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人,不可以再存一丝幻想。
“呵,我不管你惩罚谁,总之既然是我手中救回来的,你就必须听我的,我可不想忙活半天救回一个活死人”
“你们是谁”安乐轩没有接杯子,此时的他还能相信谁连自己的王兄都那样对自己。
“在知道我们是谁之前,能否告诉一下你轻生的原因吗”解红零对于任何事都好奇,他更想知道潇浅忧要他来这里的目的。
“因为生无可恋,这个答案满意吗”安乐轩冷笑,既使落到如此田地,他也不会让人看了笑话。
“你赢了”解红零轻轻拍掌,和聪明的人说话是件让人又爱又恨的事情“不过我着实好奇到底你和潇浅忧是什么关系能够让他不惜恳求我来这一趟。”
安乐轩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人居然是潇浅忧让来的,那个男人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也就只有他,才能让那个人出面。
见他轻笑不语,解红零不解,转头看了系音,后者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
“你们回去吧,告诉他我很好”安乐轩翻转了身子躺下。锦苏,谢谢你。
“那可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安王说了,治好了你一千金相送,治不好就有命拿没命花了。”解红零说的煞有其事,惹的系音一阵轻笑。这世间还有谁能困住眼前这个男子圣手菩提解红零,了得的怎止医术,他武功直逼潇浅忧,二人谁强谁弱至今还是一个迷。
“你很缺钱”安乐轩转身,能够让潇浅忧出面,必是相识,堂堂靖国丞相的朋友缺钱真当他安乐轩什么都不懂
解红零一手搭上系音肩膀“当然,现在我得养家。”
安乐轩转身,早已看出二人间的不寻常“他已经决定攻打靖国了,你们还是快走吧,若是让他知道你是潇浅忧的朋友,什么都晚了,”
“你觉的你不好我们能够离开吗”解红零此时认定了潇浅忧与安乐轩之间有事,定要弄个明白。
“我已提醒过你们,离不离开是你的事情。”安乐轩已经没有心力与任何人纠缠。
“怎么这么多怪人”瞧他已有入睡的样子,解红零不满地嘀咕。
“红零,既然他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若是强行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解红零救人一向救到底,若是他在我手中栽了,岂不砸了我招牌”解红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救的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命令不动他,他要救的人,既使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能给抢回来。
潇浅忧曾经说过,解红零就如同人界的阎王,他虽掌握不了别人的生杀大权,确能决定将死之人的命运,当然,自然死亡是人力不可逆转的,解红零还不是神。
门外,是焦急徘徊的安皓天,安乐轩彻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恨自己,是入骨的恨,那种什么也不在乎的眼神,让人心慌,仿佛下一刻,他就会离开这凡尘。
大门开启,解红零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见了他也不说话。
安皓天整颗心悬起,迎上去“他怎么样了”解红零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这里空气太浑,不利于他的病情,心情得不到舒展,人自然好不起来。”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安皓天此时心烦意乱,毫无思绪。
“如果能有一个舒心的环境无人打扰,身心得到调理,我相信他能好的更快”
环境是因为自己吧安皓天苦笑“我知道了”
解红零还想说什么,安皓天已经转身离去,“系音,你说这两人在做什么”
系音出了房门,转身掩上“现在,你还想做什么”他知道眼前的人一旦被挑起好奇心就不会轻易放弃。
解红零转身扑进系音怀里,双手环上他腰际“呆会肯定有人过来,你是老老实实交待还是让大家看看我们有多相爱”
原本以为他发现了新奇就会放弃对自己的追问,却没想他一直惦记着。
系音无奈“我们回客栈再说”
锦苏出征,百官送行。
