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坠的魔法师》 第10章 法力感知与法力纹阵

    “而现在，你要学习新的巫术了。”老巫医看着凌叶，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古朴的吊坠——治疗图腾：“图腾是巫术中重要的一个分支，能够完整使用图腾之力的兽人祭祀又被称为萨满。”奥克托的话语里透着些许自豪。

    “孩子，你不能每次灼烧时就使用平静巫术，那太张扬了，要知道，一个未达14岁就能使用巫术的人类儿童，在某些邪恶的人眼里，可是大补的美味！”老巫医说的很夸张，但神情里尽是严肃。美味的意思并不是指吃人，但只比吃人更可怕。法力天赋往往都是依存于灵魂的，像是凌叶这样的孩子一旦被这样的人抓住，便会用秘法抽取灵魂，那可是比灼烧痛苦百倍的，更别提这种痛苦理论上可以持续到永恒。

    老巫医告诫凌叶，切莫在14岁前于人前暴露自己具有法力天赋的事，因为不论人类还是兽人，都有机会在14岁的时候参与觉醒仪式。一旦觉醒成功，人类法力者就称作法师，兽人则成为祭祀，那时候，不论你身具任何的天赋也已经彻底固化在灵魂中了，一般的秘法便无法再从抽取的灵魂里夺取天赋。

    老巫医站起身将治疗图腾悬于胸前，眉目间无比庄重，轻声细语地和凌叶说道：“学习治疗巫术需要借用图腾的力量。虽然没有图腾的情况下一样可以使用巫术，但那就需要其它的媒介。正如我所说，巫术是更看重代价的。”奥克托用手指在图腾上摩挲着，略加思索：“图腾是兽人先祖的化身，具有特定功能的图腾就足以承载对应巫术所需的媒介代价，这算是先祖对兽人萨满的馈赠。所以，使用图腾巫术的时候，需要保持足够的尊重。”

    老巫医慢慢念出咒语让凌叶听清楚，同样是古兽语。“平缓愈合。”老巫医的咒语声特别像是呢喃，一周前他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还以为是老巫医灵魂行者的能力。

    随着老巫医反复念动咒语，一道绿色的光环从图腾周围浮现出来，绿色的丝线萦绕着，在光环中间形成了一个类似树叶的图案。点点淡绿色的光团像果实一样凝结在图案下方，又像飘雪似的洋洋洒洒脱离了光环的约束朝凌叶飘过来。虽然身体基本没有不适，凌叶仍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身体里透着轻松。

    凌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试图触摸那个树叶状的图案，手指却从丝线当中穿了过去，摸索到的只有空气。老巫医浑浊的眼睛却忽然变得凌厉，他停止继续释放治疗巫术，两只眼睛像是法术探照灯一样在凌叶身上来回扫视，并用急切而沙哑的音调说：“孩子，你感觉到了什么？你能看见那些法力符号？”

    凌叶怔住了，下意识地点点头。老巫医突然抬起手，指尖有一点火红色的亮光。奥克托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火焰形状的符号，图案完成的一瞬间，火焰符号明显亮了起来，一股热浪翻滚着，竟在凌叶身前形成了两个跳跃的火团。两个火团蹦跶着围着凌叶旋转舞蹈，像是活的一样。

    凌叶看着围绕他的火团有些欣喜，脑海却没来由地传来热力，居然是灵魂灼烧又触发了。老巫医看凌叶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就知道触发了凌叶的疼痛，赶忙挥了挥手，两个火团停了下来，向内坍缩着消失在空气里。

    老巫医立刻拿出治疗图腾准备施展治疗巫术缓解凌叶的灼烧，凌叶缺摆了摆手制止了他。这几天的灼烧已经逐步提高了他的忍耐力，凌叶觉得此时的痛苦还在承受范围之内，自己虽然不宜自残，但至少应该把握说话的机会。

    “师傅，我这是怎么了？”凌叶忍耐着炙烤，提问短暂而急促。

    “我想，应该是法力感知。”老巫医猜想着说道：“每个法力者在觉醒仪式上如果成功觉醒，那么就有可能展现出自身的天赋。比如法力感知这个天赋，可以让法力者更加精细地洞察元素和法力的流动变化。我没想到，你还未觉醒就有如此敏锐的感知力。”

    老巫医告诉凌叶，天赋的好处有很多，最直观的的就是往往要比普通法力者更强大或者成长更迅速。“我想，你可能天生就是成为法力者的材料，如果你参加了觉醒仪式，成功的概率应该是非常高的。哎，幸运的力量！”老巫医感叹着。

    凌叶知道老巫医对于他身负“幸运”总是感触良多，可他现在还在忍受灼烧呢，只能立刻打断：“那，我刚才看见的图案是什么？”

    “你所看见的是法力纹阵，我们通常称作法阵。不管是人类法术还是我们的巫术，几乎都要通过引导自己体内的法力描绘出法阵，配合特定的咒语才能成功。像是平静巫术那样不需要描绘法阵的技能可不算多。”老巫医反应过来凌叶还在承受灼烧，对自己的失态的感叹有些愧意。他告诉凌叶，法阵在描绘的时候，除了施法者自己，其他人通常是看不见的，这也是他猜测凌叶身具法力感知的原因。

    “那治疗图腾出现的，难道也是……即刻平静！”灼烧的力量已经强化到凌叶难以承受的程度了，甚至不等问完问题他就赶忙释放了一个平静巫术，灼烧的力量慢慢退去。

    “这就是图腾的奥秘，上面已经蕴含了最贴近自然的法阵，只要灌注法力配合咒语就能发动巫术了。”奥克托没想到凌叶一下就发现了图腾的关键所在，看到凌叶已经无力维持说话的能力，老巫医便自顾解释了：“刚才我释放的巫术叫做‘火花’，同样是一级的超负巫术，但这个巫术就需要法阵和咒语的配合。”

    奥克托从凌叶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对新的火花巫术产生了兴趣，却将治疗图腾递到凌叶的手上，说道：“你必须尽快掌握治疗图腾的用法，从今天开始，灵魂灼烧发动时就使用治疗巫术，只要贴身释放是不会有人看出来的。等你能够引导法力并灌注于图腾之后，我再教你新的巫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