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的展示很快开始,与以往不同的是,评选人里除了昭溦,陈管事,两位夫人外,还从金陵来了一位管事。
昭溦和几位评选人打了招呼后,就耐心地等在席座上,对于刺绣这门艺术,昭溦并没有那么专业,除了第一环节还算熟悉外,第二环节当真是只能看个表面。
不过,陈管事显然是个周到的人,为了防止人员作弊和评选相对公平,面前的长桌上摆的一个个手包,是将作品制作者的姓名不公布的,只看作品打分,最后选出最优秀的前两位。
目光扫过,优劣一看便知,当看到倒数第二个时,昭溦皱了一下眉,因为这算是自己相当熟悉的作品了,短的手提带,方形的包体,二者相接处,是昭溦设计的标志,一个w,和一个古水字,因为是手包的连接处,地方小,所以这标志一般人不会注意,之前店里的,为了统一和对称,都是修改了为古水字之后,才进行制作的,这个包,自己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昭溦为了评选的公平,走下了座椅,把桌上的手包从头到尾,一个个地翻看了,从整体的功能性个和实用性都在内心做了比较,最后还是选了那只看起来无比熟悉的手包,昭溦把手放在那只包上。开口道:
“陈管事,你看这只手包如何?我从各方面都比较了一下,最后十分欣赏这个作品,可否请那位参赛的绣娘出来为我们讲解她的制作理念。”
昭溦说完,提着手包看了一下陈管事,这样的要求并无不可,相反还会让过程更加精彩,也让参赛的绣娘学习优秀的部分。
陈管事自是答应了,绣娘里的钱新荷自昭溦提起那个包时,心就狂跳不止,内心的不安更是仿佛要将她吞噬,明明是还有丝北风的天气,居然在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人群中,钱新荷战战兢兢地站起来,避重就轻地说了自己的针法,材质和制作过程,这是她所擅长的,但是对此相关的理念,为什么这么制作的问题只字未提。
昭溦看到后,只得指着包的手柄下方,加了一句“请问,这位绣娘,我在手柄这里注意到,这两边并非是一个对称的图形,一个是直线组合的图形,一个是曲线组成的样式,请问这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人群里的钱新荷听到这个问题时,吓得手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一开始我是想着绣那左边的图案的,那是我无意中想出来的,结果有一天晚上太困了,不小心绣歪了,只好改了一下,就是现在这样了。”
昭溦听完,对着陈管事挑了下眉,如果昭溦记得没错,陈管事是问过这个问题的,她也向他介绍过这两个图案的,而且在做最后的修改时,还是陈管事自己做的决定。
陈管事朝着昭溦点了下头,昭溦看到后,便放下手包在位置上坐下,两人小声耳语了一会儿,可把下面的钱新荷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