谁也不会看好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这和从小体弱多病的皇子。
锦夜位立百官之首,看着那个紫衣少年朝自己走来。“锦苏,打战不是儿戏,刀枪无眼,万事自己多小心。”
锦苏冷笑着低头“劳太子费心,臣弟会一切小心的”
“多说无异,待你凯旋之日,皇兄为你接风洗尘。”锦夜笑的毫无暇疵。
潇浅忧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物,交到锦苏手中。
锦苏定眼一看,不由大惊,这把玲珑匕首,不是已经被潇浅忧扔到十里长亭那个湖泊之中
抬首,看了那个紫金衣袍的男子,没有任何言语,转身上马“出发。”
大军开动,扬起茫茫尘灰。
百官垂首,不管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声音整齐而洪亮“恭祝六皇子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潇浅忧负手而立,静静看着那个原本连骑马都不会的少年策马消失在视线中。
锦苏,毋忘安归。
三日军营生活换来的不止一身伤痕,还有那精湛的骑术。
锦苏放慢了速度,似漫不经心流连四周景色,心思却急转,锦夜欲除掉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到了战场,半路是他最好的下手机会。
“停”挥手示意大军停下,少年的声音一改往日的唯诺,铿锵有力。
朱雀做了他贴身侍卫,策马上前询问“殿下,怎么了”
“大军原地休息”锦苏下马,招呼了朱雀往旁边的小道上走去。
三军不明,不过才半日的路程,难道这个六皇子殿下就累了终究是娇生惯养的皇子,如何受的了这行军打战的苦
第二十七章:解红零与系音的回忆
三军不明,不过才半日的路程,难道这个六皇子殿下就累了终究是娇生惯养的皇子,如何受的了这行军打战的苦
“殿下,有什么事吗”眼前的少年变化太大,大的让人无所适从。
“改变行军路线,人马分三条路线朝前线前进。”锦苏负手,锦夜,现在才刚刚开始,你我之间的决斗。
“临时改变行军路线,这样对三军情绪会有影响,何况玄武已在前方接应。”潇浅忧一句倾尽全力助他,整个潇湘楼出动,朱雀紧随其身旁,玄武早已出发接应,而青龙等人已经查询敌国动态了。
天下间,除了眼前的人,又有谁可以让整个潇湘楼如此劳累能够让那个男人如此费尽心机
“按我说的做吧,不要声张,只需暗中通知玄武即可。”朱雀所言他又何偿不知。
“是,属下这就去办”什么时候,眼前的少年如此陌生
“仙音门少主携血玉求见菩提斋主人。”中年人洪凉的声音回荡在空洞的山谷间。
“菩提斋主人已外出,阁下请回吧”少年的声音自虚空传来,清脆而空灵。
“这”中年人迟疑一下“菩提斋主人妙手回春,并发血玉言持血玉者有求必应,如今我仙音门登门拜访却拒不见客,未免说不过去,若是传到了江湖,不令人笑话菩提斋言而无信”
“你这是在威胁我”少年冷哼一声,隐约可闻怒气。
中年人还不待答话,身后的蓝轿中传出一个温润尔雅的声音“伯叔,莫要为难,回去吧”
“可是,少主,你的病若是再不医治”中年人言语犹豫。
“生死由命,阎王要人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走吧,回去吧”似是认命,似是感慨,温和中带着看淡生死的无奈。
中年人无奈,挥手示意下人转身。
谁知,少年的声音再次凌空传来,“哼,在我菩提斋门前提此话莫不是挑衅”
话音落下,只见烟雾迷茫缭绕,似入了仙境。
中年人心中有疑,护在蓝轿面前。
“菩提斋只会救人命,未曾听过害人之言。”蓝轿中少年轻笑一声。
云烟散去,宏伟而不显奢侈的院子凭空坐落,院前参天大树上,红衣少年斜斜靠在树干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你是谁”中年人摆出防御的手势。
“我是解红零,你就是仙音门的少主吧”红衣少年轻挑眉头,一脸的玩世不恭。
蓝帘被如葱玉指轻轻挑起,轿中人蓝色衣袍衬了如同凝脂的肌肤。双眸剪水,灵巧的鼻翼下方,水色薄唇轻泯,轻启了唇瓣,露了中间皓齿“在下仙音门系音,唐突登门,还望见谅。”
谁知,少年的声音再次凌空传来,“哼,在我菩提斋门前提此话莫不是挑衅”话音落下,只见烟雾迷茫缭绕,似入了仙境。
中年人心中有疑,护在蓝轿面前。
“菩提斋只会救人命,未曾听过害人之言。”蓝轿中少年轻笑一声。
云烟散去,宏伟而不显奢侈的院子凭空坐落,院前参天大树上,红衣少年斜斜靠在树干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你是谁”中年人摆出防御的手势。
“我是解红零,你就是仙音门的少主”红衣少年轻挑眉头,一脸的玩世不恭。
