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范小雨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扬起手中的长鞭想要卷起谭小猪飞落悬崖的身体,但奈何是鞭长莫及,只能目送着谭小猪掉入崖底那白雾之中。
“小猪。”范小雨惨呼一声,旋即回过头,恶狠狠的道:“伯华,给我抓住这个畜生,我要他给小猪陪葬。”
范伯华虽然也心痛同门的惨死,但内心深处却又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如释重负,却也不敢将这轻松溢于言表,连忙捡起地上的剑,施展开一套搏命的火属性黄级高阶剑法朝着岳江鹏就是一顿猛攻。
那岳江鹏在范小雨二人鞭剑齐攻之下,登时手忙脚乱,好几次差点不是被鞭尾扫中就是被长剑刺中,生死关头,连着吓出几身冷汗。
岳江鹏这才逐渐的清醒过来,清楚今天在这两人手中肯定是讨不了好去,至少已经将那可恶的小贼踢下悬崖,至于其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心念一动,便卖了个破绽,抽身便退。
范小雨和范伯华经过刚才数轮的拼死搏杀,其实也早已是强弩之末,全凭着心中的一股怒气在支撑着自己,眼见得岳江鹏逃走,一口真气泻下,有心去追,却是怎么也提不上气来。
那受了重创退在一边的头狼和另一只也受了不轻伤势的大狼,似乎也有着一些灵性,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场中的变化,知道今日这局面再无转机可能,哀嚎了几声,也是转身逃入林中,转瞬不见。
范小雨跌坐在悬崖边上,两眼木然的望着悬崖下方。
直到此刻,她心中其实仍然未能弄清楚自己对掉下悬崖的那个可恶的家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喜欢,似乎说不上,讨厌,好像也不是,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觉得就是个添堵物,恨不能一脚踢开就好,但现在永远地失去了,心头空空荡荡的,又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范伯华小心翼翼的陪站在一旁,不停地劝解,不断的开导。生怕这位任性敢为,胆子大的敢把天捅个窟窿的范二小姐一个想不开,就跳入这无底的悬崖之下。
时光如流水,转眼就是三天过去了。
任凭范小姐对着悬崖底下喊破了喉咙,但浓浓的白雾下面却像一潭死水一般的静谧,没有任何的回音。
范小雨望着这深不可测的悬崖,虽然明知不可能有奇迹发生,但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执念,在范伯华的耐心劝说下,终于是转身离开。
谭小猪只觉得自己浑身像被碾压机碾压过一般,全身的每一个骨头、每一根筋络、每一块血肉都好像被碾碎了一般的痛。这是一种深入灵魂深处的痛。
这感觉,让他又回到了自己从葬龙洞中挨了那煞气血龙一爪之后侥幸逃入到地下河流中,顺着河流漂走的那段日子。
此刻,身子好像也悬浮在空中一般,又或者是漂浮在水面之上,摇摇晃晃,随波起伏。
莫非,此刻自己还是在那葬龙洞中逃出来的路上,还在那地下河流之中漂浮着?
这之前的种种印象,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特别真实、特别长的一个梦?
谭小猪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灵魂深处一阵倦意袭来,又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谭小猪再一次费力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返现自己竟然是双脚悬空,身体被数十根一人合抱粗的树枝卡在半空中。
仔细一看,这竟然是从旁边悬崖峭壁上的一个两人深的山洞中横着长出来的一棵大树的茂密树枝。
那是一颗通体罕见的乌金色的大树,连断掉的树枝断面竟然也是乌金色的。
一眼望去,那大树怕是有三人合抱那么粗,从峭壁上的一个看上去不是很深的山洞中横着长出来。
这么粗的一棵大树,这里又常年不见天日,要长成如此之粗,怕是最少有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了。
也不知是上万年前的一只小鸟无意中叼来的种子,还是碰巧间被风从山顶吹落的一颗种子,正好落入在这峭壁间的一个浅浅的山洞之中,然后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居然长成现在这般样子。
谭小猪抬眼望去,自己上面的树枝被砸断了许多,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大窟窿,窟窿之上,是厚厚的一层白雾。
想必是自己从厚厚的树枝枝叶之中一路掉下来,最后卡在了这里。
幸好这大树的枝叶厚达数十米,自己又侥幸的掉落在这树枝上,不然的话,自己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是不够这摔落万丈悬崖的。
向下望去,仍然是深不见底。
谭小猪背心直冒冷汗,暗道一声侥幸。
再休养了一会儿,谭小猪脖子已是勉强能够动弹,但身体还是动不了。
谭小猪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一个不留神,再次从这大树之上滑落,那就喊冤都没有地方了。
谭小猪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掉落的瞬间,似乎是在自己昏昏沉沉之中,被谁一脚给踢下了山崖。
想想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谭小猪肯定的想到一定是岳江鹏那个王八羔子,待老子我上去,迟早有一日要将你扒光了衣裤在闹市中游行。
隐约还记得,那岳云鹏在一脚踢飞自己的时候,好像还喊了句什么小师妹什么的。
小师妹?谭小猪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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