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兄,那么早?”韩所一推开门,就看见毕碧穿戴整齐拿着教科材料的模样。
“嗯。”毕碧回答说。
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直守在门口,只是为了跟他说上几句话。
“我要上班了,顺路吗?我可以载你。”韩升把房门关上,冲毕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以。”
“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代课呢?”
“西街前面的那所大学。”毕碧说。
“哦,毕兄还挺优秀的嘛,这可是s市最好的大学呢。”
“只是代课老师,哪有什么?”
“你们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呀?”韩升说,“一连几天都没有案子,闲的发慌。”
“这种话可是很灵验的哦。”毕碧不怀好意的说,“说不定你今天就有案子。”
“别,我这身体刚好,可经不起折腾。”
“那就别胡说啊。”
“闲聊结束,让你来感受一下我高超的驾驶技术。”韩升说道。
毕碧对面前停着的车无语。
“摩托车?”
“对呀,你看看这流水线般的光滑,还有这悦耳灵动的声音,啊!真令人沉醉。”韩升一脸愉悦,“给你。”
“怎么戴?”毕碧接着头盔说。
“这样,把帽子放到头上,拉扣,好了。”
“谢谢。”
突然放大的脸让毕碧受到了惊吓,可是很快又镇定下来了,露出了微笑。
“坐好了。”
特动所—
韩升刚停下车,就看见屈珩拉着李大宝鬼鬼祟祟走到后院的小道上,屈珩背着脸,没看清楚表情,李大宝反正是一脸的委屈。随后,又看见汪楚拉着赵良猫着腰鬼鬼祟祟的也走上了小道。
“关系真乱。”韩升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韩所?怎么不进来?”陈曦说道。
她刚刚准备去买早饭,就看见韩升表情怪异的对着空气发呆。
“哦,早。”韩升回过神,说。
“早呀!”凌竹抱着一大摞资料。
“怎么那么多要存档的?”
“嗯,现在是冬天还少了点呢,夏天随着犯罪分子的增多,还要更多呢!”凌竹说道,“自从我们特动所成立以来,我发现犯罪分子更加活跃了。”
“怎么,我们的存在刺激了犯罪分子啊!”韩升吃了根棒棒糖。
“谁知道呢?”
“对了,屈珩和汪楚干嘛去了?”
“哦,听说吕姐妈妈让吕姐相亲,吕姐不同意,汪楚就说让大宝扮吕姐男朋友,屈珩拉着他去挑衣服去了,汪楚拉着赵良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凌竹说,“你看见他们了?”
“刚在门口看见了。”韩升说。
“韩所。”冯逢进门打了个招呼。
“身体好点了?”
“好多了,托你的福,逼着在医院里多住了几天,我感觉我在那个鬼地方都要发霉了。”冯逢一脸苦相的说。
“冯逢,你有电话。”凌竹说,“打电话都打到特动所了,你几天没开机了?”
“谁?”
“你们家母上。”
“哦,我的手机。”冯逢说道,然后飞快的冲到座机前。
听完电话一脸严肃的冯逢说,“韩所,凌竹,我的手机你们给报销不?在山上搞丢了。”
“自己弄丢自己找。”凌竹说。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韩升说。
“你们—”冯逢一脸的生无可恋,“手里捧着窝窝头呐,心里—”
“丁零零”
一阵电话电话铃声响起。
“你好,特别行动所。”凌竹麻利的接起电话,说。
听到电话铃声韩升也停住了脚步。
“s市大学?”凌竹疑惑的说道,望了望韩升,接着说道,“好,我们知道了。”
“什么情况?”冯逢问道。
“s市大学里一名老师死了。”
听到s市大学韩升的瞳孔忍不住放大,这是毕碧早上去的那所学校。
“死者女性,叫张楚雨。”
听到是女性,韩升才放下心来。
“走吧。”韩升说道,嘴角微勾,看来真的和某人说的一样,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啊。
s市大学—
“你好,特动所。”韩升把调查证掏出来。
“哦,这里就是张楚雨死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小刑警领着韩升他们来到了体育室。
太乱了,所有的运动器械全都被胡乱的摆放着,足球、篮球上面全都是破坏的痕迹。
“这些器械以前就按照这样的方式摆放的吗?”
“不是。”站在旁边的教导主任说,“每次上完课我们都会指派体育委员整理的。”
“这么说就是凶手破坏的啦?”冯逢说道。
“喏,这就是死者张楚雨。”小刑警说道。
张楚雨虽然名字极其优美,但人可就不一定了。张楚雨大概有两百斤的样子,因为是被一刀捅死的,所以出了许多血,衣物上也沾了大量血迹。
“死亡时间?”
“昨天下午六点,因为今天六班有体育课,所以被几个孩子撞见了死在这里的张楚雨。”小刑警解释道。
“韩所,你看!”冯逢指着地上说。
因为血液的浸染,所以痕迹变得极淡,但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看见几个字。
“一人一口?”冯逢看着地上的字说道。
“这个张楚雨也太奇怪了吧,有空写这种吃的东西不如写犯罪人的特征呢?”冯逢嘀咕道,“那么胖了还想着吃。”
“冯逢。”韩升制止道。
“是,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韩所,这是被害人的丈夫。”小刑警介绍道。
来的是一个大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头发油腻,腆着啤酒肚,却显得格外温吞。
“你你好。”中年男子说,“我是陈大石。”
“昨天下午六点你在哪里?”韩升问道。
“我,我五点半下班,六点十分左右到家,所以当时应该在路上。”陈大石的眼神格外飘忽,小声的说道。
“这几天,你妻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不知道,我因为公司的项目已经两个星期没回家了,昨天也只是回去拿些换洗衣服。”
“你最近一次见到你妻子什么时候?”
“大概是早晨九点,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去看场电影,然后中午我们去看的。”陈大石说。
“韩所,这是最后一个见到张楚雨的人。”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