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渐从朦胧中一点一滴的清醒，映入眼眸的是黄凌珊珊的龙服，对上满是深深痛惜和忧伤的眼眸。
她这是怎么了？
呼吸，带着冰冷锋利的割裂般的疼痛，像有细小的刀刃在割她的肉。
那疼痛逐渐唤回了她的清醒。
似乎有几百年没有说话，开口十分艰难，喉咙生疼，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艰难地道：“皇上——你回来了……”未语泪先流，仿佛要诉尽离别以来身受的委屈和身体上的痛楚。
耶律灏南慌了神，手忙脚乱来揩我的泪：“丫头，不要哭。朕已经对不住你了！”
他的眼神满是深深痛惜和忧伤。
无端之下，这眼神叫她害怕和惊惶。
心里一时间转过千百个恐惧的念头。
“皇上，臣妾。。。”
“丫头，别说话，不要说，不要说。”近乎恳求的话语，慕容雪儿不明，他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慕容雪儿眼眸转瞬之间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样哀伤的表情和惶恐不安的情绪。
不知哪来的力气，慕容雪儿强撑起来，却发现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一瞬间痛得她脸上抽筋，暗暗皱眉。
“娘娘，您别。。。”澜夕脸色惶恐，眼角流着泪水，语气哽咽地唤道！
慕容雪儿害怕地抓着耶律灏南胸前的衣衫，眸里止不住的发涩，颤抖地道：“皇上，臣妾是不是。。。”
“我的丫头，对不起，对不起！”耶律灏南满心满肺尽是狂热的伤心欲绝，几乎是嚎啕大哭的制止她不要说下去。
确切地，她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那一丝挥之不去的汹涌着的暗红色的血腥气味，连浓重的草药气也遮掩不住。
慕容雪儿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眸狠狠抓着他前胸的襟裳。
耶律灏南紧紧揽住她，只是沉默，但那沉默掩不住有悲伤的气息。
几日不见，他的眼里尽是血丝，发青的胡渣更显得憔悴。
王苓姬在一旁抹着泪，极力劝说道：“妹妹你别这样伤心！皇上也伤心。皇上初到都城边关外，听到这样的事情连夜就赶回来了。”
耶律灏南的眼里是无尽的怜惜，绞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从来没有那样望过她，抱过她。
那样深重的悲哀和绝望，就像失去的不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是这世间他最珍视和爱重的一切。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反应过来的慕容雪儿近乎疯癫的嚎啕大哭，哭的那样的动容，那样的悲伤。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皇上，您告诉臣妾，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慕容雪儿脸上那样的哀伤，声音是那样的悲戚，闻者心酸，痛惜。
耶律灏南一把抱住她，痛苦到边缘的流泪。
王苓姬见耶律灏南如此，深深一震，满堂殿的人齐齐惶恐地跪倒在地，堂中流畅着的都是哀伤的气息。
“不。。。我的孩子，我未出世的孩子，不会的。”慕容雪儿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近乎在疯癫边缘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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