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楷薰爷爷,他得到村里人的尊重,得到了荣誉,是他平时做人舍弃了蛮横霸道
而我要是能舍得吃苦,流血流汗,就能练就一身好功夫!
嘿,是了。“人舍墨守成规,得别具一格;舍人云亦云,得独辟蹊径。”
真是有“舍”才有“得”,不“舍”而不“得”呀!舍得是一种生活的哲学,也是一种处世与做人的艺术!
哦!还有“树舍灿烂夏花,得华实秋果;溪流舍弃自我,得以江入江海;鸣蝉舍弃外壳,得自由高歌;凤凰舍其生命,得以涅槃重生;壁虎临危弃尾,得生命保全。”
“啊!袋里有股腥味!”女孩用手在鼻前扇了扇,脸做着个难闻的样子,边说一边转身离开那半袋穿山甲鳞片。“哈哈”黑痣男笑得很开兴。
陈仁辉侧转脸望着桌上的尿素袋,不禁心生怜悯。心想,要多少只穿山甲才有这么半袋子的鳞片呀?!有了高的价钱,就会招致这类野生动物遭到人们的大肆捕杀,导致绝迹。
他记得上学期一节生物课上,生物老师给他们讲:在1926年以前,美国黄石公园的高原和丘陵地带,栖息着很多的狼群,麋鹿是狼的美食。那里的麋鹿正逐年减少。为了增加麋鹿数量,政府下令捕杀这些狼群。
到1926年 ,人们将黄石公园的狼群已赶尽杀绝!
之后不久,黄石公园激增的鹿群吃光了公园内的草木,园区内草场退化,水土流失加剧。
没有了树木,鸟类和陆地上一些动物开始锐减,其中就有海狸。
麋鹿吃光了生长在水边的柳树和白杨。海狸要靠柳树和白杨的叶子食用。再用它们的树枝和树干建窝和建堤坝。堤坝里面蓄积的水量足以支撑下游河岸两边生物度过旱季。堤坝里面形成的池塘和湿地成了水貂,水禽,长腿的涉水鸟类及其它多种野生动物的栖息之所。
狼群灭绝之后,打乱了黄石公园海狸的生活,破坏了它生存的环境,结果是,把一个野生宝库变成了一个超大型的麋鹿场。而问题又来了,麋鹿由于没有了天敌,老死和生病的麋鹿成了各种疾病的传染源,又威胁到鹿群的生存!
所以,“大自然的食物链”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生态系统,当我们去干涉一个复杂的系统时,后果的发展是无法预料得到的!
“哦!我要走了。”黑痣男抬头看了看手表道。然后,喝了喝杯里的酒,瓶里也只剩一丁点。清蒸鱼被他吃的只剩一副骨架,右手掌擦了擦两边嘴角,从裤兜里掏出十元钱。“不吃点饭?”女店主过来接过钱问。“在路上吃过了,就是没时间喝酒。”
黑痣男接过找回的零钱,抓起半袋鳞片往肩上一甩,晃悠地走出门去。
陈仁辉吃完馒头,盛豆腐的碟子也像洗过了一般。左边刚才吃饭的一老一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想,我也该走了。
右手伸进右兜,左手忙伸进左裤兜,突然,双眼圆睁,像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大家的目光都聚拢过来。女店主忙过来问:“好好的,哭什么呢?”连问了几声,陈仁辉不答话,一个劲地哭。男店主从里面跑过来,来到他身旁,俯下身问:“孩子,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老是哭,我们都被你哭懵了。”
陈仁辉这才擦了把眼泪哽咽着说:“我我我的钱全丢了!”“在哪丢的?”男店主退后一步,朝桌下看了看说。“我我也不知道。”
你从哪里来的?后排那男的吸了口烟问。
“泰安市沙吉县。”陈仁辉光说县城的名字,怕没人知道。“那一定是在车上被扒手扒了。”那男的蛮有把握地说。
“嗯,他进来就一直没动,也没人靠近他。”女店主点头附和道。
陈仁辉似有醒悟,他回忆在车上,左右两个年轻男子,越想越发坚信,钱就是被他俩扒了!
“现在扒手多。”男店主直起身,挪开身子无奈地说。
“多!”男的吐了口烟,抿了抿嘴角说,“偷得,抢的都多!现在乱狠了!”
“你去哪呢?”女店主同情的目光望着很是伤心的陈仁辉。
“郑州。”
大家默不作声,过了半响,男的扔掉手上烟头,看着陈仁辉问:“你是学生,现在放暑假了,可以去做零工,赚点车费呀!”
“是呀!都长这么高了,是可以去做点零工,不知道哪有零工做?”女店主用长辈的口吻劝道。
“地方是有。”男的顿了顿说,“不知道他愿意去不?”
女店主忙走到陈仁辉身边显出十分关心的样子,说道:“去吧,赚点钱,想去哪都行,学生要学会吃苦。”
事到如此,陈仁辉也只好这样,心想,等赚够车费再去少林寺。他点点头。
“他的钱,我来付!”男的掏出钱递给女店主,用手指了指陈仁辉说。
“嘿嘿!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一天只能赚点吃的。”女店主满脸堆笑地接过钱。
男的提起黑包起身离席,走到陈仁辉身旁,拍拍他的肩说:“走吧,小伙子!”
陈仁辉起身背好书包,很感激地说:“叔叔,您的包我来提吧。”“不用!”
他俩走出餐馆,穿过门前的街道,来到一公交站台停下,一会儿,开过来一辆公交车,他俩上了车,找了座位坐下,这时,一位女售票员走了过来。“两个。”男子未等她开口,把准备好的一张五角钱纸币递给她。女售票员撕了两张票给男子,便转身回到她的座位。
公交车过了几个站台,右转驶过一座大桥,道路两旁的建筑物渐渐少了,设施也简陋,公交车在一块停车牌前停了下来,乘客都起身下车 公交车掉头往回驶去。
“叔叔,我们还要等车吗?”“嗯。”站在路旁的一棵小树下,陈仁辉感觉这里比家热,空气中能闻出异味,大小货车从身旁驶过,扬起黄色灰尘。
省城方向开来一辆班车,车子快到跟前,男子招招手,车子在身旁停了下来,陈仁辉上车一看,呀!座位全满了,他只好站在过道,右手扶住旁边的座椅背。
坐了几公里,车子开始跑在沙子路上,人也左摇右摆起来,车尾扬起一片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