蓝帘被如葱玉指轻轻挑起,轿中人蓝色衣袍衬了如同凝脂的肌肤。双眸剪水,灵巧的鼻翼下方,水色薄唇轻泯,轻启了唇瓣,露了中间皓齿“在下仙音门系音,唐突登门,还望见谅。”
“适才你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人留人到五更”看着那个恍若谪仙的人,解红零双眸含笑。“不错谁人能与阎王抢人”
解红零不说话,两条红巾自袖中射出,直逼系音所在。红巾将那中年人打翻在地,缠上系音腰际。
系音面色不改,站在原地任他摆布。
“哼原本以为仙音门都是能文善武之辈,你却半点功夫不会,难不成冒牌不成”
“呵呵,我仙音门以乐为主,不会武功并无好奇。”
被他笑声刺了耳,解红零紧了手中红巾,往回一收,系音便被带回了院中,随着那座小院消失。
“少主”中年人大惊。
“三月之后,来此接他,三月未满若有人敢来此间作乱,别说你们少主性命难保,惹了我不高兴,端了你们仙音门的老巢。”隔空传来的话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信。
菩提斋
系音坐在院落中的石椅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面对一脸玩味的解红零没有丝毫的异样“早前听闻菩提斋神奇,是江湖十大奇闻之一,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你可知自己的病情”解红零敛襟坐上石桌,红色的纱衣拖曳了一地,片片花瓣飘落上面。
“知道”系音抬头与他对视。
“你就不怕若是我没有看错,你还有三个月的活命时间。”解红零一向不缺少好奇心,哪一个来菩提斋的人不是一脸的好奇与惶恐,而眼前的人,却连脸色都未变。
“我已说过生死由命”
“那你为何还来我菩提斋”
“如果有机会,没有人会放弃生还的机会”
两个人的对话不徐不急不快不慢,仿佛相别已久的好友倾诉离别之思。
“你很有趣”解红零跃下石桌,手中红巾射出,托了一只白色的雀鸟下来“小东西,你是怎么进来的”
谁知那白色雀鸟红喙张开,吐了人言“你才是东西”
解红零仅是惊讶了一秒,来了兴致,将白色雀鸟放到桌上“难道你不是东西”
雀鸟昂首,语气尽显神气“我是百鸟之王”
解红零毫不客气暴笑出声“就你这样还百鸟之王小东西,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雀鸟似是生气,扑扇了翅膀转身撞进系音的怀里,转头拿两圆鼓鼓的眼睛瞪他。
“你的”解红零后知后觉才发现,“难怪呢,我说他怎么进的来”
一直笑着看一人一鸟都嘴的系音笑的更加温和,伸手逗弄了一下怀中的雀鸟“它叫捻弦,是我养的,通了人性,确系百鸟之王。”说着就见那雀鸟高昂起自己的头。
第二十八章:记忆二
解红零愣了愣,伸手拎它的羽毛,却被它用喙挡开。
“哟,小东西还挺凶,信不信我拔掉你的羽毛把你串起来烧烤”
“你敢”说话是底气十足,身子却往系音怀里挤。
“这里是我菩提斋,我有什么不敢的”解红零双手叉腰,一脸凶神恶煞。
“你是不是这里的主人还不知音道呢,有本事你治好我家主人的病。”
“呵你还懂激将法”解红零被气乐了。“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不是这里的主人,我也救不了你家主人。”
白色雀鸟作声,瞪着两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
系音伸手摸摸它的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的病,世间闻所未闻,即使是菩提斋的主人,也不见的有办法。
“不过,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实验对象”解红零话锋一转,坏笑看着系音。
系音身上的病情生平未见,这让解红零彻底燃起了斗志。他有的不止是好奇心,还有不断挑战的精神。
系音本欲告辞,听他一说也来了兴致,重新坐了回去“怎么说”
“我可以试着医治你,不过,这其中风险较高,可能你连这个月都过不了,期间也会有诸多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
系音轻笑“倒也有趣。”
白色雀鸟扑楞愣飞向解红零,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在他脸上扇了一翅膀,然后又迅速窜回系音怀里。
甚至连系音都没有料到它会这样,看着被气的不行的红衣少年,泯唇而笑。“你没事吧”
摸摸脸上的伤口,解红零阴森地笑起来,看着系音怀中的雀鸟“今日我不把你拔毛烤了我就不叫解红零。”说完直接朝系音扑了过去。
