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白秋捂着自己的胸口,尽管是用蛊毒控制小菊,但是当小菊被一箭射穿,而且还封住了全身最重要的几个穴道后,她或多或少还受到了些危机。
尤其是,射出那几箭的,还不是一般人!
“是这里吗?”
“没错,殿下说了,就是这里,让我们先把屋子中的女子拿下!”
白秋从树后走出来,看着走进木屋的人,忍不住冷笑一声,随后,一阵悠扬的笛声就此响起在月光下。
那些藏在雪地里,已经很久没有尝到活人鲜血的毒物,重新的爬了出来!
听着里面的惨叫,白秋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和肆意,百里岚啊百里岚,我原本以为你再怎样也不至于对我出手,可没有想到,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要为了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女子取我的性命!
你给我等着!温柔小意的仙子你不要,那可就不要怪我冷血无情了!
冰封千里的雪山上,有一处隔绝世外的仙境,里面绿草幽幽,完全不受外面冰雪的影响。
“如儿,慢一点,记得要在夜晚之前回来,要不然的话是会遇上狼群的!”
“我知道了!”少女蹦蹦跳跳的跳下山,山下的风景是和上面完全不一样的,虽然寡淡,但是却有别样的风姿。
突然间少女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直接摔倒在了雪地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像母亲所说一样,陷入雪地最深处的时候,却突然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她惊慌的爬起来,推开雪堆,触碰到了一片白色的布料。
然后,她将那块布料拉了拉。
雪地里面竟然埋着一个人,不对,是两个,只是其中一个被另外一个抱在怀里,她将那两人翻转过来,突然间呆住了。
好俊美的男子!
那个人的眉目很是清淡,就好像凭目望去的远山的轮廓,鼻梁高挺,就连嘴唇也比平常人要淡上一些,整个人好像与冰雪融为一体,却偏生有一种冰雪所没有的光彩。
细长的睫毛,在暗淡的阳光之下,有细细碎碎的光芒在闪耀,尽管眼睛紧闭着,但少女直觉地认为,就算闭上了眼睛,必然比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要美丽!
这么漂亮的男子,要是死在这里,就真的太可惜了!
少女想着,吹了个哨子,便有几头猎狗跑了过来,那几条猎狗拉着一座没有顶的轿子,少女将两个人扶上轿子,绝尘一样离开了。
很久之后,高耸的雪峰后面,这才慢慢的走出一个蓝色的身影。
“如儿,母亲怎么教导你的,怎么能够随便把人带到这里来!”
面对着自己母亲的呵斥,少女犹自不甘心的说道,“可是这位哥哥长得很漂亮啊!比爹爹还要漂亮!”
“荒唐!难道就因为人家长的漂亮,所以人家就是好人了吗?你怎么能够以长相论人呢?”
这个时候,木门忽然推开,一道白色修长的影子慢慢走了出来。
“好了,都不要吵了,不过就是两个受伤的人罢了,将他们治好之后放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们便不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那是一个潇洒如月的男子,尽管已入中年,也仍然磨灭不了出众的风姿,他看着昏倒在地的百里岚,突然之间皱起眉头,“这男子……”
百里岚朦胧之中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手指动了动,抓住了那人的一片衣摆,将自己怀中的女子慢慢的推了出去。
“先救她……”
夜晚,男子将长约三尺的刀剑,在烛火上来回的烫,立在了桌子上,这时候的百里岚已经醒了过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大历人吧?而且还是大历皇室的人。”
“大历四皇子,百里岚。”
他的话才刚落,那把利剑便猛然间搁在了他的喉咙上。
只听得对方冷笑一声,“大历四皇子?我记得你,当初若不是你,我熙麓还不至于没落到这种地步!”
百里岚淡淡的说道,“看来阁下是熙麓的人,既然如此,那阁下应该知道,是熙麓贪心不足,和燕国勾结妄想分化我大历,身在其位谋其职,我只不过是做好我分内的事情,阁下既然能够为了自己的国家拔剑像我,我为何不能为我国而战?”
“如果不是我女儿将你救上来,我又看你是个性情之人,对自己的心上人爱于性命,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救你,你回去之后难保不会再掀战火,我也不会逼你做下什么保证,你的保证根本毫无用处,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他冷冷地说着,“想必你也见过我的女儿了,只要你娶了我女儿,我们两国联姻,我可以让我国陛下祝你登位,两国结百年之好,只要你定下互不侵犯的条约可好?”
“不行!”
百里岚毫不犹豫,一口拒绝了他,哪怕那把利剑就这样抵在自己喉咙前,而自己的身上扎满了银针,根本无法动弹。
“我对令千金无意,就算迫于你逼迫娶了她,日后她也不会幸福,第二,我已有心上人,要我放弃她,便如同要阁下放弃自己的妻子,阁下可愿意为了前程仕途,国家安好,放弃自己的妻子呢?”
那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百里岚,逐渐剑尖向前推进。
门外偷听他们说话的茹儿忽然哭泣一声,我这脸跑了出去,一个正值韶华,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女子,突然间听到一个有意的男子这般惨烈的拒绝,无论是谁都会受不了。
很久之后,他才轻轻叹息一声,放下了剑,房门被推开,他的妻子带着已经苏醒的唐云卿走了出来。
“你说得对,心上人也好,妻子也好,都是自己最爱的人,如果换做是我,也不愿意放弃自己挚爱的妻子。”
他说着,转身与女子相视一笑,“我已经脱离熙麓朝堂很久了,熙麓的事情也和我们无关,你们只管在这里安心住下。”
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房间中的百里岚突然开口,“前辈,方才的一切是否是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