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言兄,这可终于考完了,走,我们一起吃饭喝酒去。”刚好苏礼文一出门就看见解敏言回来,立马过去打招呼。
“礼文兄,神清气爽的,看来考的不错呀,”
“哪有,我这个人就这样,天生的乐观,反正都考过了,不管考的怎么样,我现在记着也没用对吧”
“礼文兄,好胸怀,来,进屋喝杯水,容我取样东西再和你一同走。”解敏言推门进屋,给苏礼文倒了口水后,在柜子里翻来翻去的,翻了好一会子还没找到,便开始抓耳挠腮。
苏礼文有点看不过去,就说道“敏言兄,你在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帮你找,你看看你都急的出汗了。”
“啊,没事”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出的汗,回过头来说,“我从家里和叔叔一起来的金陵城,分别时,叔叔塞给我两坛小酒,是我爹亲手酿的酒,我带过来后,就收起来了,本想着考完喝一坛子,放榜那天再喝一坛,这不,我忘记塞哪里了,找不到了嘿”
苏礼文闻言,眼睛往屋里一扫,一眼就看见了那两个酒坛子“敏言兄,你不是放在这里吗?”
解敏言随着苏礼文的手看过去,果不其然,两个酒坛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柜的下面。解敏言一拍脑袋“哎哟,你看我这糊涂劲,真是考糊涂了,呵,让李文胸见笑啦”
“哪有,我也经常这样,经常忘记东西放哪了”
说说笑笑,解敏言取了一坛酒跟着苏礼文一起到了客栈,点了几个小菜,二人开始小酌,苏礼文尝了第一口时,一眼就望过去“伯父好手艺,我还从未喝过如此口味精彩的酒,入口辛辣,然后又从口中绽放芬芳,入喉后又显甘甜,真是好酒”
“礼文兄真是过誉了,家父以酿酒为生,我从小就喝,这酒的味道对我来说倒没有什么太多的欣喜,倒是因为这酒我出过不少糗事”解敏言又给苏礼文添了一杯酒,笑着聊起了以前的糗事。
“这出糗的事情我也有,你快说来听听,然后我再和你说”
“哈,我和你说,我家呢,主要是酿酒的,我打小记事,我爹就给我喝酒,我娘亲她不爱喝,但是喜欢看着我和我爹喝,经常我们家三口人坐在桌上吃饭,我爹端着一壶酒说,儿啊,爹给你尝尝这次的新品,爹一口都没尝,等着和你分享,来,给你倒一杯,我呢喝一碗,来干杯。你猜怎么着,我爹一口都没喝全喷我脸上,对我说,“儿啊,爹这次的新酒不能喝,快还我”,那会子我端着酒杯子还没送进嘴里,我就伸舌头舔了一下,苦的,比那黄连还苦。我娘看着我一脸酒,就开始骂我爹了。”
“看来伯父经常拿你做实验啊,吃了不少苦头把”
“可不是嘛,我还有一件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就是我进了我爹的酒窖,过年的时候,家里面来亲戚了,我爹让我从酒窖里取一坛十年陈酿,给大家尝尝,我呢,就进去了,刚好看见墙头上最高的那一小坛子,我就想,这是什么酒怎么没贴标啊,我就爬上去,给喝了一口,喝完我就不记事儿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爹说,我喝醉酒后,按着我家的猫和狗头,要她们拜天地,看他们在叫,我还和他们说,你们是不是不会拜天地,我教你们,说完我就向着一只猫一只狗磕头。给他老人家给气的,到现在还拿这事说我,从那以后,我爹就开始不让我喝酒了。”
“哈哈,你真的是喝多了,我那次比你要好,就是十多岁的时候,去我叔伯家,他家姑娘和我定的娃娃亲,我和她两个哥哥一起喝酒,喝多了,然后抱着她一直亲,喊着你是我的小媳妇,我爹回去的时候差点给我揍的,自那以后我自己就不喝了。”
“想不到苏兄年纪轻轻已经有亲事在身了,现在已经成亲了吗?”解敏言问道
“还没成亲,不过快了,日子定下来了,年关的时候”也不知是这酒醉人还是人自醉了,说着说着,苏礼文的耳朵就开始泛红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聊着天,直到月上西楼才慢慢回屋睡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放榜的日子,金陵学府的讣告榜前,早已挤满了等待放榜的学子,正午时,学府的大门慢慢打开,两边官兵鱼贯而出,一位老夫子手持红布告缓缓而来,一番知乎者也后开始打开布告,念道:解元:解敏言,第二名:何东第十名,苏礼文老夫在此恭喜榜上有名的各位学子,学海无涯,望各位戒骄戒躁,继续高中。没有中榜的学子勿要失落,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坚定心志,定能有所成。说完,老夫子又拱手行了一礼,将红布告贴在墙上。
苏礼文和谢敏言看完榜单后,俩人相互贺喜,脸上挂满了喜悦的表情,谢敏言感叹道:十年苦读,总算能对家里有个交代。
“是啊,也该回家了,我准备下午就启程,出来这么久了,敏言兄何时启程啊?小弟送你一程。”
“不用劳烦苏兄,我先去叔伯家,然后启程回岭南,说起来你比我先走,倒是我应该送你才是。”
“好,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敏言兄,可知这金陵城里有什么特产适合带回家的,这一路上路途颠簸遥远,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带回去。”苏礼文打了打手,希望解敏言能够给他一点建议,
“前面有一家不错的桃酥店,我叔伯婶子都喜欢吃,你带两份回去,走,我带你去。”解敏言指着前路,直直的带着苏礼文去了桃酥店
“陈叔,给我们来四份桃酥,其中两份要包严实点。”解敏言进了店,一脸熟门熟路的样子,看样子来了不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