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啊”
锦苏闻言低垂了眉目,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母亲还被父亲遗弃的孩子,还有谁愿意相信一个只会给人带去灾难的孩子的话当年,就连麼麼都不信任自己。“今天你的废话格外多,怎么,还不开始吗”
锦苏的话,丝毫没有引起锦夜的怒火,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锦苏,许久,目光瞥向了西南方,那一片的上空漆黑的没有丝毫光亮,想来是已经睡了呢“来人,那匕首来”
旁边那一群侍卫,已经被他们二人的谈话吓得愣住了,而木子李也是在一旁惊讶不已,太子爷什么时候抓过人为何自己竟然不知道是因为太子爷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吗心中闪过了一丝担忧,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了匕首递到锦夜面前。
不过手长的匕首,在灯火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茫。锦夜伸手拿起,拿到近前仔细看了一番,“噌”一声,匕首被丢到了锦苏面前;“你自己动手吧”锦夜心中亦有顾怒,若是锦苏日后倒打一耙,自己自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锦苏挑断脚筋
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匕首,锦苏看着自己面前的匕首,视线久久不能离开,如今真的别无选择了吗他伸出手,仿佛前面是刀山火海一般,碰触到了匕首,那冰凉的触感瞬间席卷了全身,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也罢,此生成败荣辱,也换不得亲朋平安。
拿起,竟然从来没有感觉一把小小的匕首如此的沉重
锦夜看他如此犹豫不决,只当他不过嘴上说的好听,冷哼一声转身,“若是做不到,就不要浪费本宫时间,只消承认你锦苏不过是贪生怕死的人而已。”
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锦夜急急转头,却见锦苏已然瘫倒在地,两只脚腕处鲜血淋漓,那张脸因为极度疼痛而扭曲。“你”一直当作了玩笑,只因为苏忘蝶与安乐轩根本就不在自己手里,不过是想趁机戏耍他一番而已,却怎么也没有料到锦苏竟然会当真,还真的对自己都下的了手:“你是笨蛋吗”
锦夜突然间感觉,锦苏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可怕。
锦苏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声,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映衬着那张苍白的脸颊,如此的凄凉,他一字一顿地说:“放了他们”
锦夜退后两步,依着门方:“你真的是一个疯子”如今他废了双腿,对自己已经构不成威胁,然而,锦夜心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厚。
“你是太子,明日便会是天子,君无戏言”锦苏痛的几近昏厥,却依旧强撑着一口气,见不到乐轩与忘蝶,绝不能睡过去。
“我已经说过了,他们二人根本就没有在我这里”锦夜有些气了,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担心,他身子健全时也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何况现在他只是一个失去双腿的废人他转身,关上房门,依着门缓缓落下,锦苏脚腕处那鲜艳的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究竟要有多大的决心与勇气,才能动手挑断自己的脚筋锦苏,原本看你羸弱,只道你会有阴谋阳谋,终究还是低估了你。
“你答应过我的”大门关上的声音,如同绝望的号角在锦苏脑海中盘旋,他双手用力支撑起上身,慢慢朝着锦夜的房门爬过去,每移动一寸,脚腕处的鲜血便流泄一地,他的眉头便深了三分:“锦夜,放过他们”
所有的侍卫,工人,甚至连木子李,都忍不住别开头去,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太子宫宫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紫衣少年拖着鲜血淋漓的双腿缓慢而艰难地爬行着,身后是两条血路,那低声下气的声音,如同野兽悲悯,一遍遍响起。
锦夜内心甚至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木子李,,把他送回去,宣太医好好瞧瞧”即便恨他入骨,此时此刻,也是不忍心了。
木子李闻言,愣了一下看着那个紫衣少年,却是怎么也移不动脚步,他对于锦苏的恨意并不比锦夜少多少,然而此时,纵使铁石心肠,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恐怕也是再也下不去手吧
