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将姜小白和雷双带回到了苍月学院。
雷双中了剧毒,浑身上下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只有那虚微的鼻息,能够证明他还活着。
姜小白自从倒地之后,再度陷入到了重度昏迷之中,长老们都给她看过了伤势体情,最终对于结果,十分的惊讶。
长老们在姜小白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灵炁波动的存在,这就令长老们百思不得其解了。而姜小白身上的屠妖法器——锋凰刃,居然不在她的身上。
所有的疑惑,此时此刻都在房门之外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现在约莫是凌晨一时,夜深人静的苍月学院,格外的寒凉。天空风卷残云,似乎也是在为姜家遭遇的不幸而感到生寒。
学院的学生们早已在熟睡的梦境之中安详,压根就不知道,这山下的米兰镇,竟发生了屠杀姜府的事。
女长老轻轻的合上了房门,然后下了台阶,径直朝已然灯火通明的长老院快步走去。
长老院里头聚集了加上段虣等合计八人,当女长老进入里内时,他们正好在商榷姜家遇难一事。
“我看这下姜府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学院这一段时间需要加大防御和巡查,从明天开始禁止学生的一切户外活动,直到新任总舵大人上任。”
“李长老言之有理,但是当真哪天妖怪来袭,要是遇上一些小妖小怪我们倒是不足挂齿,但要是遇上了一些像今夜杀进姜府的高阶妖怪来,就凭我们几人,我想也未必能够保护好所有学生的安全呐。”
“我明日便去面见皇上,请求朝廷派屠妖幻兽师们来相助一段时日。”
“如此甚好。”
段虣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东西。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屠孙牧杀死导师刘震山的那一幕。
刘震山的死,不能白死。
虽然杀死刘震山的屠孙牧已经被姜小白烧的一干二净,但是仅仅如此,根本就不足以解段虣的心头之恨。他现在对整个妖族,都充满了仇恨。
旋即段虣长老猛地站起身来,沉声道:“震山长老已经去了,他不能白死,我们必须为震山长老报仇。明天姜总舵女儿去大将军府要回总舵大人的尸身,我段虣陪她去,顺便杀了那已经重伤的猫妖为震山长老雪恨!你们还有谁愿意一同前往?”
一时几个长老面面相觑一番,几个人和这女长老站了出来示意。
女长老顺道:“学院里头必须有足够的人手留下,而李穆长老还需要长途赶往京都请求朝廷的帮助。我看去大将军府一事还需要慎重考虑,正担心此番前去恐是凶多吉少,那里还不知道藏匿有多少妖精在等着我们和姜小白上钩呢。我看,需要连夜传书给邻居北淼镇请求军事支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想北淼镇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好,就以苍月学院全体长老联名的方式先向北淼镇发出求援信。同时李长老天一亮就出发京都吧。”段虣提议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准备一下就出发。此事耽误不得。”李长老道。
段虣深沉的点了点头,李长老随即退出了长老院。准备赶往北方八百里之外的京都城。
长老们商议完毕,都一一散去休息了。
只有女长老段虣以及方才一同对战过猫妖芦生的橙红长发长老留了下来。段虣赶忙问女长老道:“逸清长老,你方才照顾姜小白时可曾看见了她身上那把锋凰刃?”
逸清长老摇了摇头,一脸沉重的道:“不曾看见。”
此话一出,段虣皱起了眉头,“这屠妖法器我们都明明看见她收入了囊中,怎的会不见呢?”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个儿再进去查看一番便是。若你还是不信,我现在便允你搜了我身再去查看。”说着逸清长老很不舒服的看向了一边。
“不是不是,逸清长老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不仅是朝廷更加是全灵炁大陆都在找寻的上古三大屠妖法器千百年,今朝突然现身屠孙牧那只妖精手中,你也看到了,腾炆长老,我包括逝去的震山导师都看见了。锋刃一出,妖怪天下。本来还是屠妖法器,在妖精手里霎时就变成了招妖幡一般的存在,邪气太重。我这不担心姜总舵这唯一的血脉身体安危着想吗?更何况明日前去大将军府,正好可以用锋凰刃震慑妖族,保全我米兰镇安宁。可是这突然消失,就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我说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我明白段长老的意思,但是也请你说话合理组织一下语言,不要让人听着话里有话,让听话者心里不舒服。”
“逸清长——”
“我还要去写好求援信,就先行告退了,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逸清长老说完,转身走出了长老院。
段虣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说话有什么问题吗?我的语言不对吗?
“还真是奇了怪了,这锋凰刃到底哪儿去了?”
“段长老,我看逸清长老没有说错,锋凰刃虽然说不再看见,但是这多半还是在姜小白身上不离身。”这时候,腾炆长老说话了。
“嗯?何以见得?”
“你难道忘了,姜小白身体上那个实力恐怖如斯的高手吗?我看那,这锋凰刃准是到了他的手里头保护着,不过这样也好,不然锋凰刃一出,大陆上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有得安宁,何乐而不为呢?明日若是北淼镇来了援军,我们都可以放心的一战,这要是一开打,全天下都会知道了华州潜入了妖族势力,到了那时,你觉得朝廷的东皇钟,和三星阁的法神鞭还会坐的住吗?”
段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腾炆长老他说的在理。
“我也先退下了,明日一战,还需要充足的精神气力,段长老需当心身体,震山长老的仇,不止是你,我们所有长老院的长老们都有义务报仇雪恨,但是不能乱了分寸。”说着,腾炆长老在段虣长老身上轻轻的拍了拍,“毕竟在我们身后,还有学院的一大群孩子们呐。”
说完,他也离开了。
段虣缓缓的走出了几个步子来到了大门门槛边上,抬头望着天空。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他那空垂的蓝色长袖,在寒风之中漫漫飘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