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黑水村有发生一场闹剧,乐老癞子夫妇来了,见到尤家坳的人就跪下磕头赔罪,最后一路来到村中央的大苦楮树下,祭拜起来。
“乐癞子,你疯啦!”
同村同组的人听到消息,感到丢脸,追到尤家坳,发现事情和传出的消息一样,气得肺都要炸了。
一旁看热闹的人不少,尤家坳热闹起来。
乐老癞子依旧干自己的,很高深莫测地说道:“你们不懂,尤家坳有贵人罩着,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谁?”见他说得煞有其事,村里的人惊疑不定,“那你不用作贱自己,见人就拜吧,咱们组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你们不懂,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又有尤家坳的人出现,乐老癞子忙带着媳妇跪拜下去:“九哥,以前是我对不住您,还请多多原谅!”
“一定要原谅,我乐癞子以前不是好人,这是赔罪礼物!”说着,他掏出一袋子花生递过去。
尤家坳的人见有热闹看,一窝蜂地跑来,乐癞子见人就跪拜,可乐坏了旁人。
乐癞子一个姓的人不乐意了,要将他强行带回去,“胡闹也要有一个限度,快将他拉回去,肯定是中风了!”
乐癞子的事情被他们族里的人阻止,消息却传开了,乐癞子的媳妇憋不住,说出理由,说是尤家坳有祖先在阴间当官,是城隍大老爷,所以,大家应该巴结尤家坳的人,说不定死后能谋一份差事。
又有传言,乐癞子夫妇是半疯癫,肯定是亏心事情做多了。
这几天,地产公司没有人过来找麻烦,村里猜测是对方肯定在酝酿什么阴招,等着他们呢!这种说法越来越有市场,尤平凡家也受到影响,连他买车这等大事都没有村里掀起波澜。
尤平凡暗自纳闷,心想着对方莫不是不服输,想报复。
他却不知道,背后和舌头出现黑印,钱铭吓一跳,又怕是被人戏弄,找了高人探查去了。
作为地产商人,特别是经营墓地一块,钱铭认识的风水师不止一个,那些人一致得出一个结论:钱总被鬼打了。
几经周折,风水师们没有手段去除钱铭身上的印记,正准备帮他联系更有能耐的大师。
钱不是万能的,但钱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影响到很多东西,钱铭这几天一直在等待一位高人到来,在彻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让尤家坳的人产生误会。
“相亲?”
尤平凡正想着要不要去查一查,突然,奶奶跟他说了一个事情,让他哭笑不得。
“你看啊,你如今二十八岁,快三十岁,看看你同一辈的人,孩子开始上小学了,你难道没有其他想法!”
“你以为叫你回来是什么事情?屋场的事情只是顺带的,打电话就能说清楚,喊你回来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妈我还准备当奶奶,我还想报孙子呢!”
“媳妇说的对,你奶奶我也想看看四代同堂是什么模样!”
见他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奶奶黄秀琴气不打一处来,数落道,一会,母亲刘英加入阵营,让尤平凡节节败退。
“好吧!”
尤平凡只好答应下来,他有苦衷又不能说,心里既是无奈又是惭愧。
别看他模样没有多少变化,那是阴阳身符的作用,他本质是鬼,根本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诞生后代,今后能不能有后代是未知数,这话没法述说,说出来只会让家人伤心。
相亲在第二天上午,约定地点在黄武县,在奶奶和母亲的监视下,他打扮一新,驱车赶往县城。
快要到城关时,遇到警察查车,他发现一个熟人。
“哟!美女警官同志,又见面了!”正是上次见过面的柳依,上次家里的事她帮忙不少。
调戏警察!柳依一怒,发现一个有见过的人:“是你,不要套近乎,还有我叫柳依,叫我柳警官,否则告你妨碍执法人员执法!”
一看到对方,柳依想到前几天的案子,那该死的律师,那嚣张的资本家,居然用钱将她逮的人弄出去了。
“对了,地产公司的人是不是又找你们麻烦了?”
“没有!”看姑娘跃跃欲试的目光,尤平凡莫名地摇摇头。
“是吗?”柳依失望不已,“他们要是找你们麻烦,一定要找我,本姑娘替你们伸张正义!”
“这是我的电话,记得打电话给我!”
这姑娘怎么了?尤平凡愣愣地望着她,在旁边的青年羡慕的眼神中,愣愣地接过美女警官递过来的纸条。
“这是我的名片!”美女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善,尤平凡回过神,这么盯着人家看确实没礼貌,回了一张名片,是刘默默给他准备的。
“影视圈的?”一看‘鬼怪文化咨询公司’的名字,柳依想岔了。
“不,搞清洁的,你看背面!”
“专门提供鬼怪咨询和清理服务,价格面议!”柳依看傻子一样看着尤平凡,她没有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居然是一个骗子。
话不投机半句嫌多,递出名片后,柳依看着尤平凡的目光就不同了,很不善,在周围几个车主幸灾乐祸中,尤平凡检查完,开车离去。
尤平凡高中在县城读的,对于县城很熟悉,尽管这些年县城几经改造,他依然能够熟练地找到路。
车子到了一间咖啡点心店外面,将车子泊在停车位,迎上店外等待一个人。
“大姑!”那人正是她大姑,相亲一事就是她张罗的。
大姑尤思韵上下打量他,赞叹道:“不错,挺精神的,听你奶奶说买车了,我跟你姑父还不相信呢!”
“哈哈!不值钱,就是买了撑撑门面,我不是要做生意嘛!”大姑家在县城,高中时他经常到大姑家吃饭。
“扯吧!你以为你大姑跟家里人一样不懂车,我有一闺蜜家里开了一家4s店,这车至少要四十万,对吧!”
对于尤平凡的忽悠,大姑尤思韵很不满,气不过就来揪他耳朵。
大姑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脾气和奶奶最像,直接掌控着家里最高领导权,将姑父驯得服服帖帖的,尤平凡打小对大姑又亲又怕。
“别!我错了,姑!这不怕奶奶他们担心嘛,您可要替我瞒着点!”
一番收拾和嘱咐,确认不会出岔子后,大姑尤思韵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你们年轻人的约会,我就不掺和了,记得嘴巴甜一点,这姑娘很文静的,性格很好,家里刚从城市搬回来!”
“好的!”
“记得到我家一趟,要是没有出现,后果你自己知道的!”她不放心,走到半路,又补充一句。
“一定!”
尤平凡抹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相对于家里人的宠溺,大姑就严厉不少,不愧是人民教师,训人时气场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