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军：素手...》 第十九章：比女子还美的男子

    那年，霰珠有小成，初出怀雪谷，想寻滇南最好的铸剑师规，为她铸一柄短剑。

    她穿着浅紫色的衣衫，站在风情楚楚的滇南少女面前格格不入，却很享受民俗风情浓重的街头。无岸坐在街边喝酒，他在等一个人，他约好了人决斗。谁知那人一直不来，他无聊赖的坐在街边的酒摊上喝酒，一杯接一杯，连着等了别人天。正巧没带银，被酒保催帐，无岸连眉头都懒得皱。

    一只纤细的手托着一锭掐丝白花花的纹银，少女桃花灼灼，温和如月春水：“这位姐姐的酒钱。”

    酒保愣住了。

    无岸一口酒尽数喷在少女衣衫上。

    少女关切的问道：“姐姐你还好吧？”

    无岸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呛到了，不由得狠狠翻了个白眼。

    “嗯，姐姐你生得真好。”

    无岸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酒保连忙抢过少女手中的银，躲得远远的。

    少女丝毫无危机感，付完银转身便走。

    “你站住！”

    少女疑惑的回头，没想到这道声音是从方才被喊姐姐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变了几变。他容貌过于俊秀，以至于她第一眼分不清男女，

    “你们滇南人，男不束发？”

    除了你这般放浪形骸的人，大多都是会束发的吧。

    无岸哑嘴，发现竟然无言以对。

    “我不要你还我银。”

    “我没想过要还给你！”

    “那你喊住我做什么？”

    原本便在酒铺苦等了日，心气火大，此刻正遇到一个不知死活的突破口，他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姑娘侮辱在下，总不至于这般轻易脱身吧。”

    总是殷霰珠性再温和，也忍不住带点怒气：“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误认为你是女么？”

    无岸心中郁卒，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她每次坦荡荡的说出来，他的面色就沉分。总有人说他眉眼娟丽如女，但都是私底下嘀咕还生怕给他听到，偏偏这个半分不懂忌讳的中原女，几次番戳他的软肋。

    他不顾身在集市上结起一个结界，把二人包围在其中。

    无岸第一眼见她时就知道她乃习武之人，步履较旁人更为轻盈，身姿也更为挺拔。

    霰珠扫视周围，原本是热闹的集市，顷刻间变为平坦的草地，不由得心生戒备：“你是什么人？”

    无岸姿容闲适：“男人。”

    霰珠暗骂自己多管闲事，滇南有黑山白水，修习法术的大有人在。

    无岸张狂道：“我不想听姑娘的道歉，不如直接出手来的好。算是替你师父教训你什么是祸从口出！”

    霰珠气结，她拔出腰间的佩剑：“狂妄之徒！”

    足尖一踮，飞身迎上，剑光皓皓。

    霰珠乃是释天门下武艺最为出众的弟，剑法精妙无双，十九剑，剑剑杀招，无一式回剑自守。

    剑尖微颤如灵蛇，招数快且急，逼得无岸步步退后，看不出斯温柔的女一旦出剑，锋芒毕露，不伤不收。

    她手中的剑不似她的人，她外表温吞秀丽，不拘小节。但手握剑柄时，眉眼冷冽，寒漠如冰，步步紧逼。

    无岸被迎面扑来的剑气激得衣袖翻飞，随手射出一把暗器，他料想一柄剑再快也抵不住这样多的梨花针。

    谁知细如牛毫的梨花针全部定在女周身，再也进不得分毫。女眼神暴戾，自信沉稳如逆转生死的神明。

    操纵风？

    风构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阻碍了暗器，并把暗器全部压落地。

    无岸赞叹：“没想到，你竟然是怀雪谷释天门下的弟。”

    霰珠争辩道：“我惹下的事端，于我师父无关。”

    “改日再战。”无岸眼睛往东南方一瞟，像是察觉到什么，撤下结界，匆匆往东南方而去。

    霰珠连忙收回剑，防止在集市上伤人。

    这样莫名其妙的和人动手，并且无疾而终，令她心中有一股浓重的失落感和厌弃感。释天曾当众谈及霰珠是他众弟中根基领悟最好的一个，不论是武艺还是天赋属灵，均属上乘。可惜的是她易被激怒，心性不定，出手轻重不分。但凡一位绝世高手，都应该要审对手的高低，恰好压制住，绝不多浪费一份力气。可霰珠不同，她一出手必定全力以赴，非死即伤。不是她的烈，而是她手中的剑。

    那是一柄血剑，剑身如同女眉间的朱砂，艳到致也红到致。

    释天语重心长道：“霰珠，血剑是旷世名剑，但你握不住。”

    说话的时候，师父望着她的眼神不是没有遗憾。

    旷世名剑——血剑，她既不能压住它的嗜杀之气，又不能坦然杀人。她每拔剑一次，怒气就上一层。

    她明白师父的意思，她要舍弃血剑，转而去寻另一柄更加温和的利剑，于是她出谷前来滇南寻找铸剑师。

    她打听到那位铸剑师住在前面的半山腰，买了一些干粮酒水，便往半山腰走去。

    半山腰上只有一间院，十分好找。

    “叩叩叩。”

    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位书生打扮的男疑惑的看着来人：“请问你找谁？”

    “我找规大师。”

    “在下便是。”

    霰珠一双眼睛笑意盈盈，柔美如同月桃花：“那好了，大师，我想请你为我铸一柄剑。”

    归为求剑的少女脸颊的笑容失神，红着脸道：“不过，铸剑的价格不便宜。”

    “不要紧。”霰珠笑意盎然，从怀里掏出小儿拳头大小的明珠，递给规。

    规诧异的看着出手如此大方的少女和手掌上的明珠。

    什么来历？

    这般珍稀的珠，实属罕见。

    “姑姑姑娘，要不了这么多钱？”

    “我听我师父说你的剑很好，值得的。如果大师实在嫌多的话，能否让在下在此借住，直到剑铸好。”

    也好。

    二人居然一个站在门里面，一个站在门外面，达成了交易。

    规这时才发现自己待客不周，连忙把霰珠让进来，脸上不自在了好一阵了，把别人堵在门口做一桩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