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带着她的鸭舌帽和双肩包，还有略显青黑的眼圈，登上飞往亚特兰的航班。
这些年络科技发展飞快，其他领域却是没什么大的变化。程然坐的头等舱，习惯性观察之下发现除了自己，剩下的乘客似乎都是一起的。
她坐在靠走道的一侧，左边、右边、身后都坐了清一色的穿着印有“g”字母的、黑底白字的恤的少年。有许多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不过19、0岁上下。
飞机还未起飞，机舱里渗着丝丝点点的嘈杂。邻座坐的是位长得不大讨喜的男人，没等起飞，和一个活泼正太换了位置。
“g”潇洒地从她面前闪过，程然兜在兜里的手指触了触里头除了糖果外唯一的一样东西——
“双季杯”世界锦标赛事决赛入场磁卡……
“a0座的乘客你好，我上个月刚满17岁，请问我该叫你妹妹还是姐姐？”
清澈的嗓音从没有戴耳机的一侧传来，程然转头看，那个换过位置的正太眨巴着他的大眼睛，闪闪亮亮地望着她。
很好看的眼睛。
她勾了勾唇角，神色淡淡：“姐姐。”接着那正太又眨巴眨巴眼睛：“仙女姐姐怎么一个人飞那么远啊？”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接话，又低低开口，“……我们老大他换位置不是因为嫌弃你也不是因为讨厌你……你没有生气吧……仙女姐姐？”
程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看上去那么气吗？
空姐的声音开始提示起飞。等提示过去，她才慢悠悠逗他：“怎么会生气呢——我其实是去看你们比赛的……”“的”字尾声还没落干净，正太已经诚惶诚恐地低呼起来：“哇!真的？！仙女姐姐——”
“ik。”
正太正高兴，听到沉沉的男声带点警告的意味从身后传来，一下噤声，在一旁委屈着。程然借着这个空档把鸭舌帽往脸上一罩，补起眠来。
……
很快，飞机接近目的地。
“尊敬的各位乘客，本次航班……”空姐甜美的声音说着地道的外语。把程然从浅眠中唤醒，飞机开始降落，但她一点都不想动。
将近八个时的国际航班，除了起飞之前同正太聊了一会儿以及中途被正太帮她盖毯子的动静惊醒，剩下的时间除了去洗手间就是在睡觉，三天来的睡眠不足勉强补了个七七八八。
身边开始响起细碎的交谈，直到飞机落在了跑道上，程然才懒懒将帽子戴回头上，双手捞好自己的包，不紧不慢地睁着眼睛等自己的思维慢慢清晰。
“仙女姐姐……”清晰到一半，正太戳了戳她的臂，“要是看比赛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哟！老大虽然看着不太像好人，其实他真的不是好人——”
程然动了动眉头：所以你们老大……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正太长得养眼，声音又好听，她可能早就已经甩脸了。
沉默了一会儿，程然注意到正太那张吹弹可破的、比女孩子还要细嫩的脸蛋，坦然地上手一掐——
手感真不错。
正太凌乱在原地，鹿一样的大眼噙着懵掉的呆愣，叫某人忍不住支了半边脑袋又掐了一掐，直到机舱门被打开，乘客陆续离机，程然才站起身来，放过了他。
她的声音如她的表情一样淡淡的：“……知道了。”
身后，正太已经瞬间被俘虏：这么好的姐姐……果然还是要给自家那个万年单身的老大捞回去的！毕竟……以老大的资本来讲，距离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