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莫凡四人继续前行。
莫凡仍做车夫,小海仍是赶车的,站立于大马头之上,却也威风凛凛。
三位妙龄女子仍在马车车厢内有说有笑。
温情开始讲述她与莫凡至中洲游历的情景。其余两位女子便静静地听着。马玲珑时不时会发问,但今天的村姑说的话却是明显少了些……
第三天,便已踏入石垒关的地界。
当天傍晚,当落日的晚霞染红了天幕时,莫凡一行四人,已经看到了柳庄小溪两侧的柳树。柳枝随风随风摇曳,间或划过小溪水,顺着小溪,却可以看见柳庄内错落有致的房屋,已升起了袅袅炊烟……
一片宁静而且充满生机的模样。
马玲珑来过这里,倒不觉得如何;但那村姑萧箫,乍一见到这柳庄,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波澜暗生……
萧箫未对温情与马玲珑谈过她想来柳庄为何事,温情与马玲珑也未问过。
莫凡一行刚至柳庄村口,便见到一位老人家正闲坐于村口的大柳树下,而大柳树下,却有数个顽童正在玩耍……
那老人家一见到莫凡,愣了半晌,方才迎了上来,这老人家,却正是柳庄的村长柳大爷。三年未见,莫凡已长高了一头……
好一顿寒喧后,柳大爷一定要莫凡回他家吃饭,于是莫凡一行四人便至柳大爷家吃饭……
闲聊中,莫凡现在也清楚了柳庄的情况。
柳大爷现在已回到柳庄,专门负责配药,而他儿子柳青则负责运送、管理。
整个柳庄均承接九济堂的伤药,庄内的二、三百人,无论男女老少,基本上都围绕着伤药而转……
早上,勤劳的人们上山采药,采够了就下山,药材晒干后,却送至山脚下莫凡的院子,每天一早,那柳大爷便至莫凡家的院子开始煎熬配药……
柳庄成日与药材为伍,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整个庄子却是笼罩于药香之中,蚊虫在柳庄是绝迹的,整个柳庄洁净异常。
并且柳庄是附近十余个村落中最富足的村庄。
吃过饭后,柳大爷送莫凡一行至莫凡的院子。
莫凡已三年有余未归柳庄了。莫凡的院子正在南峰山脚下,在柳庄的东南边最偏僻的地方。
路上,柳大爷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柳庄的事情……路上间或遇到柳庄的村民,都上前来与柳大爷热情地打招呼;有些人莫凡还认得,但有些人,莫凡已不认识了……
柳大爷对后面跟着的马车上的小海是啧啧称奇。他知道之前莫凡的屋顶上经常站立着一排六只海东青,两大四小,但却还真没想到其中一只却成了精,现在竟然会赶马车了……
柳大爷还说起了之前莫凡所豢养的小乳虎----大猫,一说到那只大猫,那马玲珑顿时跳了出来,道:“是不是我第一次来这柳庄时,所摸的那只?一直吊在我腰上不肯松口……”
柳大爷这才留意到一直跟在莫凡后面的姑娘之前曾经来过这里。柳大爷道:“正是那只。才记起当初你摸到它的屁股,你却不知‘老虎屁股摸不得’这句话。如今那只大猫,却在那南峰山上是大王。村里的人,至山上采药,时不时倒会遇见它,它却从来不骚扰人,附近的猛兽倒也绝迹,采药也安全无比……”
莫凡却很少插话,他一直认真地听着……他却把这柳庄看做是他的家乡一般,所以对此处他非常用心。
柳庄的富足,倒也体现在柳庄的路。柳庄的路,全部用青石板铺就,可容一辆马车通行。路旁均种植各式树木,不高,却精致,曲径通幽……
人家或隐或现地出现在小径深处,每一处的转折,都是一处别致的景致……
柳大爷很是喜欢柳庄,从他的言语之中便可看得出来。柳庄人富起来了,他身为村长,便带头将这村落收拾收拾,或修路,或挖渠,或植树,却是按之前莫凡帮这柳庄人家看风水般,将这柳庄治理得井井有条,俨然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柳大爷不识字,但他却不想村里面的孩童都如他一般,他还花重金在石垒关内请了教书先生教村内的儿童们读书、识字……
柳庄的变化,由外而内,由内而外。
当人富足,自然会有追求;人变化,自然而追求环境的改变。
沿着小溪,溯溪而上,远远处,树木掩映之下,一处二层的小阁楼若隐若现。门前的小溪处,新搭了一座石板桥,桥边还有一部水车,正在不知疲倦地转着……
“小桥、流水、人家……”,却正是如此。
一切正如同画卷一般。
温情与那村姑萧箫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里。
待得进了院子,莫凡却发现这里与自己离开时完全一样,且各处均一尘不染。柳大爷道:“我这里,每隔一日,便会安排我那儿媳妇过来清扫一下。”
莫凡笑道:“柳大爷,多谢了。您有心了。”
柳大爷连称不敢。
稍微安顿了一下,柳大爷便告辞了。余下莫凡等四人。
莫凡却对那三名女子一指楼上,道:“你们睡上面,我一人在楼下。”
那三名女子自去楼上收拾而不提。
阁楼第二层,有一间主人房和两间客房,还有茅房、浴室等。之前莫凡住的却是主人房。
她们皆对莫凡阁楼的设计精妙赞不绝口,尤其是整个阁楼的入水、出水、茅房、浴房等的设计。
那村姑却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拿了换洗衣服便进入那浴房里不出来了……
温情与马玲珑便收拾房间,她们两人一起住进了莫凡的主人房内。
而那莫凡却收拾了一下,便直接跑到那溪水边去洗澡了。
现今已是晚上,却是月圆星稀,月色又如雪一般铺向大地……
莫凡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得光光的,胸、腹部的肌肉,背部的肌肉,如同线条般,刻于他身上,月光洒向他的身上,尽显男子的阳刚之美……
二层阁楼上,温情与那马玲珑两位女子,却在欣赏着男子的入浴图。马玲珑犯起了花痴道:“这凡小哥看起来,真的挺美的!”
温情也不客气地道:“那还用说,我家凡哥哥却是世上最美的男人。”……
正在浴房已经起来的村姑萧箫,正将干净的衣服套在高耸的胸前,正透过窗户看着不着寸缕,在溪水中洗浴的莫凡,不由地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