他终于上前,却没有伸手,只是低声说到:“亲王但真找错地了,太子爷从下朝开始便一直在各个宫中奔跑为明日的继位做准备,哪有时间去捉安乐轩与苏忘蝶奴才还是找人送你回去吧”
锦苏认定了二人在锦夜手中,倔强道:“不见到他们,我绝不回去”
木子李有些着急,原见锦苏不过侥幸赢了战,心中对他已是轻视,然而,少年此时此刻此举,却深深震撼了他,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从小被人传为不祥之子的人。“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安乐轩与苏忘蝶确实没有在这里,你想一下,太子殿下留着他们二人也是毫无用处,也是徒惹麻烦不是”
锦苏前行的身子顿了一下,陡然睁大了眼睛,木子李说的并无道理,他们二人对于锦夜并没有用处,除了威胁自己之外,但是,如今自己已经是废人一个,他没有理由为了两个没有用处的人来骗自己“真的,不在这里”
如此说来,竟是中了锦夜的计自己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他突然间想笑,笑自己太天真,终究是抵不过锦夜,但是,他不甘心啊“锦夜,你如此卑鄙”
狠狠的声音,带着主人无尽的怨恨,经由夜风传送,透过朱漆大门,传进锦夜耳中,堪堪打了一个冷战,他缓缓站起身,不想承认的是,自己的声音竟然会有因为锦苏而颤抖的一天:“锦苏,从一开始本宫就说过,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是你自己愚笨不肯离去,如今也是你自行动手毁了双腿,何以怪的本宫”
锦苏好恨,若是自己此时双腿尚全,定要将锦夜拉出问个明白,但是,自己但真是笨,自以为锦夜不可能对自己说真话,所以一开始他说的安苏二人不在此处自己全然没有在意,最终害了自己。
但是,他来不及为自己的双腿而难过,若是他们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若是乐轩没有失去武功,以他的身手自是不用担心,但是自从被银狐所伤之后他便武功尽失,身子甚至比自己还羸弱,忘蝶虽是有武功,却是些三脚猫功夫,遇上稍微强劲的对手,自保尚且不足。
双手,用力捏紧,指节已经泛白,举起,落下,每一拳,带着浓浓的恨意与自责,带着锦苏心中所有的气,狠狠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狠狠砸着,拳头已经血肉模糊,却依旧不停止。
在场之人,无一不动容,一声一声,狠狠撞击在他们心上,那样的感觉,犹如万千蚂蚁在身上爬咬一般。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助他,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甚至于有些人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直接离开去。
“锦苏”眼前的一切,深深刺激着锦鳞的视觉,满地的鲜血,少年发泄似的动作,无一不让他揪紧了他的心。
第二百二十六章:残酷而戏剧的命运
锦苏恍若未闻锦鳞的呼喊,依旧一下一下地砸着地面。
锦鳞倒吸一口凉气,几步上前,抓住那双血肉模糊的手,目光落到他脚上,只觉得一股悲愤从心中涌出,他刚要伸手抱起,却被锦苏阻拦:“十七叔,快去找乐轩和忘蝶,他们不在这里。”
锦鳞暗骂笨蛋,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他们没事,现在已经安全回到了安定王府。”倒是你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不过在半途看到了安乐轩和苏忘蝶,便和他们讲了一下,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
“是吗真的安全了吗”真的安全了吗锦苏紧紧地反手抓住锦鳞的手,生怕从那张嘴里,吐出一个否认的字眼。
“十七叔什么时候骗过你”锦鳞说着就将他打横抱起,直接奔了出去。
“那我就放心了”锦苏终于露出了笑脸,终于支撑不下去晕了过去。
“锦苏”锦鳞心急如焚,身后是从锦苏脚腕流出的鲜血,一路流过去。“来人,快找御医,快找御医。”
此时若是抱着回到安定王府已经来不及,锦鳞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心中仅仅迟疑了一秒,便抱着锦苏朝皇宫深处奔去。
锦靖云的宫殿永远是那么昏暗的颜色,阳光似乎一年四季都不会照耀到里面。此时,他静静地躺在软踏上,身上盖了薄毯,即便是睡着了,眉宇也微微皱起。
潇浅忧轻轻殿内的大门,即便是身受重伤,也不让旁人在身边,是因为怕被人同情与怜悯吗
他轻轻地上了玉阶,走到软踏前,踏上的男子,是靖国曾经叱咤风云的锦靖云,但,也仅仅是曾经了,时间,只剩下了几个时辰而已
他转身,见旁边的灯火已经快要熄灭,便走过去扒亮一点。
“你来了”锦靖云睁眼,便在灯火中看见了那个身影,就是如此的消瘦身影,
,整整六年的时间,任由自己颓废,任由自己任性。
潇浅忧淡淡嗯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坐下,“感觉如何”
锦靖云挑挑眉头,刚想起身就听见潇浅忧淡如平水的声音:“皇上还是好好躺着吧”本来就非常虚弱的身体,偏偏锦靖云还是一位不听劝告的主
