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的话让穆子扬和代亦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甚至忽略了她的后半段话
“只要是真实的世界就好……”代亦拍了拍胸口“这我就放心了”
“你们的科技水平已经可以让你们理解有关物质的最终构成的问题了……”秦卿继续她的话“这会让我的话可以更容易被你们接受……物质的最终构成不止于你们所知的夸克，还有更小的粒子……但是，这个不重要……因为最终物质会回归于能量的摆动，也就是说能量构成了物质……”
穆子扬和代亦静静的听着秦卿的话，明白她正在慢慢解开所有的谜团……“这种能量的摆动可以用数据来形容和表达……这就造成了这样一个事实：我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数据来形容出来，而数据流是可以被大脑接收的……一些特定人的大脑，比如你们两个，还有苏颜……我当初来到这里时你们的世界虽然还比较荒蛮，但是有一种古朴的美感吸引着我，接着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秦卿又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词句……“你们的世界在那时候就被一种庞大的系统控制着……”
“胡说！”穆子扬终于又没有忍住爆了一句粗口“说到底你也不承认是你……是你在控制着一切”
“首先我必须告诫你，不要这么粗鲁，特别是当着两个美女的面……”秦卿的耐心看来要用尽了，她恼怒的皱着眉看着穆子扬“我在阐述一个事实，而且我们的时间很有限，我之所以要把你们找到这里来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地方……甚至通过意识的交流来进行我们的对话……就是为了一个目的，为了更有说服力……事实就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们确实是生活在一个真实的，确实客观存在的世界，但是，你们所有人的意识从属于一个庞大健全的系统，至于是什么人建立的这个系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所有人可以说都是衍生于这个系统的程序，这个系统赋予你们每一个人成为什么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思想，拥有多长的寿命……总之是一切……现在你们应该清楚为什么真实会这么难以定义了吧？你们怀疑自己生活在一个虚幻的数据模拟出来的“游戏”里，但是事实是……确实你们生活在客观的物质世界里，但是别高兴的太早，你们的意识和思想并不是来自于你们生物学上的自然进化，而且来自于外部世界的一个虚幻的数据系统的对你们的数据片段植入……那么我想问你们……现在你们如何判断何为真实，何为虚幻？你们引以为傲的有关文化，宗教，艺术，科技……总之你们的每一个思想的火花都不是你们自己本身产生的，而是来自于外部的无处不在的一个虚幻的系统……”
“……”穆子扬没有反驳秦卿的话，这个真相彻底让穆子扬失去了反驳的勇气……如果这就是真相……穆子扬想，那么我怎么反驳呢？我的每一句话都来自于这个系统，这跟生活在虚幻的游戏里有什么不同呢？
看到穆子扬哑口无言的样子，秦卿满意的微笑着……“我的交通工具坠毁在这个世界……这个你们知道的……于是，这就造成了这样的尴尬局面，我作为一个外来者，强行进入了这个自成体系的独立运行的系统之中，特别是我的交通工具上的主电脑也同时进入了这个系统，这让它成为了这个系统的一部分……我本身拥有的意识能力让我同时成为一个管理者，拥有最高权限的管理者……但是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唯一的管理者……在这之后我就发现了三个奇怪的人，作为人类他们是普通的，但是作为运行的程序他们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们有时候甚至可以脱离开系统独立运行……我唯一可以想到的一个科学名词就是“病毒”，但是，请原谅，这没有丝毫贬损的意味……”
“是……是我们三个？”代亦结结巴巴的问道，她跟穆子扬一样，同样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是的……你，苏颜，还有这个粗鲁的男人”秦卿温柔的伸出手安慰着代亦，同时还不忘白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穆子扬“但是……亲爱的，这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病毒”只是一个比喻，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你们实际上是系统的建立者编写的特定的程序，用来维护整个系统的平稳运行，更新系统的程序，必要时重启系统……总之，你们的存在也许是系统的建立者为了让系统有一个挑战的机制，从而能够不断完善自己”
……“不管如何吧……这个系统让我如此着迷，但是随后我也发现了系统并非是完美无缺的，它存在着一些bug，这就造成了你们的世界有时会出现“幽灵”“巫术”“噩梦”……而且，系统在进行自我修复时是残忍的，不会顾及到人类社会的，比如遍及世界范围的人类战争……”
“你说了这么多，好吧，那么这个系统在哪里？它的主机呢？至少会有一个主机存在作为服务器？不是吗？”穆子扬尽量寻找着反驳的理由，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理由是多么苍白无力。
“没有什么主机……因为它根本不需要”秦卿这时候站起身，她身上的长袍因此起了一阵涟漪，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看看周围的一切吧”秦卿指了指周围乳白色的环境“看看这些，我一般喜欢称它们为数据的“稀粥”，似乎无形但是又有形，因为它超过了你能理解的范围，所以你会觉得一个系统必须要有它运行的平台，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是别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耽误时间了，这就像是跟一个原始人讨论分子式一样……”
“你不是当初说要离开么？”代亦踌躇着，最后还是问道，因为她内心总是觉得秦卿在许多事情上说了谎。
“有些时候必须说谎”秦卿知道代亦在想什么，她丝毫也不掩饰的说道“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你们自己做出选择，而我只是一个外来人”
穆子扬觉得秦卿的有些话真的是细枝末节，他甚至不想继续跟她讨论这些让他大脑缺氧的哲学问题，但是，想到有些事情又事关重大，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问道“……刚才你说过现在我们身处于数据的“稀粥”里，那么，我们现在是什么形态？血肉之躯？还是数据形态？”
“哈哈哈哈……”秦卿终于第一次大笑起来，她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穆子扬“看起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你，跟你谈话有时候也不是那么乏味……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乏味的……好吧，我们来说重点……我问一下……这里跟刚才你们喝咖啡的旋转餐厅哪个是真实的？……你肯定会认为旋转餐厅是真实的，但是在那里你的意识是受控于那个系统的，就算是你们意识比较强大，也是部分受控的……那么，现在说说目前我们身处的这个环境，毋庸置疑，这里是数据的世界，无论是物质还是意识都可以……而且也正在用数据的形式来形容的世界，在这里你无法区分物质和意识，那么，我问你，这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其实，真实和虚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理解是什么，你的理解能力达到什么程度，如果你永远无法理解这中间的关系，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无论是外面的咖啡厅还是现在的“数据稀粥”，你将无法区分它们之间的区别……你将永远生活在梦中，但是唯一的优势是在这里你可以用另外一个视角观察整个系统，用上帝的视角来观察整个世界，因为这里是处于那个系统之上的”
“……后门程序？”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