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季总会有一场名义上的初雪,虽然气温骤然下降,但白皑皑的景象总是令人感到惊喜的。特别是枫叶的黄,松柏的青再加上初雪的珍珠白,让这座高速运转的城市显出一种□□的魅力。
路小遥决定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她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乔易姗,也是她在这座城市最亲密的人的妹妹。
“易姗,你知道么?北京下雪了,特别美,满城都是一片白,就像是a4纸那么白。”电话一接通,小遥就口吐连珠般毫不掩饰的表达内心的喜悦和震撼,作为南方姑娘,小遥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厚重,这么炫眼的雪。
听到小遥的声音,乔易姗嘴角不自禁的上扬着,仿佛通过电话可以看到小遥口中雪的a4白带来的震撼。
“易姗,你休假来北京玩两天吧,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小遥想象着要是易姗知道她可能成为她未来的嫂子时,张大嘴震惊的表情。
“什么好消息?”易姗被小遥勾起了好奇心。
“等你来了,我再告诉你。”小遥故作神秘。
“诶,你怎么总这样,吊着人家的胃口,心里向有蚂蚁一样,痒痒的。”易姗抱怨着。
“你心里要是有蚂蚁,那估计该进医院了,就不会有力气和我在这开玩笑了,哈哈哈,反正我不管,你不来,我就不说,就吊着你。”路小遥和易姗说话从来都不用顾忌什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出来,每次易姗都拿她没辙,然后妥协。
“好吧,看在雪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去听一听你的好消息吧。”
“那说定了,你要尽快哦!”
“什么事这么高兴?”吃过午饭回来的同事许笑笑,听到在楼梯间打电话的小遥的兴奋。
“只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有些兴奋。”小遥脸上的喜悦依然跳跃。
“你是因为在南方长大,所以才会这么兴奋,像我,就不会有太多的感觉了,顶多笑笑而已。”
“所以你叫笑笑啊!”
“哈哈,原来你还是个冷幽默。”听到小遥的回应,许笑笑不禁大笑。
……
终于,在北京初雪融化的几乎没有的周末,乔易姗来到了北京,乔易寒和路小遥一起去接的机。
在机场大厅出来,乔易姗一眼就看到等待她的乔易寒和路小遥。
“我好像知道你说的惊喜是什么了。”抱住路小遥的易姗在小遥耳边低声软语。
“你知道?”在易姗松开小遥的瞬间,小遥问她。
“本来不知道,不过我刚刚看到你们的时候就知道了。”易姗狡黠的说,随即转头对着乔易寒打趣着,“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放弃上海的那份优渥的工作,非要来北京的原因了。”
“没大没小,居然学会打趣我了!”乔易寒一手拉过小遥的手,用另一只手在易姗的头顶轻拍了一下,以示警戒。
“你都把我最好的朋友拐到手成为我未来的嫂子了,还不许我说了!”额,乔易寒的警戒好像并没有起到作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就是这个场景了,你说是不是,小遥!”易姗把矛头指向了小遥,继续打趣。
“哈哈,咱们还是先把你的行李安顿下吧,你是想住我那里,还是和你哥哥住他那里?”小遥适时地转移了关注点。
“你们居然没住在一起?!哥,革命尚未成功,人民仍需努力啊!”易姗的一句话说红了路小遥的脸颊。
“是,仍需努力,走了。”易寒发话,却也没有化解小遥脸上的红晕。
易姗走出机场并没有看到丝毫雪意,还在内心夸赞了北京的机场工作人员“不愧是北京的机场,连雪都可以清扫的这么干净!”可是当出租车逐渐进入市区,都已经开到了三元桥了,仍然未见有小遥前几日口中的皑皑白雪。
“雪呢?不是说让我来看雪么?”
“谁让你姗姗来迟呢,雪已经等不到你来了,早融化了。”
“那我来干嘛啊,就为了看你们秀恩爱!不行,我今晚要和你睡,提前把你给睡了。”易姗抱住小遥的胳膊,蹭了蹭,却不知,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心里一阵恶寒,这世道是怎么了。
回到市区,小遥把姗姗的大大的行李放在出租屋,三人就出去吃火锅去了,易姗美其名曰,雪天就应该吃火锅才有氛围,虽然雪没有了,但是火锅是一定不能省下的,不然太亏了。
而对于这个超大号的行李,小遥看着易寒把它搬上楼都很不方便,总觉得姗姗的个子还不足以搬运这种分量和体积的行李,但是易姗的一句“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关键你上次给我寄的那个北京小吃根本不够我品尝的,这回我一定要买足够的量吃个够。”彻底的让小遥无言以对,对于一个吃货而言,体积和重量都不是问题。
“哥,对了,妈说前几天有个自称是你颜老弟打电话到家里了,说联系不上你。”易姗一边吃着涮的鸭肠,随意的对乔易寒说。
“嗯,我知道了。”乔易寒看似无意的回应,但小遥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呆滞。
“他说,让你联系他,他联系方式一直没变。”易姗换了个虾滑继续吃着。
“百叶好了,快吃!”乔易寒没有接易姗的话,把涮好的百叶放到小遥的碟子里,一脸宠溺的对小遥说,然而,在小遥看来,他这个动作无疑是在掩饰着什么。
但是却成功转移了乔易姗的关注,“哥,我也喜欢吃百叶。”
“你自己涮,筷子夹住百叶上下各三下就好了。”乔易寒眼都没抬,继续帮小遥煮白豆腐。
易姗气得嘟着嘴,大口往嘴里吃肉,把嘴都塞满了。
“哼,我要化悲愤为食欲,吃光你这月工资。”
“易姗,慢点吃,咱们吃的这是自助火锅,吃撑了划不来。”路小遥也来补刀。
“你也来欺负我。唉,我是一颗无人疼爱的小白菜。”
易姗正哭诉着,对面那俩个人嘴里正嚼着娃娃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哽在喉咙,最后还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