“异你就指着这个时候可劲地欺负朕吧”锦靖云嘴上虽是不饶人,但还是乖乖躺下,“锦苏的情绪怎么样还算安定吗”锦夜的继位对于锦苏来说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吧
“他还好”潇浅忧也只能这样说,对于锦苏此时的心情,他甚至不敢说是了解,只因为锦苏的改变太大,竟然连自己,都难以看透。
“那个孩子,一直很坚强。所以不会用多久的,不会用多久就可以恢复过来的。”他这样认为的。
“但愿”以锦苏的性子,永远是一条路走到黑,他会走过来吗
宫门口,响起青龙的声音:“大人,十七王爷带着顺硕亲王闯入了潇湘楼
“什么”潇浅忧惊的站起身,锦鳞与锦苏闯潇湘楼做什么“可知道原因”
“是顺硕亲王受伤了此时正在朱雀堂。”青龙迟疑了一下,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会冒着危险将他们二人放进去。看到锦苏的状况时,他自己也是下了一跳。浑身的血迹,人已经陷入了昏死状态。
潇浅忧还没有答话,锦靖云已经从踏上半起身子,开口急声问:“伤势如何他怎么会受伤的”
青龙稍微惊讶,听的出这是锦靖云的声音,但是似乎从来没有听到他如此着急的声音,“大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那个人如今一步跃上一人之下的地位,却为何上天待他如此不公
潇浅忧闻声皱眉,青龙从来不会给出如此模糊的回答,锦苏他,难道很严重
“你快去看看”锦靖云面色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自己为他安排好一切,就是为了保他此生平安,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离开他竟然又出事了
潇浅忧没有任何的迟疑,人已经窜出了大殿。
潇湘楼位于皇宫身处,则被人称为禁宫。
成片成片的翠竹成为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唯一的绿色点缀,潇湘楼便在这片绿色之间。
三个金色大字被凭空悬挂在竹林前方,后面是一条缠满了藤花的走廊。
绿叶,红花,朱漆,绿瓦。
上有百鸟鸣唱,悦耳动听,下有虫鸣戏曲,百乐无穷。
如此景致,潇浅忧却无心欣赏,一路纵跃,衣袂在空中肆扬,发丝凌乱地飘着。
潇湘楼中有五处大楼,分别为朱雀楼、玄武楼、青龙楼、白虎楼、以及潇湘楼。
朱雀楼位于潇湘楼的南方,处在皇城边缘。
楼中以朱雀钟爱的鹅黄色为主,不论是门漆还是纱帐,都是鹅黄色。
鹅黄,新生的颜色,朱雀是对潇浅忧这样解释的。
鹅黄的纱帐在风中飘飘扬扬,三重小楼静静的伫立。
三楼,灯火通明,不属于潇湘楼的喧闹此时却从中传来,一向执法如严的朱雀楼主人,那位喜爱鹅黄色的女子楼中传来。
所有人都在好奇,却只是在心中,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瞥向那座小楼,这就是潇湘楼,在这里只有绝对服从。
三楼,朱雀一人凭栏远眺,面色淡然,却依旧
掩不了其眼中的忧伤,不过才几个时辰未见,竟然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不,与其说是狼狈,不如说是生不如死。
远处,白色身影飞奔而至,只在眨眼间便到了朱雀眼前,“他怎么样了”
朱雀低下头,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知道了锦苏的情况后会怎样
唯喏,迟疑,从来不是朱雀风格,“说”
“双腿脚筋被挑断,大夫说,除非圣手菩提在世,否则此生再也不可能站起来。”这样的人生,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残忍的有些戏剧性。
潇浅忧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此时,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
第二百二十七章:二选其一
鹅黄的床帐被同色的挂钩挂起,潇浅忧一进房间门便可以看见那个静静躺在床上的少年。
脚步,有些迟疑,千斤却似不堪负,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用力,那么沉重。
短短的几步路,潇浅忧觉得比自己这一生还要走的艰难,锦苏的脸越来越清晰,心也被越来越揪的紧了,那张脸,如此苍白,双目紧闭,若非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与死人有何异常
目光下落,那双手,已经被纱布包扎,放在了身侧。
视线落在被纱布抱起的脚腕,一双腿,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才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锦苏,他的大好年华,便断在这里。
“现在才来,你不觉得晚了吗”一侧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末了留下一声冷哼在夜色中凝温。
潇浅忧刚刚坐在床边的身子陡然站起,手中鬼司已然拔出,不见如何动作,人已经闪身至声音传来处,待看清那个隐在黑暗中的人,手中鬼司堪堪收回剑鞘:“锦鳞”
