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但凡名作都有个非同一般的开局。
李子沐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直记得自己在广场看烟花的时候一股火星子不知为何直冲自己面门而来,再次睁开眼便看到了这个不一样的房间。貌似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饥渴。该喝水了
缓缓起身,慢慢挪到饮水机,旁的镜子边。看着自己的脸。还好还好,没被砸伤。也不知哪个好心人救了自己。大概是体力不足,也没顾忌太多,补充完水份的李子沐又进入了梦乡。
梦见了之前看到的月全食,以及在电视机前的一家人,爸爸凑在暖气旁剥着橘子嘴中碎碎念着被老妈没收的小金库。正端菜出来的老妈狠狠剜了老爸一眼,掐着腰把自己从房间拽出来吃饭。
作为一位白化病患者,从父母处得到的关爱从来不曾少过。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从没指着天大骂“错的是这个世界”身边的小伙伴也渐渐的接纳了自己。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已相当精准的时间把控力维持着一秒一个的频率进行着。维持了五分钟后终于受不了的李子沐拉开了房门,起床气的影响下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早…”来人酝酿了半天,慢悠悠的吐出了一个字,简笔勾勒的山水画映在他的衬衫上,暗红色的绷带牢牢的缠着鼻子以下直至脖颈,余出的绷带神来之笔般在领口打了个蝴蝶结却不显突兀。
“早…早上好。你是?”气势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饭…”指了指下方。
这是?喊我吃早饭?原来和刚才那个字要连着读啊(╯‵□′)╯︵┻━┻。言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轻飘飘的仿佛不带走一片云彩。字面意义上的轻飘飘,没发出任何声响,尽管呆滞的李子沐并没在意。
不久之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他这是怎么了”江河优雅的叠着报纸,略微下沉的银丝眼镜让人联想起火炉边织毛线的祖母。身前的着装餐具无一不透露着奢华气息。巴洛克风的吊灯打出的昏黄灯光还没有窗边的阳光刺眼。远远从户窗外边看,便是一副画卷。
(摇头)
“是么。可能昨天下手重了坏了脑子。”
(点头)
“喂,我开玩笑的…”
(惊!)
这时在房间的穆子醴揉搓着自己的脸,忍着疼痛拽了一根头发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没有染发的痕迹。皮肤也是正常的白里透红,虹膜也变成正常的暗棕色。总之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
可这普通放在李子沐身上就不普通了。尽管周围的人很少拿他的白化病说事,自己也尽量不在意。可真的治好了也不会有人脑抽的求复原,这又不是文物还带抢修的。准确的说是相当开心。
“神医啊!!”
在李子沐心中已经脑补出了自己被世外高人救走,并被淬炼筋骨练成不世神功的晚间黄金档。
随后
“这可如何是好”江河看着面前一脸崇拜幸福仿佛看见元首的党卫军一般兴奋的某穆姓男子。
一通解释下来被当成智障李子沐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这是穿越了啊!虽然长得,大差不差可这个身体的主人却叫穆子醴。
“你知道负负得正么”江河问道。
“昨天你找我挑战,嘴里不干不净,一时不小心,用大了力,不要介怀哈”江河眯起眼睛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挑战?”莫名其妙的虎躯一震。这时旁边的咖啡自动搅拌了起来。
“这是?!”
“总之,再来一次你应该就正常了。哦,那是我的真言术效果,等你下个月定灵后就也有自己的真言术了。所以说在这之前你再挑战几遍都是一个结果,虽然现在你必须再挑战一便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放一百个小心心,包治百病。我跟你讲…”
江河还在自说自话的时候,李子沐已经懵了。怎么?这个世界这么疯狂的么?这是,我这是来到艾泽拉斯了么?我的法袍呢?
“你的账单”这时一张泛着金光的纸飘了过来
“啊?”
“啊什么,昨天都说了出去打你自己非要在客厅动手,就这我还给你打了五折。”
“哦”打开一看,呵好家伙一二三四五六七
“这是津巴布韦币么?怎么这么多零?”
“金什么?怎么,前朝的御赐花瓶,黑衣大食的地毯,我也不一一例举了。就拿你左手边被刮花的名画来说……”江河闭着眼睛滔滔不绝的开始描述起这幅画作者出生那天晚上的祥瑞,由表及里绘声绘色人物刻画丰富。可就是没个完!
李子沐凝重的看着江河侧后方拱手而立的那个绷带男,面露同情。
(你平时就这么一直听这么)
好像看懂了,绷带男缓缓地撇过了头,眼角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