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武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哪知那严桑的力气那么大,硬是给他打出了淤血。这不刚被解敏言打到的那一筷子就刚好在那一块。一家人看着他那胳膊处青紫一块,心疼的不得了。苏母从桌上起来,说道:“你这孩子,受了伤也不知道说,我赶紧给你煮个鸡蛋揉一揉。”说着就起身去了厨房。
长武本想说不用了,哪知苏母已经先一步出了厅门,长武把袖子放下道:“没事,只是左手,不碍写字。”
倒是福叔看不过道:“二少爷,你是文人,拿笔的,自是比不着那些地痞流氓力气大,以后碰见这种事一定要记得叫官兵,千万别自己上。”
长武乐得一笑说道:“知道了福叔,让你操心了。”
苏父看着长武默默地放下了袖子,轻叹了口气:“你也是大人了,不要让我们为你操心,在私塾好好读书,像你哥一样中个举人再往上考个进士,我老苏家也就完满了。”
长武听完默默地点点头道:“父亲教育的是,孩儿会努力的。”
昭溦在心里替长武叹了口气,心下了然苏父苏母的心愿,只是也无法劝说,只希望长武也能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自己也能熬得住。
吃过饭后,昭溦拿着鸡蛋替长武热敷了一会手臂道:“今天天晚了,等明天嫂子去给你买瓶药酒,平日里注意保护自己,别和人起冲突。”
长武知道,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昭溦看外面的天色已晚,苏礼文一脸倦意地回了房,赶忙起身去打水进屋,苏礼文靠在房间的软榻上,看她端水进来了,立马起身接过水盆,“以后这端水的活你别弄,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这么大的肚子,行动不方便。”
“没事,我是看你累了一天了,才端点水过来让你洗漱休息的。再说了,怀孕了也要多动动,对身体好。”昭溦把水盆放到苏礼文的手里,轻捶了下腰道。
苏礼文环抱住昭溦略显粗大的身子道:“有你真好。”
“别撒娇了,累就快些休息,你明天不还得查那批存粮吗?”昭溦看苏礼文现在一圈都抱不过来自己,心下有些无奈。
“不累,你在我身边不累,不过我现在就想起在山塘老家的那把躺椅了,要不你再找木匠师傅给做一张,这几天天气好,你和娘亲绣东西绣累了,就往椅子上一躺晒太阳,应该会很舒服吧。”苏礼文摸了摸昭溦藏在一副下面的圆肚子,一脸欣喜。
“你呀,我看你是自己想躺了吧,平日里一从私塾回来就往椅子上一躺开始摇啊摇,现在回来了只能往小榻上躺你能习惯才怪。”昭溦心知苏礼文在想些什么,不客气地指出来了。
苏礼文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昭溦你,你说,你是不是长在我的心坎里,怎么什么都知道。”
昭溦知道他这贫嘴的德行,把他的脸往边上一推道:“你可行了吧,就知道贫嘴,赶紧洗漱休息,我也累了。”
苏礼文听了这话,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自己的手,道:“昭溦啊,你说咱们的孩子会是男是女呢?话说这娘亲他们从庙里带的这个周公解梦真是准,要不等会我再翻翻这上面有没有写具体的生男生女?”
听了这话的昭溦十分无语,对于来自于21世纪的新新女性,对于这种将希望寄托在不切实际的算命书上的行为,还是相当看不上的。
只是现在看苏礼文还来劲也就懒得打岔了道:“上次也就碰巧,你还能看这本解梦书算着过半辈子不成,那不是傻了吗?”
“嘿,你真是没乐趣,算了,我也不看了,还是洗漱吧,等我这次的事情查完告一段落我就申请沐休,好好陪你。”苏礼文伸了个懒腰,开始走到洗脸盆边上洗漱。
“嗯,说话算话,刚好我这两天,和娘一起出去,路上我竟然看到了容致首饰,一想起那满店的珠光宝气,我这心里就痒痒的不行,这次年关快到了,等你处理完这事,你陪我再去看看吧。”昭溦坐在床上,歪着头回想起第一次在容致首饰的场景。
哪知苏礼文先对这昭溦笑了起来,“那次你还说呢,那可是相当丢人了,不过怎么了,你准备还去那边卖图纸啊?不用了,我和爹的月钱虽说不多可是供大家生活没有问题的,你别担心。”
昭溦笑笑道:“自从那一次我就再也没画过什么首饰类的东西,我这次是想去给孩子买块玉或者一对银镯子,听说那边的工匠手艺相当不错。。”
昭溦说完,苏礼文就点头道:“那等我沐休,我们俩一起。”
说着,两人就开始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