锦鳞一个人侧坐在窗栏上,看也没有看潇浅忧一眼,脸上,竟然会有一丝名为寂寞的东西,他的侧脸,在窗外传来的极微的光线中,呈现出完美的轮廓,然而,就是这样的轮廓,才让人更加的心疼。
他的不理,潇浅忧并没有在意,毕竟以锦鳞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可是常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双眼冷光闪过,他潇浅忧要守护的东西,别人要想伤害,那就只能拿等价的性命来交换。
“潇浅忧,你太天真了”锦鳞转头看他,一脸嘲笑的表情:“现在你做的一切都已经无意义了,对于锦苏来说,一切都无意义了不是吗”就算你能去杀了锦夜又如何锦苏还能够站起来吗自己动手挑断脚筋,他到底被人逼到了何中境界而那个时候,口口声声能够护他一声平安的你在那里当着那个女子的面说的,会守护好他的。
潇浅忧咯噔一下,是啊,对于锦苏来说,即便此时将那伤害他的人抓到近前任由他处置,那腿也再也无法站立了,但是,总要为他做些什么,自己方能安心呢是的,是需要做些什么“告诉我,是谁做的”
“你总是这样,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丝毫没有尊重别人的意思。”也许,是作为丞相久了,习惯了这样命令的口吻,对谁都是,却偏偏他锦鳞,最讨厌别人命令自己,明明他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却总是这样看穿一切的样子,似乎世间人在他眼里都是笨蛋一般。“如果我说是锦夜,你会怎么做杀了他”
锦夜怎么会潇浅忧险些站立不稳,怎么会是锦夜:“明日就是传位大典,锦夜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一定另有其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你到底选择谁”锦鳞突然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双眼放出咄咄逼人的视线:“锦夜与锦苏,你到底选谁他们二人已经势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今锦夜马上就是靖国的皇帝,皇兄一死便是他独揽大权,若是他有心出去锦苏,你会帮谁”
这个问题,潇浅忧曾经在心中设想了千百遍,然而每一次,都因为一个不忍而不愿意去揭开那个自己也把握不了的结果。
“潇浅忧,别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木莲,会照顾好锦苏的”锦鳞到今日都未曾明白当年苏木莲为什么要将锦苏托付给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孩,“而你,也是靖国的丞相,自当以皇上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你到底选择什么”
他只能在这里面选择一个人吗锦苏是他用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人,但是锦夜,乃至整个靖国,是那个男子交给他的,他必须为他守护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要胡闹了”
“胡闹”锦鳞冷笑一声,这个男子,竟然当自己在胡闹“安乐轩与苏忘蝶出门未归,锦苏只当被锦夜绑去,便匆匆赶往了太子宫要人,等我随后赶到时,锦苏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潇浅忧陷入了沉默。
“潇浅忧,聪明如你,应该不难看出其中的端倪,不管是否是锦夜下的毒手,锦苏终究是在太子宫出的事情,刚才围在太子宫中的人不再少数,现在你若是抓两个人来问问,想必会很快就得出事情的真相。”
潇浅忧依旧沉默。
锦夜的地位既定,绝对不能动摇,否则锦靖云一旦离开,靖国将会大乱,但是,一想到锦苏双腿,他的心中便仿佛堵住了一口气,找不到地方发泄。“此事在未调查清楚之前,不可乱下定论,锦鳞,你当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皇上的情况想必锦苏已经与你说了,若是你不想看到靖国大乱,此事就不要声张。”
“好一个潇丞相”锦鳞笑着退后几步靠在了窗边,“就是你事事将靖国放在第一位,所以才会深的皇兄信任,也就是你这么多年任凭功高盖主却依旧毫发无损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和锦苏之间,才会越来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变为熟悉的陌生人吗潇浅忧,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熟悉的、陌生人吗原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感觉,现在的他与锦苏,就这这样微妙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明明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却似乎从来没有看透他,原