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上帝的左奶》
上帝是女人
从这个雨季开始认识并感知
也是这个秋天,我认识了一些人
她们喜欢把句子写成一段一段
------
“我最讨厌
别人上厕所
不冲
马桶”
她们是诗人!
还是什么什么礼花派
于是我这只猪也开始写诗:
我是一只猪
我的身价越来越高
一元的硬币
正面它是一元的硬币
反面它还是一元的硬币
它是否还能买到年少时梦呓的
冰淇淋
纸做的包子,味道美极了不过好象是则假新闻
当诗人触摸民族的情绪,就成了伟大和浪漫
当诗人触电爱情,就成了隐晦和朦胧
当黑夜遭遇孤独,没有比简简单单的睡去
来得幸福
上帝的左奶
是哺乳
还是抚摸?
程风像往常一样写着一些永不能发表的诗,没有读者,他曾经给夜场的那些同事女孩看,那些女孩读不下去,有的还说:“狗屁不通”说完就自顾化装,夜场的装不浓是吸引不了顾客的。
男同事对他说哥们,我教你写诗,拿去发表马上就能轰动文坛:
《在江湖》
出来混
老婆迟早是要换的
别惹我的兄弟
为兄弟我两肋插刀
为女人我插兄弟两刀
在江湖不要和我谈理想
戒了
女人们拍手叫好,程风脸红红的。
来看紫琳,她躺在病床上,脸开始红润,康复得很好,带个帽子,人显得很可爱。程风给他削苹果,她对程风说,最近有没写诗,念给我听听。
刚想念《上帝的左奶》可是到了嘴边,突然想起她被切除的,马上改口念了那首《在江湖》:“出来混/>老婆迟早是要换的…………不要和我谈理想/>戒了”
她笑了“别闹了,瞎编,这不是你写的。”
“你的诗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的眼神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她把眼光转向了窗外,窗外又是一个季节的交换,这种变化只有用心体会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李高从海南回来的时候,脸黑了好多,他真的发了,给紫琳买了一大栋房子,带着程风到很高挡的kv,搂着程风的脖子说:“谢谢,哥们。”
“知道吗?程风,紫琳跟我坠胎太多,不能怀孕了,现在又……”
黑脸李高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
“以前,我不想结婚,现在是她不结,我一提她就翻脸。”
两人喝了很多酒,李高大着舌头叫喊“老板,叫几个姐进来。”马上来了一群姐。
“哥们,随便挑!”
如果是从前,程风他一定会发火,不过现在,见多不怪了,不过李高他不理解,程风的圈子里的那些女孩,没几个单纯的了,比这些姐来说,那可是高一个档次,人都很漂亮。
老板媚姐就是个厉害的角色。
在他的哪些夜场同事里,只有女性调戏程风,还轮不到程风揩油的,在工作之余,自有人会时不时占他便宜,因为同事里女性居多。
李高看他没心情,叫了两个,叫那个女孩陪程风喝酒,他自个抱起另一个姐,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一边唱歌,一边乱摸,两个女人的和大腿有意无意地在灯光下晃得耀夜,似乎是要和日光灯比白,比亮。
程风讨厌这种白和亮。
啤酒和女人,
兄弟和人民币,
走在人生路上,有多少人翻过了山岗,又多少人正在疗伤?
这才是江湖。
程风看着李高执意要带那两姐去开房,目送他们的背影,程风就这样想。
程风不想打车,也不想回家等母蚊子折磨,茫然走着,走在东风广场上,想把黑夜走完。
东风广场上有一些撕扯路人拉客的女人,看不出年龄,一个劲的比性感,衣服在她们身上,是用来比夜里谁的抗寒能力的。他们看见一人孤独走来的程风,有了生意的希望,狂喜地向他奔来,不一会就成了鸟散状,原来,程风后面远处来了一辆警车。
程风打了张车来到紫琳的新家。
“李高又临时出差了,叫我回来告诉你一声。”
“哦”
她似乎没多介意自己男人的离开。
程风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判了死刑的人还这样坚强的活着,而且还活得很有滋味。
看着紫琳在脸上涂抹着面膜,心里就来气,想对她发点什么火似的,可是看到她睡衣下隐隐约约扁下去的那只左乳,强忍了。
他似乎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来猛喝。
紫琳跑过去,把酒瓶抢了过去,藏在身后。
“你还没喝够噶。”脸上发出从没有的凶光。
给他泡了杯蜂蜜水,冰箱里可以没有酒,一定有蜂蜜,那是她给这个男人准备的。
看着紫琳忙着给自己抱被子,收拾房间,他们俩的房子大了,房间也就多出来了。
“别收了,我就睡沙发,习惯了,床我睡不着。”
他似乎有个幻觉她就是婷婷,又或者把她当成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妻子。
“紫琳咱结婚吧,和我也好,李高也好。”
紫琳抱着被子呆在哪,眼里一下来了眼泪。把被子甩在程风脸上,“滚,滚出去!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喝点马尿来欺负人。”
程风本想解释什么的,可是紫琳没给他机会,回自己房间里把门一反锁,也把一夜懊恼锁在了门外。
当黑夜遭遇孤独,没有比简简单单的睡去来得幸福。
上帝的左奶,
是哺乳,
还是抚摸?
还有,程风自己发明和恪守的第四种感情,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