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侍候的侍女浣知和渡阡宫懂医理的浣莯已经端上水来。风吟雪喝了水喉咙间觉得湿润了些才止住咳嗽,朔风扶她到内屋的床上躺下,轻声问南门箫寒:“我家宫主真的中了觉炎掌火毒吗?”
南门箫寒点点头,“我亲眼所见,的确是中了衢天派一位鬼面老者的觉炎掌。”
“那怎么才能解此掌毒呢?”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的水凝掌虽能压制风宫主体内的火气,却不能完全化解。”南门箫寒道,又听一直一言不发的澹台还诗分解:“觉炎掌是炙热之毒,那么想要完全化解火毒想必定是要什么极寒的掌法才可。比如说南门兄的水凝掌,虽不能完全化解觉炎掌火毒,却也能压制住,因为水能灭火嘛。”
“废话!”
二人嬉闹间风吟雪又咳了两声,浣知急忙拍了拍背,恳求南门箫寒道:“既然如此,以后还得麻烦南门公子为我们宫主施掌了。”
“这个自然,还请浣知姑娘放……”南门箫寒话还未说完,又听澹台还诗叹气道:“哎呀呀,一直劳烦南门兄也不好吧,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赶紧找到解觉炎掌火毒之法。”迟疑了一下,他又道:“依南门兄所言,那位老者的功力应十分厉害吧?”
“前辈的功力自然是炉火纯青了!”
“喔……”澹台还诗手中的扇子撑着额头,闭目思索。躺在床上的风吟雪却已知澹台还诗所指何意,不就是想说,那老者功夫那么厉害,怎么一掌没能毙命,只是中了灼热之毒。
风吟雪自己也纳闷,蕴诗阁被灭门之时朔风告诉过她,“中觉炎掌者,火毒攻身,灼心噬血。掌法纯熟者,可使对方一招致命;若掌法不纯者,中掌者会像安七陌那样,受尽火毒灼心噬血之痛,然后人被烤干全身的血液而亡。”
尚且不说鬼面老者功力雄厚,仅他已出掌袭击了风吟雪两次,每一次都承着让她必死之心。可是风吟雪却并未立刻丧命,只是身中火毒。
极寒的掌法,雪不正是极寒之物!
回雪掌,自己的独门掌法回雪掌!
想到此处,风吟雪心中一喜,招浣知过来,极力的撑着一丝力气,命道:“先请两位公子到南苑歇息,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再不劳南门公子费心。”
“可是,宫主你……”
“去吧!”风吟雪摆摆手,澹台还诗扬袖上前,一副耍赖的模样,“不行了就让南门兄再给你灌点水,可别逞强。”
风吟雪瞪了他一眼,准备转过身去,却听南门箫寒大喊道:“谁——”风吟雪转头望去,却见南门箫寒已经跃出了窗户,裳依和浣知也警觉,二人急忙从屋内跑了出去。
月色泠泠,烛窗树影,一切明明那么静谧美好,美好的根本让人无法相信刚才在窗外飘过的黑影。
一时屋内只剩下风吟雪和澹台还诗,静悄悄的,还能听见烛芯燃烧的滋滋声。
“你身体真的没事?”在床前站了许久,澹台还诗问,神态变得严谨。
风吟雪摇摇头,“澹台公子快去歇息,不必担心我。”
“南门兄抓歹人还未归来,我怎可自行去歇息。”他又不正经道:“难得屋内只有你我二人,这般清静,陪陪你也好。”
对于如此言语轻浮之人风吟雪只好缄口不言,况且还要养精蓄锐为自己疗伤。
风吟雪转过身去,洋装睡觉。而澹台还诗竟也默然不语,安静地站在床边默默等待。一直到南门箫寒的声音响起,裳依和浣知还有浣琴带白寂进来。
“给那贼人逃了,不过,被白寂在腿上咬了一口。”浣知得意洋洋,南门箫寒已然赞叹,“风宫主竟养了这么一只通灵的狼,真是羡煞我也。”
见白寂气势汹汹地进来,澹台还诗早就躲到窗边去了,声音颤抖道:“风宫主你养了狼怎么不告知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这可是狼……是狼……是吃人不眨眼的狼……”他在一旁发牢骚,白寂却偏往他那儿靠近,目光凶怒地凝视他,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低嚎。
“好了白寂,乖,你就不要吓唬澹台公子了。”浣琴摸摸它的背,白寂听话的停下脚步,目光也变得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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