捻弦惊叫一声,再次飞起,直往树丛飞去。
解红零大喝一声“别跑”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最后解红零还是没能将捻弦拔毛,因为系音开口求了情,只是将它扔进了水池,免费替他沐浴。
虽说是拿系音实验,解红零却比任何一次更加重视,如果成功了,那么自己便又能上一个台阶了。
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日未进颗粒,解红零走出门那一刻,闻声而来的系音也吓了一跳,眼前蓬头垢面的人,还是那个潇洒明魅的解红零吗
“我终于找到了”弱弱的几个字吐出,解红零直接晕倒在地。
系音连忙将他扶回了房间,脱了那脏乱的外套放到床上,又打来了清水替他清洗了脸颊。理好了他的发丝,盖了被子。
见他还在睡,忍不住盯着那张脸出神,这就是医者吗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却还是那么的拚命
睡了足足一天一夜,解红零在一阵饭香中醒来,起身见了满桌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系音拿了水壶正在院子中浇水,听闻身后开门声,转头望去,解红零未着外套,斜斜靠在门边“醒了”
解红零摇摇头让自己脑袋清醒一点“你还会做饭”在解红零心中,像系音这样大少爷,绝对是君子远庖厨的人。
“小时候父亲和母亲常不在家,闲着也是无聊,就跟着厨娘学了一点,你偿偿合不合你味口。”系音手上动作不停,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解红零点点头,转身进了屋,见桌上两双筷子,“你还没有吃”
将水壶放下,系音也进了屋,洗了手“在等你醒来。”
解红零的动作顿了一下,“关于你的病,我找到方法了,只是”
“现在对于我,还有什么更坏的事呢”系音轻笑
“算命大师言我活不过十岁,如今已是白活了十年。”
“你可曾婚配”
“自己这身子,又怎能累了别人”
“你的病从血液中来,若是能够将血液换了,想来病也会离开了。只是这血,却难寻与你血液融合的人,就算寻到了,一命换一命的事情亦是不可为。”
“只有换血一法”
“至少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解红零也颇显了无奈,好不容易找到了方法,却无法用。
既然如此便不用为我费心了”系音反而安慰他“没事的。”
解红零低头用餐。没事那可是关系他生命的事,他不明白眼前的男子为何能这么平静地面对生死,至少,自己是做不到。
原本在一旁闭目安静的捻弦突然变的急燥,不安地拍打着翅膀“有危险有危险”
解红零看了一眼系音,纱衣晃动人已经在门外,四下看了一眼往后山奔去。
系音心有担忧,带着捻弦赶去后山,却见解红零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走到他身边时才发现,解红零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湖上凭空悬了一青衣道人,白眉白发,那一缕胡须却是黑色。
“他在做什么”见那老人将自己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那湖中,系音不解。
“阴阳湖每年到此时便会掀起惊涛骇浪,我们菩提斋的使命就是将其平复使其不会伤及黎民,每一代的菩提斋主人需挑选一位骨质优异者传承衣钵,世代守护在这里”解红零轻声解释,而他将会是第十代菩提斋的主人。
“如此一来岂不寂寞整个菩提斋只有你们二人”系音无法相信,照解红零的意思,似乎这里不会有外人存在
“呵呵,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了”解红零双眼不离湖面老人,心中担忧:往年师傅也未曾发功如此之久,今天这是怎麽了系音忍不住多看了少年几眼,习惯习惯了一个人
就那样静静站立了半柱香时间,老人终于收功,脚尖点了湖面,落在二人面前,系音注意看了他脸色,稍显了苍白。
老人身子晃动几下,差点栽倒在地。
解红零惊呼一声“师傅”上前扶着,“你怎么样”
风云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想不到我风云行走江湖一世,却终究败在这个阴阳湖之上这也是我菩提斋的命”
饱经沧桑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这个阴阳湖,便束缚了他一生。
第二十九章:记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