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军：素手...》 第二十一章：被囚禁在地宫的幽魂

    “嗯，我输了，我向殷姑娘道歉，请殷姑娘原谅。”他走过去把手伸到霰珠面前，好脾气的模样。

    霰珠自己撑着起身，踉跄了几步。无岸衣衫褴褛，丝毫不见窘迫，望着霰珠，嘴角多了几分隐秘自得的笑意。

    “二位，赔多少银？”规凉凉开口，“在下的家当，现在成了什么？”

    原本的庭院，如今光秃秃一片，只剩下些断壁残垣。

    “不就是银的事么？多少钱？”

    规没好气的瞟了无岸一眼：“这还真不单单是银钱的事。”

    霰珠红着脸，她的怒火愈难愈控制了，竟然不分场合动手，把人家的家都拆了，声如蚊蚋：“大师，我会将住所复原的，一定让大师满意。”

    这还差不多，规满意的朝霰珠点点头，脸上的讥讽神色消了不少。

    无岸反手将左肩上的血河剑拔出来。

    一截断剑，面前女的气魄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血河剑断后，毫无迟疑，霎那便将手中的断剑射向他，眼神锐利如刀，一气呵成，犹如出征鼓点。无岸将拿截断剑放在霰珠手中：“殷姑娘的剑，一招快过一招，每一式都有破釜沉舟的决绝。”

    霰珠事后认真一思，便明白这场打赌中，自己稍逊一筹，他手中的法器能震断血河剑，神色几分冷淡：“你震断了血河剑，便是我输了，我不用你相让。”

    “并不是我厉害，而是规的功力在里面，而且。”无岸将手中法杖中一道深深的刻痕指给霰珠看，“你看，剑身薄，法杖厚，这本就占了便宜，若是这法杖也做得如同剑身一般薄，那。。”

    霰珠心里觉得这样的说法是不对的，但到底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出来。

    规闻言嘴角抽搐，忍不住腹诽：你就可劲儿的哄着少不更事的殷姑娘吧！

    兵器断不断，除了本身的材质之外，更重要的事握着兵器的人，若是绝顶的高手，飞叶摘花都能似利剑伤人，利钝取之与人罢了。

    ***

    无岸把霰珠抱回屋内，安置在榻上，沉溺在往事中的思绪被隐约的女尖锐的叫喊声拉出来，忍不住皱眉，似乎在强自忍耐什么。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无岸向左拉开书架，接着窗外照进来的余光，可以看到书架后面是一道窄窄的通道和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无岸右手一拂，暗道两旁的茶花纹饰底座的灯火被点亮了。他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亮堂堂的烛火将他的影拉得狭长巨大，宛如他身后跟随着巨大的凶兽。越往前走，那股凄厉的呼喊声便越分明。

    不多时，无岸便见到了声音的主人。

    不，应该算不得是人了。

    女被拴在墙壁上，四根细细的链锁住她的手脚，令人悚然的是烛火照在她身上，但地面上没有影显现出来。

    女嘴唇发白，广袖宽袍，身形清瘦可怖，一双眼睛被火苗点亮，露出别样的妖冶和狠厉：“无岸！你终于来了！”

    “你竟然敢把我囚禁在这里！！！”

    无岸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一向懒散的面容，在此刻，在烛火的照耀下，可以说是阴晴不定：“怎么，你记起我了？”

    无岸助阿晋修好慧根之后，给她灌下洗尘缘，奈何阿晋喝下洗尘缘，药效并不十分明显。况且，一个失忆的阿晋如何扮好他的霰珠。他的法杖曾经残存过霰珠的魂魄，于是他逆天改命，强行把阿晋的魂魄抽出体内，然后将法器上残存的魂魄注入阿晋的躯体里，并施以镜照，改变阿晋的容貌。

    说来简单，但其中的凶险艰难，只有他自己明白，所幸，霰珠算是回来了，即便是一部分的霰珠，也是好的。

    被强行抽离出身体的阿晋，柔弱异常，他将那缕游魂囚禁于地宫，并用黑山白水圣物缩魂链将她锁住。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我不是你的弟，我师父是释天，不是你！你是无岸，是黑山白水的大祭祀，我怎么会是你的弟呢！”

    无岸神情一变：“你竟然记得你师父？”微不可闻的叹息，“除了这个呢？”

    “还有？？”阿晋瞪大眼睛，才从混沌的脑海中揪出这么点记忆，难道不是全部么？

    无岸怜悯而轻蔑的地头看着跪在地上冥思苦想的女，此刻的阿晋在他眼中卑微如草芥。

    他突然饶有兴致的蹲下身，与阿晋平视，他还记得她拼着跳崖也要伤他的智勇狠绝，似乎没有什么是她不可算计的。而如今，那双眸中是一片化不开的雾气。

    他抬起她的人下颌，微微惋惜：“可惜了这么个聪明人。”

    阿晋无力的哀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你只要出了地宫，就会魂飞魄散，不是我不让你出去，是你没有办法出去。”

    “你囚禁我在这里，总不至于是真的为了我好吧，我是死是活，对你有那么重要？恐怕是我死了，会累及你。”

    无岸嘴角笑意弥漫，满眼赞叹，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我收回方才那句话，有些人是天生便会猜测人的心思，即便你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依旧小瞧不得。”

    阿晋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小兽，警惕的打量着无岸。

    无岸眸中的笑意如同灰烬，一点点熄灭，复而神色张狂：“你不必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有我在，你这辈都别想出去了。”

    阿晋昂起头，对着转身欲走的人影喊道：“我师父会救我的。”

    无岸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喑哑：“看来，你师父只好辜负你了。”

    倔强的少女眼泪滚落：“阿晋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抓阿晋，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永不熄灭的烛火，没有影的身躯，没人和她说话，她知道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她如同浮萍一般活在这个地宫里，她甚至尝试过自尽，可她只是魂魄。

    这样真的是活着吗？

    白衣少女双手环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呜咽不成调，幽恨的，无辜的，哽咽的，委屈的。

    无岸心中闪过一丝不忍，自嘲一笑：“阿晋，我会有报应的，我会有报应的。”说完之后，他离开了地宫。

    “我求求你们，来救我好不好？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救我！你不是说了要来救我么？”她嘴边有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可就是想不起来，她失神愣着，看着惨白的墙壁，张了张口，喊不出名字。从头到尾的悲伤，她甚至想不起谁答应过要来救她。

    “我好没有用场，师父，阿晋真没有用，被人关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