上穿的什么?铮光瓦亮的靴子,靴子扎口还用的‘玉’环绶‘花’样,阿叔你这模样像是唱道情的穷道士么?还是赶紧换一双九耳草鞋去吧!”
面对司马铃的指摘,仙术士丝毫不为所动:“穿麻衣,蹬靴子,这样子不搭调,才让人觉得出奇。要是穿麻衣,套草鞋,那一身行头就太平常了点,哪里还能引动汴梁这些笼袖骄民的眼光?更不要说那些旁‘门’左道的潜伏者了!”
说到这里,魏野把司马铃朝地上一放,正‘色’道:“要说这些妖魔鬼怪的行踪,它们避开我是理所当然,可却不会避开身为半妖的你。别以为这回就我一个coy的,你也一样!”
说着,仙术士探手进了假胡子里‘摸’索几下,翻出一只荷叶与莲蔓编成的小提篮来:“我把咱们进汴梁的那片莲叶舟改造了一下,正好拿来给你防身用。这一回,我是唱道情的道士,你就是卖‘花’姑娘。”
“叔叔,你自己扮张果老就好了,干什么还非要我冒充蓝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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