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羽十分干脆:“联军退兵,赔偿黄金二十万两,并割让琉叶郡!”
此话一出,落针可闻!
刘岑怒愤欲狂:“你这是敲诈!”
君令羽冷笑,沉吟不语。
刘岑终于明白,这位落玥国的七皇子绝对是个强硬人物,不可能作出一丝妥协!
当下冷冷拱手:“既如此,刘某与七皇子无话可谈!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君令羽也不阻拦:“使臣大人走好,恕本皇子不远送了。”
一干使臣铁青着脸,步履沉重,默不做声。
正当这时,坐在一旁上的肖倾宇淡淡开口了:“使臣可走,南宫将军却走不得。”
刘岑大惊失色!原本就难看的脸此刻更是灰败一片!
使臣们静默不语。突然,一个其貌不扬的使者仰天哈哈大笑,越众而出:“佩服!你怎知我是南宫北?”他方才一直低着头藏在使臣当中,行事低调,却不知怎的被人发现。
慕萦泪不答反问:“南宫将军明知这落玥国的将士们恨不能食汝肉喝汝血,却又为何以身犯险,亲入虎穴?”
“为什么……”南宫北仿佛在自问自答,“我身为云洛国第一名将,自然想来看看能两次打败我的人是谁……”
“一个自然是君令羽七皇子,还有一个就是当初在城头指挥骑兵之人。”他目光如电!“那人就是你吧,你是谁?”
“本宫慕萦婕,芜水国的亦婳公主,落玥国的七皇子妃。”纵然慕萦婕很不愿意承认这皇子妃的身份,却也无可奈何了。
“啊,原来是亦婳公主……”南宫北低声说:“我败在两位手下,也不算得很冤了。”风声肃杀,南宫北身影萧索,颇有英雄末路的悲凉。
慕萦泪静静道:“将军不必感伤,您并不是唯一受到威胁之人。云洛国的太子此刻重伤不醒,本宫的死士已潜伏在侧,准备随时取大汗性命。”
她的目光依旧那么平静,说完后,慕萦泪索性闭上了眼睛,嘴角带上了一抹微笑,令人无法揣测她的想法。
君令羽淡淡的转向刘岑,道:“刘大人,若再加上这两人,本皇子这议和条件可否还有商讨余地?”
这句话,每个字都有一种让人不能违背的力量!
那日下棋之际,慕萦泪跟君令羽之间有过一段对话。
十个精锐云骑?潜伏?任务?君令羽的内心一阵翻腾。
“计划是什么?”君令羽只问了五个字。
“拿下凉城、骏都、琉叶郡,使落玥国的统治地盘扩大十倍,收编这高风镇的军队,和那三个城的人吗,你君令羽七皇子殿下,则能成为这落玥国的无冕君王。”
慕萦泪说完这句话,帅帐里的一切就像停止了,除了那个古朴的沙漏在一秒一秒的发出细不可闻的“梭……梭……梭”。
帅帐内足足静默了有一柱香时间。慕萦泪与君令羽凝望着彼此的眼睛,相对无言,只有微妙的默契在彼此心间流淌。
隔了一段时间……
“赌!!”君令羽吐出一个字。
一字千钧!
慕萦泪想不到君令羽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个计划的精髓!
浅浅一笑:“是的,只有赌。”
没错,高风镇此刻的确无力再战。但,疲师之旅又如何!?
云洛国敢背水一战吗?云洛国敢把国家搞得民不聊生吗?更何况还有云洛国太子这张王牌在手!
“我们就赌——赌他们赌不起。”
这就是把“赌”之一字运用到最高境界的表现,云洛的国内矛盾,政治局势,派系斗争,个人恩怨……牵一发而动全身,都变成了推动这个“赌”字倾向高风镇的动力!
关键时的一指之力,到最后就能演变为雷霆万钧山崩地裂的浩浩之威,如于山之巅推落石,蚁之力可灭千军;如于水之源行舟撸,身不动可至万里——弹指间强虏灰飞烟灭,挥手间万物地覆天翻!
“方君乾。”慕萦泪凤眸之中闪烁的神采和光华如水中清澈波光一样在流转。“永远记住我的这句话——战争就是掠夺,政治就是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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