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军：素手...》 第二十九章：命悬一线

    整个黑山白水，迷雾重重！偏生云锦前去南卫王庭，不然，也可以指点一番。

    正在李承应背手思的时候，印证大师和临渊真人也寻到了破解缩魂链的法：冥府幽司忘川之河，魂皆渡，以幽冥之水育无垠花，亦为引魂之道。

    “老衲听闻，传说忘川河的两端，一是地府的黄泉之门，一是人间的滇南束河。”

    “束河？”

    临渊真人道：“没错，从这里赶过去，大约日的程，贫道曾到过束河，从未见到河面上有花。那无垠花，究竟是什么？”

    李承应道：“我们先到束河，说不定，到了束河，便能寻到无垠花。”

    两日前，李承应收到云锦的书信：要寻解开缩魂链的法，必须一探藏书阁。

    他们是昨天夜里持萧莫的玉笛进来的，萧莫将部分灵力灌注在玉笛上，使他们能避过众人耳目，进入藏书阁。而如今，出去，也得靠萧莫玉笛。

    ***

    霰珠这几日然无味，便寻了圣宫里心灵手巧的女侍，教她绣工。她原是拿惯了刀剑的手，甫一拿起绣花针，眼神锋利，上下比划，直想当暗器射出去，吓得女侍连连跪倒在地。她讪讪一笑，连忙扶起跪倒在地的女侍，静下心来，跟着女侍绣工。

    她自幼性偏静，除了每日被梓枫逼着吃饭之外，便是在白茶园里逛一圈，照料照料茶花，然后会房里绣点什么。

    说到被梓枫逼着吃饭，霰珠忍不住要抹一把心酸泪。

    连一丁点都不让她剩下来，每当她举起竹筷欲言又止，一脸忧愁的时候，梓枫就微不可闻得叹息：“大祭司每天练功之外，还记着夫人的膳食，每一道菜都是亲手做的，良苦用心.唉..”

    霰珠伸在空中的筷著抽搐了几下，犹不甘心，却终究任命的夹起碟里的一块酥鸭，双颊鼓鼓，这晚梓枫收拾好碗筷，风姿款款笑眯眯的离开之后，霰珠整个人瘫坐在床榻上，真的是撑了，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小腹一如既往的平坦，她奇怪自己明明每天吃了那么多东西下去，为什么肚一点也不会鼓起来，一边想，一边轻轻抚摸着小腹。

    门外一道黑影慢慢走近。

    霰珠微微蹙眉，站起身迎着那黑影走过去。无岸，冷落我这么久！！一句话就不交代，你以为你每天好吃好喝供着我，我就不生气？，她猛地拉开门，刚想发作，那道人影却在她拉开门的瞬间消散了。

    原来不是么？

    她若有所失的阖上房门，转身却看见一位落拓不羁的青年朝她举起葫芦示意，然后昂头喝了口酒。

    霰珠脸上的失望还来不及散去，就看见四师弟萧莫坐在圆桌旁，惊喜之色从脸上徐徐绽放。

    “萧莫！你怎么来了？？”

    萧莫怅然一笑，神色复杂的看着霰珠。

    霰珠见他一直神色晦暗的看着自己，凑近了几分，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萧莫大步上前，狠狠抱住霰珠，声音哽咽如当时青涩少年：“二师姐.二师姐.”他怀里的人是真的，活生生的，不是北微山上的一座小坟包。

    霰珠愣住了，任由他抱着，隔了许久，不好意思的轻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你又喜欢哪位不喜欢你的姑娘么？”好像会让四师弟这么伤神的，也只有哪些美貌风情的女了。

    萧莫推开霰珠，仔细端详她的神色，懵懂纯良，丝毫不晓得人世的波澜，却死得那般惨烈，浑身被血浸湿了，倒在他怀里，霰珠死得时候，是死在他的怀里，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场。

    “是啊，那些姑娘都不喜欢我！”萧莫顺着她的话头接下去，禁不住流露出悲哀的底色，却被一缕玩世不恭的面具掩盖住。

    察言观色是小师妹的拿手把戏，二师姐清纯可见底，永远不能看见所有事情最深处的最不堪的一面，也许是这样，她心性简单，才能有大成，也死得那么惨。

    果然，霰珠宽慰道：“天底下好姑娘很多的，萧公总会找得到心仪的！”

    真是好骗了。

    他真的没有法狠心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死人了！”他主动请缨来劝说二师姐的时候，没有料到自己会这般心如刀割！如果困在地宫的人，不是小师妹，他说不定便不会这般难受。

    霰珠拉着萧莫到绣架边上看，神色温柔看着绣架：“你来看看，我绣得好不好？”

    萧莫微笑看着绣架，打趣：“你绣得这个是什么？想不到整天舞刀弄剑的人，如今也能拿起绣花针！”

    “我嫁人了啊！我要做个好夫人！”

    萧莫惊异，脱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嫁人的？”

    霰珠不解的看着他：“无岸说的啊，我和他举行过大婚了，怎么你会不知道？”

    萧莫脸色颇有些不自然：“我有几年没有回怀雪谷，在西域十六国混迹，说不定，请柬没有收到。不说这个了，他待你好不好？”

    霰珠闻言，羞涩的低头，面上飞过两抹红晕：“好，很好。”

    萧莫面色痛苦至，他杵在原地，眼眶泛红，这么难抉择！一个是二师姐，一个是小师妹！如果他知道这中间的冲突，他还会赶到五里坡么？

    萧莫匆匆离去，狼狈至，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

    他实在是没有法在她清澈的面前下镇定自若，二师姐如今过得那么好，甚至为了自己的夫君，拿起绣花针，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天青色的光华缎面上绣的应该是两朵茶花，还没有绣完。

    他逃到一个酒铺里，一壶接一壶喝下去，一边喝酒，一边放浪形骸的大笑，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二师姐的命！他也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小师妹的命！！即便是如今，明明知道，二师姐的安稳日是小师妹囚禁地宫换来的，他都不忍心拿走！越是经历江湖风霜，越是明白二师姐这般的人，世间难寻，美好如斯。他根本说不出口，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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